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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眼尖的他发现萧随的脖子上有一个硕大的红痕,微微发青,就在喉结附近的位置。

看着又疼又痒。

孟钧阳嘿嘿一乐:“还嘴硬,你真被咬了,那么大一个。你说都这季节了还有毒蚊子?果然是你的血也够毒的吧?”

萧随微微一顿。

他的手下意识抚上了脖子,又生生止住。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所谓的毒蚊虫叮咬是怎么回事了。

萧随沉默地看了一眼姚宴西,又看了一眼孟钧阳。

那眼神很怪。

像是探究,像是怀疑,还像是不可思议。

孟钧阳感觉自己又被挑衅了,他哎哟了一声:“行了还看什么?赶紧涂了别装了。小心带着什么毒病菌之类的,到时候伤口全烂了你就高兴了……”

平心而论,孟钧阳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是为了萧随好。

就连姚宴西,都认真地把那消炎杀菌止痒的药膏往前递了递。

萧随沉默一秒。

伸手接了过来。

然后微微侧头,看向自己旁边的时白荔。

如果说孟钧阳和姚宴西的迷惑行为虽然不合常理,但也能接受的话。

那么现在,时白荔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就让萧随失语了。

她甚至还好奇宝宝似的发问了:“哥哥,你怎么会遇到毒蚊虫的呢?今天山里遇到的吗?我怎么没看到啊。”

萧随想忍来着。

但他没忍住。

他缓缓开口:“……荔荔,要不你照照镜子?”

那只毒蚊虫或许可能大概就在镜子里。

“啊?怎么了?”

时白荔没get到,更疑惑了。

对面的孟钧阳却发现了新大陆:“等等,荔荔!你也被叮了!”

他大惊小怪地指着时白荔的锁骨,一脸焦急:“你这个还更严重!”

时白荔皮肤白,此刻锁骨上那一连串的痕迹便显得非常可怖。红中发青发紫,一连三个连成一排。有一个最大的,看起来最严重,红得都像是要滴血了。

看得孟钧阳那是心痛欲裂。

“这什么虫子,怎么光盯着你一个人咬啊!”

萧随呵了一声,幽幽道:“不是她的血也毒?”

孟钧阳瞪一眼萧随,劈手抢了他手里的药膏:“少逼逼了。先给荔荔涂药。”

涂药自然不能在温泉池子里,时白荔被迫挪到了岸边的躺椅上。

孟钧阳找来了棉签,细心地蘸了药膏,给时白荔抹了一层。

冰冰凉凉的药膏很舒爽,时白荔就任由孟钧阳操作了。

抹着药,孟钧阳还没停下说话。

“这到底哪来的虫子,山里的还是酒店里的?怎么就你俩中招了。”

“看着也没起包,就是红肿,也不像是有伤口,应该问题不大。”

“等会我去买点驱虫液驱蚊液什么的,荔荔你晚上喷一喷。”

他弄完了,便把药膏递给萧随。

孟钧阳当然是不会替萧随抹的,萧随自己又不是没手。

萧随也懒得多说,随手挤了一点擦了擦喉结,就算完成任务,应付交差。

只是一直在旁边沉默观看的姚宴西,却忽然微微皱眉。

他指着萧随的锁骨。

“哥。你这里怎么……有个牙印?”

红肿在皮肤上很明显,一眼便能看到,因此姚宴西刚才在更衣室就发现了萧随身上的问题。

但牙印并不明显。

只是现在离得近了,又没有热气阻碍视野,姚宴西才发现。

孟钧阳又凑了过来。

他迷惑:“我靠,什么虫子有这么大的牙印?”

萧随:“……”

他花费毕生的力气,没有对孟钧阳的智商进行锐评。

时白荔看了一会儿,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萧随立刻看向她。

只见时白荔回忆着什么,开口道:“今天下午我和哥哥在寺庙偏院……”

萧随的心忽然一提,手心微微出汗。

他不想当着孟钧阳和姚宴西的面说清楚,就是因为不知道时白荔的态度。

在她默许前,萧随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任何互动都说出来。

更何况。

他也更希望那是只属于她们之间的秘密。

但萧随没想到,时白荔居然会主动开口,承认解释。

他不可否认。

在其他人面前听到时白荔这样公开,会让自己有一种由衷隐秘的……愉悦。

“……在偏院怎么了?”

孟钧阳急切地开口,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不大好看了。

就连姚宴西似乎也终于明白了。

他面色微僵,带着点儿尴尬的红。

时白荔哎呀了一声:“不说了。说多了都是口水。”

孟钧阳:“……”

他缓缓侧身。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时白荔和萧随才消失了多久,萧随的锁骨上就那么大一个牙印!

这男的也太会勾引人了!

荔荔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孟钧阳压抑着嗓音,痛心摇头:“萧随,你还是人啊?”

时白荔在旁边吸着橙汁,快乐抢答。

“是人啊。所以我吃了。”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