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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青梧并不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赵秋怡这个当娘的不派人来寻,整个京都城的人都得戳她脊梁骨。

“沈姑娘,你是从大佛寺后的悬崖上掉下来的?”孤影又忍不住问。

他曾经吊着绳子试图从悬崖下来过。

但悬崖半空有许多带着尖刺的树,树上还有盘踞着毒蛇和猛禽,不过几丈深,便呼吸困难,毒蛇和猛禽也都朝着他扑过来。

他便连忙让人将他拉了上去,经神医诊断,他是轻微中毒,数十种混合的毒素交织,只解毒就用了许久。

伤好之后,他又试过几次,分别在下去一小段距离之后,便将拎下去活着的兔子,野鸡,成年山羊等猎物扔下去。

他亲眼看到在猎物坠落约莫三五丈后,悬崖壁上的猛禽会冲出来,精准将猎物分食,连一块骨头都不会坠落到悬崖之下。随着他一次又一次下去,猛禽所飞上来的距离越来越靠近悬崖边上,于是,他便停止了这个试探。

然而今日,沈青梧从悬崖坠落竟然安然无恙,并且此刻眼神清明,和往昔痴傻大不相同。

洗掉满脸丑陋浓妆的沈青梧,看起来竟也是个绝色。

暗影很快收回了视线,走出去吩咐厨子准备饭菜。

……

夜色浓郁,在楚观南独自洗澡的时候,暗影第一次借着送热水的由头站在屏风外面,“主子,这沈青梧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是什么山精鬼魅吧?”

楚观南擦胳膊的手一顿,脑海中忽地就想到下午十分欢好画面,身子又是一阵燥热,他强行压了下去,“莫要胡乱猜测,应该只是傻人有傻福。”

“可是她一个人就吃掉我们七八个兄弟的饭食了,您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孤影又道。

“明日起安排人在水涧巡逻,大佛寺后山也安排我们的人盯紧。”楚观南避而不回,心中忍不住暗自猜测,难道沈青梧是山中猛禽幻化而成?

“是,那沈青梧……”暗影还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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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查,别让人察觉。”楚观南语调平静,但心跳却越发快速。

回头有时间,得去一趟大佛寺,那老和尚有些道行。

……

翌日,雨后清新,京都城都在传沈青梧坠崖而亡。

赵秋怡在家中更是哭的几度昏厥,邻里街坊和赵秋怡关系好的,都前来安慰她,“秋怡,节哀,隐瘴谷肯定是有去无回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是快些给你夫君和婆母那边,传个信吧。”

……

七日后。

得了消息的颍川沈家人驾着马车风尘仆仆进了城,驾车的是沈澜唯一的嫡亲兄长沈浩,车中坐着他们的母亲,还有沈浩的妻儿。

马车进城之后,衣衫褴褛如难民一般的沈青梧,也脏兮兮浑身是伤地进了城。

街上的人看到沈青梧全都捂着鼻子满是嫌弃,却又忍不住好奇,这是哪里来的臭乞丐。

沈青梧早已经找楚观南要了封闭嗅觉的药,所以此刻她闻不到自己身上血汗混在一起的腐臭味道。

沈家门前,得了消息的赵秋怡带着儿子侄女等人穿着素衣等在门前。

马车都没停稳,她便疾步上前跪在了路旁,“大哥,娘,儿媳不孝,没能保护好青梧!”

等沈家老太太被孙女儿沈青棠扶着下马车,有人忍不住帮腔替赵秋怡说话,“老太太,清明下雨,青梧调皮到处乱跑,这才出了事,赵家这两个小姐妹也都吓坏了,俩孩子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泥。”

“是啊,大家也都派人帮忙出去找了,沈家为此还死了两个家丁。”有邻居叹气。

赵茹芸和赵茹菲姐妹二人便也纷纷跪了下去,“老太太,是我们没能照顾好青梧,您罚我们吧。”

沈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说话,便被搀扶着她的长孙女沈青棠拉了一把,老太太当即闭嘴,示意沈青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