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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就想到了算命说的:过则生,否则,死。

心就一下子揪起来了。

头被陆东深摸了一下,她抬眼看他,他低笑,朝着帐篷示意了一下,“趁着我还没困意,你不进去睡?”

蒋璃想起他刚刚在帐篷里的行为,脸就烫了一下,拨开他的手,起身就钻了帐篷。

临拉上帐篷门的时候,她顺耳听见陆东深低声说了句,“饶尊,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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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蒋璃就被陆东深叫醒了。

困得要死。

唯一的念头就是拼命缩在睡袋里,能多睡一秒是一秒。

陆东深一下下摸她的头,很有耐性,“起来吧,我们还得赶路。”

她知道要赶路啊,还不能开车,真是痛苦的历程啊。

半睁开眼。

果然,她还是裹着睡袋一并在他怀里睡的,只是昨晚回了帐篷后她倒头就睡,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她直不棱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陆东深也坐起身,笑着掐了一下她的脸,“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再不出帐篷我就进来亲自帮你扒睡袋,顺便,把你身上这层皮也给扒了。”

蒋璃恍恍惚惚的。

等陆东深出了帐篷后她猛地反应过来,赶忙从睡袋里爬出来。

据余毛平时的路线来计算,从小溪村到寂岭脚下需要走上一天。太阳还没怎么蹦出天际线的时候,几人就洗漱完毕了。车只能停在小溪村的村口,四人要顺着村边的泥巴小路南行入山,然后翻山越岭。所以,小溪村是荒村也是好事,

至少无人问津他们的车子。

虽说如此,他们还是将车子重新停在了隐蔽处,又用层层叠叠的枝叶挡好,以防万一。

食物、装备和药品分别装进背包,陆东深和饶尊负担较大,有重量的全都分摊在他们两人的包里,蒋璃的登山包容量也不小,但里面没什么沉东西,所以上身就轻如燕。

余毛是山里的娃子,不入寂岭就折回头,所以他没什么东西,只是带了个布包裹,裹了口粮罢了。

三人上了马车,余毛解开缰绳往手腕一绕也上了车马,坐在前头赶马。马车不大,坐在后面的三人中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所以几乎就是膝盖碰膝盖胳膊碰胳膊的。休整了一晚上的小马十分欢实,撒这丫赶路。余毛睡得也挺好,哼着歌,时不时还来一句,“你们城里人真会享受啊,睡在帐篷里可香了。”

这话只能落进陆东深的耳朵里。

他平时早起惯了,此时此刻也没觉着困。

身边的蒋璃就不行了。

回了沧陵后她就开始放飞自我,有时候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所以一番折腾,马车再晃晃荡荡的,她就阖眼睡回笼觉了。饶尊挨着她坐在最边上,许是余毛的鼾声太近在耳边,所以上了马车后也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这两天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也没顾得上去修理就跟着进山,一觉醒来头顶有点叛逆,洗漱时好不容易用清水压下去的头发又竖起来了,跟着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