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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我。”眼角不停有泪珠冒出来,程菲把拳头从他大掌间抽回,拿手背蹭蹭脸,固执地瞪着他,委屈不已,“这两年你在哪里?”

余烈深深凝视着她,静默半秒后,略勾唇,轻淡而苦涩地笑了下,说:“两年前,我在收网行动中落海。等我的大脑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一年半之后。”

听着这些话,程菲只觉有一根尖锐的冰刺,深深扎进她的心窝。

她痛心又疑惑,轻蹙眉头道:“是谁救了你?”

余烈薄唇微抿,回答:“不隶属我国的一个特工机构。”

程菲愣住。

“当初在梅家的那些年,我常年接受神经毒素的注射,大脑严重受损,对方秘密救起我后,把我送到了太平洋的一个隐秘海岛上治疗。”余烈沉声平静地说,“我昏迷了整整一年半,直到半年之前,才从植物状态醒过来。”

程菲心疼得不行,眉头的结越皱越紧,道:“所以之后的半年,你一直在复健?但是为什么又一直没有跟国内联系?”

余烈淡淡地回答:“对方要求我为他们效力。”

“什么意思?”程菲瞠目,“就因为他们救了你,所以就趁你虚弱限制了你的行动,要你恢复之后加入他们?”

“那个组织已经暗中考察了我很久,开出了极为丰厚的报酬,许诺下各种条件,要我脱离中国国籍,为他们做事。”余烈说,“当时我因为昏迷太久,身体机能恢复起来很慢,一直无法脱身,直到几天之前,我才联系到了丁琦。”

“……原来是这样。”程菲迟迟地点头。

她对他的情感,本就是心疼担忧多余委屈,此时得知所有真相,心里为数不多的那丝困惑和郁闷也随之消散。

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的难。

程菲沉吟几秒,又视线游移将余烈上下打量一遭,接着便伸出十根纤细的指,轻轻握住了他的双臂,哽咽道:“那、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受的伤都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烈笔直盯着她,须臾,低头贴近她些许:“有啊。”

闻声,程菲刚落下的心脏又悬到了嗓子眼儿,焦心不已:“是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不然还是再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话还没说完,只觉腰上一紧,步子踉跄,又被男人手臂一勾给带进他怀里。

程菲心尖一阵紧,隐约感知到什么,睫毛颤个不停,白皙的双颊也漫开红晕。

“心里不舒服。”余烈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娇红的耳廓,嗓音沉而哑,性感得可怕,“痒。”

程菲脸更红,呼吸一下就乱了。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对外冷静自持八风不动,面对她时却完全变个人,永远正经不过三分钟。

女性本能,让程菲意识到甜蜜的危险在逼近。

程菲心跳如雷,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心慌意乱间,条件反射般侧了侧脑袋,想要躲开他,支吾道:“……余队今天是过慰问的,还是快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也要接着去上课。其他还有什么话,我们等各自干完手上的活再继续聊。”

说着,程菲也不等男人回应,扭着腰肢便想从他怀中逃离。

这话引得余烈勾了下唇,意味不明。

他轻嗤一声,非但不松手,还臂弯下劲往内收,直接将人往他抵得更紧,迫使她全身柔美傲人的曲线与他严丝密缝贴合。

“……喂!”程菲轻呼出声,脸红到滴血,哪料到才重逢,这人就对她这么肆无忌惮,禁不住瞪大眼睛羞斥,“你干什么?这里是教室,光天化日,你别对我乱来。”

余烈闻言,虎口裹住她滚烫绯红的小脸往上一抬,低眸瞧着她,道:“光天化日不能乱来?”

程菲心跳的频率愈发快,呼吸急促,根本说不出话。

余烈眉峰一挑:“行。”

“?”程菲脸蛋上流露出一丝茫然,心想:行?什么行?

没等她反应过来,余烈便已扣紧她的腰将她带向了窗台一侧。

余烈耷拉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她,眼神黯得可怕。一只手勾揽她纤细的小腰,一只手高高抬起,拽住浅蓝色的窗帘一甩。

只听“唰”一声,铁质挂钩在窗帘盒的轨道里一滑而过,霎时间,窗帘拉严,所有阳光被悉数隔绝阻挡,多媒体教室瞬间形成一个密闭而昏暗的空间。

眼见最后一缕阳光被隔离,程菲心尖也跟着震颤。

随后,下巴一紧,被男人估计分明的指捏住,强势掰起来。

她脸红如火,微张开唇瓣轻喘两下,身上皮肤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又烫又痒。

余烈掐住她软腰的大手下了力道,几乎要将她生生嵌进他的身体里。他眼眸微合,俯首将颊贴紧她滚烫的脸蛋,轻轻厮磨,呓语似的呢喃,“我的菲菲,我最爱的宝贝……”

程菲让他磨得头皮都是麻的,指尖轻蜷,小口呼吸,鬼使神差也闭上了眼。

片刻,感觉到一个吻,落在自己的前额。

那样的温柔,又那样的虔诚,仿佛在布达拉宫外朝拜天神的信徒。

“我很想你。恢复意识后的每个日夜,我想你想到心都在痛。”余烈轻吮着她的耳垂,沉哑低声,“你呢。想我了么?”

“……嗯。”姑娘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对他的思念如浪潮般涌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余烈对这个答案满意,无声地笑了下,依次浅啄吮吻她的耳廓颈项,游走摩挲,好一阵才终于来到她唇瓣。

程菲身子软绵绵的,脑子都迷糊了。

全身上下的感受,除了热,就是渴。

好像想要什么。

又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她咬住唇瓣睁开眼,渴得厉害了,又忍不住伸出舌,舔了下干涸的唇。

又粉又嫩的小舌尖,像只促狭的粉色小鱼,在男人眼皮底下一闪即逝。

余烈眸色骤深,掐住程菲的下巴,将她脸蛋抬更高,在昏暗光线中定定端详她。

姑娘卷发凌乱满脸红晕,唇微张,一双大眼噙满了春水,湿漉漉的,正有些失神又茫然地望着他。

一副被他调情调到意乱情迷的娇媚样。

这娇态媚姿瞧得余烈受不了。

食指大动。骨血里的欲望仿佛凶猛的兽,咆哮着想要在疆场上驰骋征伐。

他眯了下眼,下一瞬,反身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狠狠咬住她饱满红润的唇,在她唇舌间沉声问:“你哪里想我?”

余烈亲得很凶。程菲被这个蛮横的吻弄得嘤咛出声,脖子肩颈都被蒸成粉色,全身轻轻地抖。

没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迷茫地眨了眨眼,“什么?”

“这里。”他长指轻揉了下她被吻到微肿的唇。

继而隔着衣物,点了下她左边心口,心脏的位置,“这里。”

“还是,”大手顺着她衣摆滑进去,漫不经心地,“这里?”

感觉到男人粗糙的指,程菲用力皱眉,脸蛋涨得愈发红,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不知是想远离那些修长如玉的指尖,还是想贴得更近。

很突兀的,莓果让他重重一捻。

“……”

程菲始料未及,承受不住,绯红的脸蛋仰高,闷哼哭出来。

紧接着便听见余烈在她耳畔,说,“你刚才让我先忙慰问的事,听得我想笑。”

“程菲,我迷恋了你半辈子,也苦等了你半辈子。二十年光阴蹉跎如流水,时至今日,对我余烈而言,还有什么事能比爱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