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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惩罚安安!

乐清:“?”

她默了默,果断转身回头,打开厨房门,把这个崽拎着也丢了出去。

江随之进门的时候就见整个家里一团乱,客厅有在打架的,厨房门口有个蹲着画圈圈的,厨房门紧紧闭着就露出半张乐清的脸。

一看到小叔来了,小乐嘉还以为找到了救星,小爪子挥舞:“小叔捞捞!”

江随之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厨房门口,揪了揪地上蹲着的那个崽的冲天炮,望向乐清:“怎么了?”

乐清抿着唇不说话。

倒是妹宝哭唧唧告状:“小姨罚妹妹吃饼干。”

江随之:“……”

他的确闻到了烤饼干的味道。

间隔这么久,她的小饼干又要重出江湖了吗?

乐清站在门后反驳:“我跟着王姐做的。”

听起来有那么几分委屈,原本还有些同情妹妹的江随之立场立刻就变了。

这是什么!乐清难得示弱,这不就是撒娇!

对他撒娇那就等于依赖,都依赖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还会遥远吗!

妹妹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他收回手:“那不叫罚,是奖励。”

妹妹不明白小叔为什么要撒谎,撒谎是不对的,她抬起头望向小叔的眼睛,随即被小叔心里那些欢天喜地的声音吵得脑袋疼。

“小叔真是太喜欢小姨了。”她闷声说,“那小姨奖励小叔吧。”

正好王姐的声音传出来:“乐清小姐,已经烤好了。”

乐清看了江随之一眼。

后者瞬间福至心灵,这会儿还不去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趁虚而入还等什么?

“是。”他拉开挡住乐清半张脸的厨房门,“我试试。”

见状王姐很识趣地从厨房退了出来,抱着妹妹远离战场。

江随之走进厨房,觉得外面小乐嘉的声音吵闹得很,打扰他品尝佳肴了,于是“顺手”把厨房门也给关上。

乐清刚从烤箱把小饼干拿出来。

为了让自己做的东西能稍微好入口一些,这次她没有加很多东西,都是按照正常步骤来的。

但想到这么多人都不爱吃,她还是自己拿起一块,打算先试试。

不行就算了,再换个赛道。

她刚伸出手,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江随之皱眉:“不烫?”

“噢。”乐清刚才去看妹妹,把手套摘了忘了戴,她回头想拿手套戴上,可江随之另一只手却已经拿起了手套。

轻垂眼睑,动作轻柔的替她把手套给戴上了。

这人的手怎么比饼干还要烫。

乐清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弯曲起来。

江随之视线落在上面,随即轻笑一声:“我脱敏了还是你脱敏了。”

“什么?”

这人是有多迟钝,现在这么碰她她都没有以前那么反应激烈了,但这话江随之却没说。

一旦说出口那就碰不到了。

戴好手套后他也没放开手,而是看向烤盘里的小饼干:“我试试?”

“我先试试吧。”乐清说,“烤的第一盘,还没试过。”

“嗯,不是奖励吗?”江随之靠在旁边,“没有吃到第一块,怎么能是奖励。”

乐清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

还讲究什么第一块的仪式感。

可江随之却笑笑没说话,引着她的手碰到其中一块饼干,答非所问道:“我没戴手套,拿一块。”

乐清的已经捻了一块在指尖,还没送到自己嘴边手就被人拉了过去,靠在橱柜旁的江随之微微倾身,就着她的手在她指尖轻轻吹了两下,温热的风仿佛透过手套触碰到了手指。

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矜贵桀骜的男人乖顺地垂眼,薄唇轻启,咬了一口她手里的饼干。

刚烤出来的饼干还没那么酥脆,也听不到咔嚓的声音,乐清却觉得自己的神经在他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就紧绷起来了。

她张了张嘴,好几秒才找到一个借口:“现在还不好吃。”

男人动作微顿,没忍住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

乐清当即冷脸:“我做的饼干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

其实没有以前那么难以下咽,味道正常了很多,至少已经不是小孩口中“惩罚”的程度了,只不过还没冷却所以吃起来口感也还不太好。

江随之将她的手轻轻抬起来了一些,指腹按了按她手腕内侧没有被手套覆盖的位置,意味深长道:“真的有人认为,我是来吃饼干的吗?”

这一下直接把乐清给按应激了,她忙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凉声说:“你不是,你是来耍流氓的。”

“是啊。”江随之坦然承认,“但你好像挺配合。”

乐清重重将烤盘放下,回头凝视着他。

两人对视三秒,现在天气见暖,每个人都在开始减衣服,在家里开着空调,乐清也几乎不穿外套,就穿了一件很薄的浅蓝色毛衣,衬得她肤色更白。

尤其是现在被热气和他的话激得白里泛着粉,江随之的视线忍不住黏在她的脖颈上,撕都撕不下来。

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江随之强行挪开自己的视线,害怕一会儿真就耍起流氓来了,那、至少一个星期都不能踏入这个家门。

他最先败下阵来,略有些狼狈地转过头:“不说了。”

然后视线里那只手又伸了过来,还带着那块吃了一半的小饼干,乐清硬邦邦道:“吃完,别浪费。”

江随之顺着毛撸:“好。”

然后对上了乐清“你怎么还不走”的视线。

他咬碎小饼干,说起正事儿:“关于孤儿院的事,查出了些眉目。”

乐清立刻认真起来:“什么?”

“我的人找到那个园长,按照她所说当初小孩是意外摔倒导致的脑死亡,送到医院时已经不行了。”江随之拿出手机,翻开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份器官捐赠的意向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她的名字和院长的名字。

“所以在小孩死后,她的心脏被捐给了另外一个人。”

乐清拿过手机,目光忽的顿住,抬头轻声道:“所以另一个人,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