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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烟看着手下琴弦,心想,当初宣文央到底没说错,其实她心底还是有几分狠毒的。

只不过,她只毒进犯者罢了。

她定好了禄新来府上的日子,头一回来,秦逸玄将去掉烙痕的膏药捎给了她,她便叫平敦送去松山书院,又细细问了沈东宇的情形。

“表少爷如今穿的用的气派起来,书院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也不敢造次了,更有那陶秦将他视作亲兄弟,依小的瞧着,在书院中应当无人再敢欺辱。”

平敦机灵地回来描述,沈拂烟听了,心底微微落下一些。

“那王方蒋庆如何了?”

她又问,平敦略一停顿,略略苦脸。

“小的也问表少爷了,表少爷说,那两人似与书院的山长有姻亲关系,不好处置,他还要想想办法。”

与倪家人有关?那缘何又扯上了归一阁?

沈拂烟思忖片刻:“你再跑一趟学院,对表少爷说,叫他不用着急,这两人提防着就好,不必急着动。”

她欣慰地想着,沈东宇算是一点就通,也不枉她用心带了他一日。

平敦走了,沈拂烟继续教禄新,她将琴棋书画都演示一遍,让禄新看看对哪个感兴趣。

禄新老老实实看着她弹琴作画,突然开口:“公主姐姐,你这模样和淮东王身边那个女子好像。”

她说完惊觉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赶紧改口:“当然,那女子一脸妖媚,姐姐同她不一样,就是,你们长得好像。”

沈拂烟顿住手:“你见过淮东王?”

禄新点点头:“上次淮东王来请师父进宫为太后医治,师父将他轰走了,那女子坐在马车里,我瞧见了。”

沈拂烟心底冷哂一声,看来萧祯还不知道太后做的好事。

“分不清虚幻真实的蠢货,”她冷冷笑了一下,重新揽过禄新,“无事,那女子我知道,我与淮东王也没什么交情。”

“嗯嗯,公主姐姐喜欢裴都督。”禄新直接道。

沈拂烟微微红了脸:“你这丫头,脑袋瓜都装着什么?来,喜欢琴还是画?亦或是别的?”

两人坐在院子里,一直待到傍晚,裴晏危过来了,禄新乖觉的很,立刻坚持要回去吃饭。

沈拂烟将她送上秦逸玄派来的马车,回头笑着对裴晏危说:“你一来,禄新和兔子一样溜了。”

“本就说好的。”

裴晏危心情不错,沈拂烟与他一齐入内用饭,待饭后靠近他,发现他袖口又沾了血迹。

她眼皮一跳:“今日又遇上何事了?”

裴晏危在慎刑司很少亲自动手,身上并不沾染污秽。

裴晏危眸色深深。

他这些日子是在一点点瓦解掉红姑手下人,回敬她的警告。

不过这些事没必要告诉沈拂烟,于是他只摇摇头:“几个不长眼的。”

沈拂烟还以为他又遇到刺客,心头一紧,正要开口,桂米突然急匆匆进来。

“小姐,秦谷主的人方才过来府上,询问禄新小姐是否留在府上用饭,可禄新小姐早就回去了呀。”

闻言,裴晏危与沈拂烟俱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