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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灵光殿就成了皇帝私下召见大臣议事的地方。

灵光殿的暖阁之内已经升起了暖炉,阁内被炭火烘的暖洋洋的,丝毫不见冬日的寒意。

四周墙壁之上雕龙刻凤,尽显皇家尊贵,墙壁银架之上还挂着几小壶被点燃的上好沉香,丝丝烟雾缭绕,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年幼的皇帝周承宣坐在上金黄色龙椅之上,神态有些茫然,面前书案上放着一叠叠厚厚的奏章。

当朝太后上官婉容则坐在小皇帝的身旁,容貌精美,威仪不凡。

半年的监国已经让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多了一份上位者的气势。

除此之外,屋中还坐着六七道人影,分别是:

太傅宇文鸿儒、兵部尚书宇文成化、户部尚书傅龙芝、礼部尚书蔡学文、吏部尚书赵中海、刑部尚书雪承义以及刚刚当上工部尚书的国舅爷上官泰清。

六位正一品尚书皆身穿朱红色官袍,腰中佩戴上秀着仙鹤图案,而官居超一品的太傅宇文鸿儒则一身紫袍,独具一格。

满屋朱紫贵,满座权贵郎。

在京城百官都在举手相庆之时,这些当朝重臣们却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几封信件在众人之间来回传递着,这便是南境快马加鞭送来的密报。

“诸位爱卿,此事你们如何看?”上官婉容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平淡却不失威仪。

听得太后开口询问,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老太傅。

宇文鸿儒随手将信件放在了桌子上,苍老的面庞动了动,轻声道:“几州刺史好解决,派兵捉拿下狱,查清楚之后问斩即可。麻烦就麻烦在越王身上,那可是世袭藩王,与陛下的爷爷同辈。要是靠这一封不确定是不是越王本人写的信就随意处置一位藩王,不太妥当吧?”

一旁低头不语的上官泰清眉头微微一皱。

赵中海则有些反对的说道:“太傅,这封信的字迹定是越王无疑,我们刚刚已经比对了好几次了。照我看来,越王通敌,证据确凿!”

被赵中海反驳的宇文鸿儒并未恼怒,而是反问道:“假如有人故意要陷害越王呢?毕竟模仿一下字迹不是很困难的事。”

屋内众人微微一愣,只有宇文成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

赵中海的脸色一暗,这封信可是他赵家搜出来的,难道宇文鸿儒言下之意是他赵家要陷害越王?

“太傅,真有人陷害藩王可是重罪,您说这话可得有证据啊。”上官泰清替赵中海开口了,语气中有些不快,但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重。

此话一出,屋中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小皇帝周承宣的眼珠四处提溜着,他也觉得气氛怪怪的。

“咳咳!”坐在宇文鸿儒身旁的宇文成化清了清嗓子,将大家的目光都拉了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太傅的意思是理论上有这种可能而已,并不是一定就有人诬陷越王。”

赵中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那尚书大人的意思呢?”

宇文成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封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福王的书房搜出来的,肯定不是前线将士捏造的。福州已经围城半年,总不至于有人在半年之前就未卜先知福州要陷落,还穿过了王府的重重护卫将这封信放在了周同甫的书房吧?所以我觉得,这封信基本可以断定是越王亲手所书,在开战之前就送到了周同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