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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时已经入夜了,晚七点。陈瑜留在最后,陆东深见状后问她,还有事?陈瑜没靠近他,因为不知怎的就觉得他陌生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挺了解他,但现在她才发现,也许自己所知道的不过就是皮毛。今天一下午的会议事宜走下来她才骇然惊心,陆东深对于商场之道的深谙令人脊梁骨发凉,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在这玲玲棋局之中而不自知?

陈瑜直截了当问他,房里的是不是蒋璃?

陆东深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毫不掩藏,“是。”

一个是字成了一座山,压得陈瑜透不过气来,一时间她不敢再多问别的了。恰巧景泞敲门进来,“陆总,今晚您还有应酬,大约十分钟后出发。”

等陆东深离开后,陈瑜的不安形同荒草,无限蔓延。晚十点半应酬才结束,陆东深酒喝得不多,景泞给他挡了不少酒。回酒店的途中,陆东深又处理了五六份文件和两份商场建址的合同,杨远彻底喝趴下了,蜷在后车座,时不时拍陆东深的肩膀,大着舌头,“那个叫蒋璃的……到底给你喝什么迷魂汤了?我看你是不想要前程了……你啊,先是得罪饶尊,然后……又跑去跟执法……对着干,不是我……咒你,你要是把她带、带回北京,早晚得被她害死。”

陆东深头也没抬,利落地在文件末页签上名字,“景泞,一会儿先送杨副总回房间。”

“是。”

处理完七七八八的公事后已是深夜了,接到房间管家的电话,陆东深就下了楼。

管家早早地等在门口,见陆东深来了后像是见了救星,马上迎上前。

“她怎么样了?”陆东深说着走到了房间门口。

管家道,“姑娘疯了,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然后就一直喝酒。”

陆东深拿着房卡的手一滞,紧跟着滴地一声打开了房门。

铺天盖地的酒气袭来。

房间里大团黑,只着了长窗外银雪的光亮,但也足够看清楚房间里的现状。陆东深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糟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