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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三倒四地讲完,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失智前,温然踉跄着转身要走。才转了一半,却听顾昀迟说:“怎么,想到别的解决办法了是吗。”

“我想先回家再说。”温然停下脚步,不敢转头,“到时候问问我哥,看看他的信息素会不会有……”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顾昀迟冷冷打断:“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在这时候挨训,温然侧过头看着他,很难过地说:“今天你就先不要骂我了吧,等我好了再骂可以吗……”

“omega在发情期期间找任何一个alpha,不管目的是什么,他的行为只会被认为是在求对方和他上床。”顾昀迟的语气毫无起伏,“你要和你哥乱伦吗。”

温然呆在那里,他应该意识到的,搜索‘发情期’时跳出来的标记、性行为的关键词,无一不在道明敏感性。他其实根本没有打算要问温睿,只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找一个可以应付的回答,而此刻最令他受到冲击的,是自己在顾昀迟眼中的样子。

难怪顾昀迟会说那是‘蹩脚的理由’,自己的行为明晃晃就是上门求欢,却偏偏还可笑地强调说只要闻一闻信息素就可以——谁会信。

明白自己在顾昀迟面前已无尊严可言,良久,温然怔怔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这次是真的知道了。”温然低下头搓搓脸,手却按在脸上放不下来了,“对不起,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该怎么办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是来求你和我上床的,我只是想要一点信息素,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顾昀迟说:“知道。”

温然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有些错愕:“你相信我吗?”

“因为你看起来脑子里的性知识含量为零。”顾昀迟评价道,随后朝电梯走,“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竟然被理解了,竟然被顾昀迟理解了,温然一时发懵,不自觉跟上去,问:“那你能不能给我闻一下信息素,我不会吵你的,十分钟……五分钟就好。”

顾昀迟不置可否,只留给他背影,温然被生理本能操控,和他一起进入电梯。一路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昀迟的手腕,渴望那只手环的档位能快点被调低。

可是没有,一直到进房间,顾昀迟都没有要将档位调低的意思。温然的心脏都发痒,站在慢慢阖起的门后,忍不住问:“你可以先把档位调低一点吗?”他靠着门蹲下去,声音也变轻,“我快没有力气走路了,你先让我闻一闻吧。”

昏暗中,他看见顾昀迟转过身走到自己面前,站立片刻后蹲下来。

距离很近,只要温然稍稍抬头,似乎就能碰到顾昀迟的下巴,或是嘴唇。

“看来是真的很想要。”顾昀迟说。

他身上的热量笼罩过来,将温然的体温烧得更高,像要融化了,整个身体轻飘飘浮在空气里,随着alpha的声音颤抖。

“其实有更快的办法。”

“什么……”温然茫然睁大眼睛,尾音被急速掐断——顾昀迟握住了他的脚腕。

“不知道么?”顾昀迟的语调变得更低。

睡裤宽松,手能够轻易伸入,顾昀迟的手顺着脚腕慢慢往上移,一点点摩挲上去。

温然好像一脚踩空,思维停滞,只剩梦中那只握着他脚腕的手,如一张定格的相片,骤然在脑海中展开,与现实无缝重合。

原来梦里的那只手,是顾昀迟的。

视野昏黑,什么都看不清,但温然仍能够想象出它的样子——白皙有力,手指精致修长,关节泛着健康的微红血色。

微凉的手心摩擦过皮肤,温然浑身发麻。

“不知道……”他说话都打颤。

“alpha身上有两种东西,信息素浓度很高。”顾昀迟语气低缓,仿佛在讲故事。

“唾液。”他揉捏了一下温然的小腿,接着说,“精液。”

温然怀疑耳朵出错了,呼吸快起来,试图看清顾昀迟的神色,但无论怎样努力都只能描出轮廓而已。那只手已经碰到膝盖,温然发觉自己丝毫不反感这种触碰,甚至阴暗地有些期待。

都是因为发情期——温然强迫自己终止这一切,抓住顾昀迟的手,拉起来,呼吸错乱地试图去调手环档位。

顾昀迟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迫切地摆弄手环,温然的手心很烫,摸来摸去,最终还是没能研究出解法,他吸了一下鼻子,感觉要死了,抬头看顾昀迟,哆嗦着问他:“我该怎么做呢?”

黑暗中对视几秒,顾昀迟抽出手,站起身,语气恢复平淡:“只是给你科普一下。”

嘀嘀两声,他打开单向开关,并将手环的档位调到了最低。

温然愣了下,随后立刻调低自己的颈环档位。只一秒,高匹配度alpha的信息素宛如一剂即时起效的良药,将他从灼热的水中捞上岸,重获呼吸。

身体里持续好几天的燥热终于得到安抚,温然眨眨眼睛,喃喃道:“我觉得这样应该已经可以了,你不要担心,你说的那、那两种,我不会那么过分的,不会要你做那些的。”

“关我什么事。”顾昀迟转身朝里走,“我要洗澡了。”

他才走几步,温然却觉得信息素不够浓了,马上站起来跟过去,跟到洗手间门口,周围的灯光自动亮起,顾昀迟回头:“你打算看着我洗?”

“没有,没有。”温然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在这里等你。”

顾昀迟看他一眼,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门阻隔了大部分信息素,这让温然又开始变得焦躁难耐,等着等着,水声总算停了,再等等,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继续等,顾昀迟还是没出来。

“你好了吗?”温然实在忍不住,小心地说,“都要睡觉了,应该不用弄得太精致吧?”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顾昀迟穿着睡衣走出来:“戴着手环洗澡,弄湿了不用擦的吗。”又说,“五分钟早过了,你怎么还在。”

“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温然竭力克制往顾昀迟身边靠的欲望,请求道,“让我再待一会儿可以吗?”

顾昀迟收回视线,径直往卧室区走,温然尾随其后,跟到床边。

按遥控器将窗帘关上,顾昀迟掀开被子一角,说:“衣服脱了。”

“啊?”以为这又是什么AO必备性知识,比如信息素安抚需要赤裸进行才效果最佳,温然一边犹豫地摸到自己外套拉链,一边向顾昀迟确认,“全部脱光吗?”

顾昀迟用那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外套。”

“哦……好、好。”

脱掉外套,温然就这么傻站着,顾昀迟不耐烦道:“去床上。”

还以为自己只能坐在地毯上的温然对此难以置信,身体却因为不想挨骂而先一步做出行动,快速爬上床睡到左侧。顾昀迟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药瓶倒了一颗药咬在嘴里,然后喝了口水送下去,关掉灯躺上床。

渐渐地又眩晕起来,脑袋变得稀里糊涂,温然轻微动了动,问:“我可以把颈环摘下来吗?”

“你在上幼儿园?这种事都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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