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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满看一眼他的酒杯,再看看自己的,最后联想一下他的歪头杀,不由得心里一顿。

这人不会是……醉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一杯倒啊这是!

喻即安一点都没发现她的表情出现了异常,正欢乐地继续吃肉,把最后一口酒也喝完了。

然后笑眯眯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问道:“阿满你怎么不继续吃?浪费粮食可不好。”

他的脸孔已经通红,眯着眼的样子像是餮足的猫咪。

梁满憋着笑,低头大口吃肉,很快就把盘子里东西吃完,然后抿了口酒。

喻即安起身,将盘子放回餐车上,推到门外,打电话叫人来收走。

他表现得非常正常,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连说话的声音都还很稳。

如果不是他突然往那张情趣椅上一坐,还招呼梁满过去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梁满憋着笑,问他:“喻即安,你是醉了吗?”

“我没有。”喻即安飞快地接话,声音斩钉截铁。

梁满点点头:“好的,你果然是醉了。”

喻即安不满,一把将她拽过来,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那个椅子啊,中间是凹下去的,梁满坐上去,刚好卡在那里,往后也退不得,只能坐在他腿上。

他倒舒服,往后靠在高的那一侧,懒洋洋的,像是在坐沙滩椅。

还一脸兴奋地跟她说:“这个椅子舒服,家里也买一张吧。”

梁满嘴角一抽,“……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刚才我说的时候你还害羞,真是会装样!”

喻即安一愣,像是被她吓了一跳似的,嘴巴一扁:“阿满,你凶我。”

这人真的是……仗醉装傻!

梁满气得向他扑过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就要走,却被他屈起膝盖颠了一下,她没坐稳,啪一下又坐了回去。

她感觉到这人的腹肌忽然就变得紧绷起来。

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按着后脖颈吻了下去,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去,舌尖纠缠到一起。

他的吻越来越用力,梁满下意识往后缩,却被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顶住。

葡萄酒的香味顷刻间在彼此的呼吸中变得更加浓郁,酒精的后劲慢慢返上来,梁满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可她又及时记起自己带来的另一样东西,急忙挣脱他的吻,喘着粗气问他:“你还不玩不玩游戏了?”

喻即安一愣,有点迟钝地问她:“……什么游戏?”

“刺激的游戏!”梁满这五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喻即安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对啊,她之前说的要跟他玩点刺激的,他可还没玩到呢。

于是只好有点恋恋不舍地放过她的嘴唇,用指尖摩挲着她的后腰,嗯了声:“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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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满提醒还有个游戏没玩,喻即安立马就清醒不少。

连眼神都恢复了不少的清明,亮得有点出乎梁满意料之外。

她调侃了他一句:“还以为你准备就这么醉下去呢。”

说完抬腿翻身下了情趣沙发。

看着她去找东西的背影,喻即安嘟囔了一句:“做人要不忘初心……”

梁满差点没哈哈大笑,合着他的初心就是出门前她许诺给他的刺激游戏。

她从包里翻出来一个盒子,又从客房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和一杯冰块。

然后把盒子递给喻即安,酸奶和冰块放在床头柜上。

喻即安见状一愣:“你还要喝酸奶吗?酸奶还不够冰吗?”

梁满把没喝完的那瓶酒也拿了过去,冲他眨眨眼,表情神秘兮兮:“你先看了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再说。”

喻即安闻言低头,看见包装盒上的飞行棋图案,不禁大失所望:“你说的游戏就是飞行棋吗?”

他一脸就这的表情,还问她:“为什么是飞行棋,斗兽棋不行吗?”

梁满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他:“你看完再跟我说话,OK?”

说完转身继续去准备游戏道具。

喻即安哦了声,拆开盒子,首先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一枚红色的骰子。

接着是一张使用说明书。

喻即安拿起来,打开来,边看边读:“骰子上不同的数字对应不同的内容,游戏开始前,洗澡刷牙只穿内衣裤……嗯嗯?”

他一愣,这飞行棋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盗版的?

连忙又去看盒子,在盒子的“飞行棋”名字下面,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小小的“情侣版”。

原来是情侣飞行棋。

他仔细看一眼每个格子对应的内容,越看脸上温度越高。

到最后面红耳赤,大冬天的,鼻尖竟然冒出汗来,觉得手心都变得濡湿。

心跳飞速增快,感觉下一秒就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阿、阿满。”他张了张口,这才发现声音都紧张到开始变得干涩。

他停了下来,使劲吞咽了两下,润了润喉才继续问:“我们真、真的……要玩这个吗?”

难怪她会说是个刺激的游戏,能不刺激么,舌吻十秒和帮对方脱掉所有衣物已经是这一连串事件中最容易做到的唯二两件了!

其他的都尺度大到飞起,有些内容他光是看个文字,都觉得气血一阵阵往头顶上涌。

梁满乜了一下他的表情,眉头一挑:“不想玩?不想玩就算了,还给我。”

说着就走过去,伸手要把飞行图的图纸拿回来。

喻即安连忙把图纸往背后一塞,“我没有说……不玩。”

梁满白他一眼,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把飞行棋图纸扑在床上,看了眼图纸,又看一眼梁满,目光闪烁起来。

“……我、我先去刷牙。”

说完扭头就走,这时在是他从来都没接触过的东西,只要稍微一想象,他就觉得浑身发热。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梁满已经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暗,只穿着吊带睡裙,盘腿坐在床上。

听到脚步声,她扭头朝他笑:“快来。”

她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灯光里那么明显。

他吞咽了两口唾沫,强自镇定着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上了床。

“脱衣服啊!”梁满催他。

喻即安尴尬得不行,抓住衣摆迟迟不动,梁满看得着急,干脆伸出自己罪恶的魔爪。

“……阿、阿满!”

他失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衣领。

梁满恼了,声音都大了起来:“你到底玩不玩?扭扭捏捏,不玩就说,直接睡觉!”

被她一吼,喻即安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就不扭捏了,抬手就利落利落地脱掉了他的上衣。

藏在衣服之下的精壮肌肉暴露在梁满眼前,人鱼线随着呼吸的动作一起一伏,诱惑着她的目光。

梁满觉得自己的嘴唇莫名有些发干。

这也太引人犯罪了吧……

喻即安把上衣扔到一旁,手搭上了裤腰,梁满猛然回过神,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他准备脱下裤子的手。

喻即安一愣:“……裤子不用吗?”

不是说游戏开始之前要把外衣外裤都脱了?

“……不、不用了……暂时不用,后面有机会。”梁满连忙摆手,主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喻即安哦了声,没有多想,老实地收回手。

接下来猜拳决定谁第一个掷骰子。

“我先来!”梁满嘿嘿一笑,搓搓手,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喻即安的瞳孔一缩,嘴角不由自主地抿了起来。

他很紧张,感觉自己像一只正在等待审判的羔羊。

骰子在图纸上滚了几下,停留在“3”这一面。

棋子往前走三格,触发的事件是“和对方舌吻10秒”,喻即安竟然松了口气。

幸好是这个,要不然一上来就开大……

这对梁满来讲实在是小菜一碟,她直起腰,转头去亲喻即安的嘴。

喻即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舌尖就钻了进来。

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伸手抱住梁满的腰,十秒钟怎么够,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他凭借本能追上去,这一亲可不就是十秒或者几十年能结束得了的了。

磨磨蹭蹭地进行到下一轮,喻即安摇的,也不知道他什么运气,摇出来个“2”,触发“后退2格并脱光”事件。

喻即安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梁满哈一下乐出声来,嘘他:“快点脱!”

喻即安一哽,刚才我要脱裤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反应的。

在梁满的催促下,喻即安慢吞吞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他觉得非常别扭,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暴露自己所有的隐私,实在让人不适。

接着他想起来当初没能去京大,起初还遗憾,后来念大学时认识了一位从北方来的同学,听说北方的学校冬天都是去澡堂洗澡,一群人一起洗,你看我我看你,他瞬间就一点都不遗憾了。

“喻即安,你说我下一个摇什么数好?”梁满捏着骰子,笑嘻嘻地问他。

打量他的目光肆无忌惮,毫不遮掩,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喻即安觉得不自在极了,加上自己全光着,梁满身上衣服却还在,他还有点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