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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娘不管你了呢。”沈青梧笑着抬手将宋司玮的胳膊给他接了回去,“走吧,我送你廷尉府。”

宋司玮胳膊好了,却也不会反抗了。

“幸亏你今日遇到的是我,躲开了,若是你真的当街杀了人,这京都城一人一口唾沫腥子就把你给淹死了,蠢货。”沈青梧抓着他的衣领前往廷尉府。

世人最是跟风,她若是死在宋司玮手中,沈家之后又查出没有通敌叛国,宋司玮也须得偿命才能平民愤。

一路跟过来看戏的百姓也都惊呆了,没想到沈青梧今日这般嚣张,***非但什么都没说,竟然还任由她如此对待唯一的儿子。

“难道沈家的事情,真的是污蔑?”市井中,众人忙着手中的事情也不忘揣度今日最大的新闻。

宋司玮因为没有伤到人,所以只挨了十杖,沈青梧亲自看着。

沉默了一路的宋司玮惨叫连连,“沈青梧,我跟你没完!”

“那你也得先打得过我才行!”沈青梧抬手,决定亲自打最后一杖。

“啊啊啊,沈青梧——”宋司玮见她接手之后叫的更惨,浑身的皮都绷紧了。

沈青梧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一棍子打了下去,宋司玮恍惚中好像见着太奶了。

“这种地方也敢放水,我看你是想滚蛋了。”沈青梧将棍子扔给行刑人,冷冷道。

行刑人脸色一白,却也是满脸为难,“沈小姐——”

这可是***唯一的儿子啊。

“那你就送他回家吧。”沈青梧丢下这话大步离开了。

……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中犬舍老板洪安的家里。

从洪安的记忆里,她知道洪安家的位置。

“谁啊?找谁?”沈青梧敲响了门,里面传来女子的询问,却并未开门。

“找洪安,他昨日去找过我。”沈青梧道。

门被吱呀吱呀的拉开了,是一个蒙着头巾的妇人,声音闷闷的,“沈姑娘,请进。”

沈家也是二进院,但比孙家宽敞多了。

“沈姑娘,这边请。”妇人低垂着头领路,并不多言。

一进院子,沈青梧便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院子里也没有仆人走动,营生不错的洪安都没请小厮仆人的吗?

绕过画着天狗的影壁,沈青梧率先开了口,“你是洪安的夫人?”

妇人小小嗯了一声,“洪安在东厢,他之前就交代了,沈姑娘应是知道事情因果,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沈青梧站在东厢房门口,停了脚步,“昨日洪安出去寻我,家中又出事了?”

妇人身子一抖,声音更小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便是再也止不住地颤抖。

“儿女都是债,但慈母之心,该收便也收了。”沈青梧拍了拍妇人的肩膀,抬手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房间里很是昏暗,窗户被木条封住了,门框很新,洪安面朝一个小四方桌跪着,香炉里点着一炷香,屋子里檀香味浓郁。

“沈姑娘,您可算来了。”洪安朝着小四方桌上的牌位拜了三拜,才起身激动的看向沈青梧。

“为何不提前寻我?”沈青梧绕过洪安,走向了内间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