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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把她手里的表递过去。

“你怎么也有?”于文桃接过去就问。

叶烦:‘大宝叫我收起来,回头给他爸戴两天。耿大宝,你不怕被军事记者拍到,上面找你爸谈话。’

大宝点头:“怕啊。所以给他玩几天。几天都能被人拍到,说明爸今年运气不好。”

于文桃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贵的东西,拿在手上里里外外看一圈,表带亮的能当镜子使,不禁感叹:“一分钱一分货啊。”顿了顿,补一句,“贵的东西就是好。打眼一看就比你妈手上戴的有档次。”

叶烦装没听见。

老太太稀罕够了,叶烦就把表塞她手提包里。

又在家待两天,大宝和二宝都去学校,叶烦才去部队。

到部队当晚,叶烦就把表拿出来。

耿致晔打眼一瞅就喜欢上,戴到手上不想拿下来。叶烦见状没提大宝,只是给他提个醒:“只能戴这几天。”

“我知道。”耿致晔抬起手腕借着灯光打量,“很贵吧?”

叶烦:“就现在的房价,一块表一套房。”

耿致晔顿时觉着手腕好重:“——没搞错吧?”

“没有。”叶烦道,“我看你还是在屋里戴戴吧。要叫你的部下战友看见,他们因此羡慕你,一时昏了头走上歧路,你罪过就大了。”

耿致晔点头:“等我休假可以天天戴吧?”

“可以啊。”叶烦跟耿致晔结婚多年,没见过他特别喜欢什么,表是唯一一个让他兴奋的身外之物。

从部队回来那天,耿致晔不舍得叶烦,更不舍得她带过去的表。叶烦哄他家里还有几块。

到家她就想打电话,堂屋里有个人。叶烦正想问他是谁,盘腿坐着沙发上挖西瓜的人抬头。叶烦震惊:“犇犇?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屋里怎么还戴帽子?”

耿犇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掉棒球帽。

叶烦清楚地看他额角连头发处有一块疤痕,大概受伤没多久,头上缠一圈纱布,“这——怎么这么严重?”

“看着严重,其实是皮外伤,轻微脑震荡。”耿犇犇再次戴上帽子。

叶烦:“又没外人,还怕我看?”

耿犇犇拿掉帽子:“小婶别担心,我没上战场,前些天有一场夜间演习,当时只想着任务,没太注意周围环境,树杈子戳的。”

叶烦一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你们部队怎么都喜欢夜间演习?有一回你叔在冰天雪地里几天,回来手跟卤猪蹄似的。我跟他结婚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手上生冻疮。”

耿犇犇笑着说:“因为敌人有可能选晚上入境啊。”

叶烦感叹:“幸好大宝天天在屋里待着。”

耿犇犇:“我待不住。叫我天天研究数据都不如叫我天天在外拉练。”

“对了,你自己回来的?”

耿犇犇摇头:“我和小弟一起。”

“首长还让你俩一起休假?其他家在一个地方的人没意见吗?”

“本来不同意,说影响不好。我这不受伤了吗,小弟今年还没休年假,首长担心我脑震荡吐车上,就批准我跟小弟一起回来。不过我的病假没了。我得跟他一起回部队。”

叶烦:“有个伴路上安全,早回去几天也省得我们担心。有没有见到大宝?”

“只见过我奶,小姑一家和我姐。”犇犇道,“奶奶说大宝忙一阵闲一阵,要是连忙十天,导师放他回来休息,接下来几天他天天都能回家住。”

叶烦点头:“是这样。你部队那边有没有机场?”

话题太跳跃,耿犇犇愣了一瞬,不确定地说:“好像有。是在省城。”

叶烦:“坐火车也要经过省城吧?”

耿犇犇点头。

叶烦:“那回头咱坐飞机,小婶给你和小弟买票。”

耿犇犇鼻头发酸,想说“谢谢”,然而还没说出来眼泪出来了。

叶烦拿张卫生纸:“你看你,哭什么。以前机票很贵,这几年便宜不少。再说了,以前我们都去港城你没去,给我省了不少钱,就当这次给你俩买机票了。”

耿犇犇使劲点头。

叶烦赶忙按住他:“别激动。头晕不晕?”

伤口处有点刺挠微痛,耿犇犇不敢动,担心一肚子西瓜全吐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于文桃从外面进来,叶烦叫他俩说话,她去洗澡。

翌日上午,叶烦给影视公司打电话,让老板把大宝代言的那块表的内地负责人电话给她。

傍晚,几个人带一个行李箱到叶烦家,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小密码箱,密码箱打开,里面全是该品牌的表。

耿犇犇轻呼一声:“好多!”

叶烦笑着说:“选一块,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耿犇犇怀疑他听错了。

叶烦:“选吧。”

耿犇犇哪款都喜欢,但以他现役军人身份,哪款都不能天天戴。耿犇犇小声问:“哪种最便宜啊?”

叶烦也不知道,请名表负责人为他们介绍。还没介绍完,耿卉卉、大宝和二宝都回来了。负责人看到大宝才意识到叶烦是他母亲,影视公司那边忘了告诉负责人他要去的这家是耿大宝家。

大宝跟几人寒暄过后就问:“妈,干嘛呢?”

叶烦:“给你爸选四款他喜欢的,你们几个一人一块。”

“真的?”大宝忙问。

叶烦点头,意有所指地说:“你的那块给你爸了。我补你一块,你好好挑啊。”

大宝听懂了,跟哥哥姐姐妹妹挑最便宜的。他刚挑好,耿森森进来,叶烦叫他挑两块。耿森森和他哥的两块也便宜。叶烦给耿致晔挑的贵。所以结账的时候叶烦只能写支票。

其实叶烦书房保险箱里有十几万美金,但那是留应急的。叶烦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家有这么多钱,所以付款的时候就说手上没钱。

叶烦买的多,负责人意识到她是大客户,临走前不断表示以后上新款让她先选。

叶烦碍于儿子是代言人不好意思说她不是很喜欢表,只能硬着头皮微笑表示,他太客气了。

翌日,卉卉和二宝把表放家里,大宝和森森戴着表出去。

对表感兴趣的人问他俩的表什么牌子的,他俩实话实说。大宝的同学都知道他家境不错,听说一块表几千块,非但不觉着贵,还调侃他,拍广告赚了很多钱,也不舍得买一款贵的。

耿森森的同事问他哪来的钱。耿森森表示这几年攒的。单位大姐惊呼:“日子不过了?”耿森森就说自己还年轻,不用他买房,结婚前可以慢慢攒。

从此以后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上至领导下到门卫大爷都嫌他不会过日子。不过有的领导觉着他一个小会计都戴那么好的表,身为领导可不能被底下人比下去,不约而同地决定周末去表店看看。

楚光明看到大宝的表很是喜欢,叫大宝周末陪他选两款。

晚上,大宝到家就跟他妈说:“光明有了钱挺会花。”

叶烦:“他寒暑假没闲着,也没耽误拿奖学金,家里就他一个,赚那么多钱不用留给谁啊。”

二宝道:“他说明年毕业后工作稳定下来就资助几个贫困生。还说匿名资助,只资助到大二,不图他们报答,就当给自己积福。”

大宝:“他家人那么缺德,他是得给自己积点德。”

叶烦不禁眉头微蹙啧一声。

“这话他自己也说过。”大宝担心脑袋上挨一巴掌,“不信你问二宝。”

二宝点头,顺手把茶几底下的木盒搬出来。

耿犇犇好奇:“里头装的什么?我几次想拿出来看看,但每次手里都有东西又懒得拿。”

二宝:“几种速溶咖啡。犇犇哥,要不要试试?”

耿犇犇离她远点:“明早再试。我很少喝这玩意,冷不丁来一次肯定睡不着。”看到手腕上的表,“小婶,怎么想起来给我叔买表?没听说他喜欢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