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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哥,你觉得杀猪有没有前途?”谭松林询问张攀。

“有,大大的前途。”张攀点了点头。

这一行真是闷声发大财,就是大伯说的,脏点累点,其他没啥。

但也不是说所有人都适合做这一行的,首先你得有一膀子力气,没有力气,可抓不住满地跑的猪。

谭松林人高马大,简直就是天生的杀猪圣体。

倒是赶山狩猎,也就还剩下十几二十年的光景。

千禧年后,基本上山里的动物,都成了保护动物。

狩猎在华夏大地,彻底落下了帷幕。

张攀也是为谭松林寻个后路。

世事无常,每个人有自己的造化,也有每个人的路。

有门手艺,谭松林也好日后傍身。

“承祖叔,那我跟你学杀猪。”谭松林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承祖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出,把老张家所有人都整懵了。

好家伙,他是真磕啊,咚咚咚三下。

“好孩子,快起来。”张承祖连忙把谭松林给扶起来。

“以后你喊我师傅,咱们师徒相称。”张承祖顺势收下了谭松林这个徒弟。

这年头,师徒关系还是很牢靠的,一个师父,半个爹,以后谭松林也算是有个半个家。

生产队的村民也全部都恭喜谭松林起来。

这些恭喜和道贺,都是发自内心的。

尽管无论是哪个年代,农村邻里间可能都会存在一些小摩擦和矛盾,但总体而言,70年代的邻里关系,还是非常和谐的。

鸡犬相闻,互帮互助。

拜师的小插曲之后。

张承祖也开始传授起谭松林杀猪的技术来。

当然,他并未让谭松林上手,而是口头传授一些经验。

等谭松林给他打几次下手,才会正儿八经,让他尝试。

现在你让他上手,他也不会啊。

“如果是家猪的话,是要烧开水刨猪毛的,滚烫的开水泼一遍,然后拿着刮毛刀,从上到下,剐一个来回,猪毛就下来了。”张承祖开口道。

但是野猪的话,不用。

因为野猪身上的毛,太硬了。

没办法,它平日里都是在松树上蹭痒的,身上的毛发沾染了松脂松油,坚硬如铁,你怎么刮。

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杀猪匠杀野猪,会选择直接剐掉野猪的皮。

省时省力,还干净。

今天张承祖便是这么处理的。

剥了野猪皮,剩下的步骤,就跟杀家猪一样了。

切割、归置、分类。

骨头归骨头,内脏归内脏,野猪肉则是放在一起。

没过多久,这头体型巨大的野猪,便在张承祖的手中,被完全分解开。

大伯杀猪多年,技艺娴熟,手法精湛。

虽然杀猪饭是老张家内部的事情,但杀猪还是引得了不少村民围观。

看到张承祖这么好的杀猪手艺,村民们也大声叫好。

杀猪过程有些血腥的说,不过村民们依然看的十分过瘾,全程都目不转睛。

上交了一半给集体,剩下的野猪肉,才是张攀所有。

张承祖询问张攀,野猪皮要不要留下来。

他刚才切割下来,一张几乎完整的野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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