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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是?代?入一下。是?卢行溪从前喜欢过一个女子,后面才和你成亲,这时候这女子回来了,你会不会发癫?”

长孙令的这一“感同?身受”法让长孙质也愣住了。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只?要他现在一心对我,过去?的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吧。”

“那如果你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一心对你呢?万一他其实还对那女子有情,只?是?不得不和你成亲呢?”

“?”长孙质面目逐渐狰狞,“那我撕了他。”她有的是?法子好好折磨卢行溪。虽然她武艺不行。

长孙令一摊手:“那不就行了。吃醋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感情,还有什?么说不开?的么?”

长孙质若有所思起来。难不成过去?真是?她太直女了,才体会不到卢行溪的心情?又或者?是?,她一向是?感情中?的优势方,占据了卢行溪的全部心神,她很确定卢行溪只?爱她,也只?爱过她,才能这般胜券在握。反而对卢行溪来说,他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这个傻子。长孙质又是?气又是?笑。

长孙令最后问她:“真不喜欢林裴了?”

长孙质无奈一笑:“阿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长孙令心说,这不是?觉得如果妹妹两个人都喜欢,左右为男也不是?不行嘛。一切还是?要妹妹心意为准。大不了到时候好好开?解一下行溪。

“我早就翻篇了。想必林裴也翻篇了。只?有卢行溪这个大傻瓜还记在心里,自己烦忧。”长孙质也有些无奈,“今晚回去?好好和他说说。”

两夫妻也不能一直僵着。想到卢行溪在感情中?因为处于劣势总是?可怜的心态,她决定这次就低低头。

“行,阿姐就不留你吃饭了。”

长孙质点头,正?要离开?,就听朱银过来传话。朱银声音小小,颇有几分和他主子一样的性子。他主子做错了事,他自然也卑躬屈膝:“娘娘,国公?夫人,国公?爷喝醉了。官家请国公?夫人过去?接他。”

长孙令柳眉一竖:“在宫中?醉酒?谁给他的胆子?”

朱银小声道:“官家灌了不少酒。”

长孙令:“……反了他了。”就要过去?收拾唯恐天下不乱的自家丈夫。秦严真是?个没数的,眼看着阿质要和行溪好好说说,现在行溪喝醉了,和一个醉鬼还能说什?么。

长孙质也是?生气起来,好端端怎还喝起酒来。卢行溪酒量不好,一喝就上?脸,他自己知道自家事,怎么还喝酒?别说是?姐夫灌的,若是?他自己不愿意,任是?谁来也没用。

姐妹两个一起走向太极殿。

到了那,卢行溪果然一脸醉态,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朦胧,但他酒品却好,不发酒疯,乖乖地?一个人坐在那,似乎在发呆。

秦严则在一旁不知所措,见到长孙姐妹来了,一下子从位置上?蹿起来,手足无措地?对妻子说:“阿令,不是?我……”

“我待会再和你算账!”长孙令盯着秦严发狠。

秦严:……呜呜。

长孙质则走到卢行溪跟前,“郎君,我们回去?吧。”

卢行溪双眼水汪汪的,此时倒是?很乖巧。他也知道自己喝醉了阿质不喜欢,他不怎么爱喝酒,也不怎么能喝酒。知道做错事了,唯恐阿质更加讨厌他,于是?乖乖点头:“嗯。”

长孙质牵了他的手,夫妻两个坐马车回去?了。

帝后两个也在对峙中?。朱银识相地?清空了太极殿所有人,未免殃及池鱼,自己也先溜为敬。

秦严想起自己刚才灌酒的事,卢行溪还一个劲不想喝,他就劝他说:“这叫苦肉计。喝了酒多可怜啊,只?要你不发酒疯,那就和生了病一样,保准阿质妹妹同?情你,怜爱你。一用一个准。”

当时的卢行溪还是?清醒的:“姐夫,你也和阿姐用过?”

秦严:“……”

他不想回忆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想当“死马”的卢行溪没奈何,其实也想借着醉了的机会和阿质好好说说话。他醉了的话,阿质总还是?要管他的。他想借酒说些平时不能说的话。

希望待会他们两个能说开?来。

秦严小心翼翼地?瞅着妻子,生怕她生气自己灌酒的事,自己先主动交代?了和卢行溪俩连襟的对话,坦白从宽。

帝后于是?一起复盘了一下妹妹妹夫之间的矛盾,可算是?明白过来了。

秦严眉头一舒:“原来阿质妹妹早就不喜欢林裴了啊。”那他就放心了。

长孙令也觉得好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吃醋。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呢。”

秦严眼珠儿一转,抱住长孙令:“我倒觉得行溪吃醋没错。换了我,我也吃醋呜呜呜。阿令是?我的。”

长孙令因为被抱着,看不见秦严的表情,不知道他此时眸光中?带着独有的杀意:“谁和我争阿令,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