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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心就好。”陆东深的嗓音低低的。

杨远说话大喘气,“这开心不开心的要看怎么个标准,有酒有肉有自由自然是开心,但这人吧,还是有私心的,总想着在本来美好的日子里折磨自己一下子。”

陆东深自然是了解杨远,能这么说肯定是有别的事,开口,“有事你就说。”

杨远笑得开怀,又砸吧了两下嘴,“饶尊这烤牦牛的手艺其实真心不错,我到现在还回味呢。”不仅回味肉香,还有欢笑声,似乎就嵌在耳朵里,挥之不去。

这么一瞧,他突然觉得整个天际好高处不胜寒啊。

见陆东深不吱声,杨远继续嘴贱,“能钳着一个人的软肋就是好,就说你吧,为了知道夏昼的事,我怎么废话你不都得听着?”

要是搁从前早就挂他电话了。

陆东深沉沉,“杨远,我看你是真喝多了。”

“清醒的很。”杨远哼哼笑,“所以,她问你情况的时候我才听得一清二楚,要不然——”

“她问我了?”

杨远憋笑,果然是一提夏昼他就乱啊。

“问了,但是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陆东深在那头心一提。

杨远又往下靠了靠,“她问我你的手怎么了,陆东深,你的手怎么了?”

那边沉默。

“这是你们什么暗号还是你的手真有什么问题了?”

过了许久,陆东深开口,“你怎么回她的?”

“我都不知道情况怎么回答啊?”杨远叹气,“我就只能装醉,然后再替你说点酒后吐真言的话,提醒她可别那么快就把你忘了。”

陆东深干涩地回他,“谢谢。”

杨远想了想问他,“你……没事吧?”

这一次,那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陆东深?”杨远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陆东深低低的跟他说,“杨远,我可能,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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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这边是阴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温度也凉了很多。

天色沉沉。

能入心,如铅似的重。

听见敲门声后,陆东深结束了与杨远的通话。

景泞带来了奎恩医生,见状,陆东深起身迎进了会客室。奎恩医生与陆家尚有渊源,他的老师目前主要负责陆振杨的身体,奎恩作为助手也会经常在陆家走动。这次奎恩来,除了一如既往向陆东深汇报陆振杨的恢复情况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陆,你的情况我查了又查,可是……”奎恩看上去有些为难。

陆东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件钛灰色衬衫衬得眉眼肃穆,脸色略白,他将一杯咖啡推到奎恩面前,轻声道,“没关系,有什么话直说。”“我没见过这种病例,也查不到类似的病例,陆,你确定不是心理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