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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拉丰阿说:“跟什么都没说一样,再看看这几天京里的风向吧。”

海棠回到后院,洗脚后坐在炕上擦脚。扎拉丰阿已经洗过了,这时候穿着拖鞋走来问她:“您说简王死心了吗?”

“死不死心都一样,弘晖是绝不许他开这个头的,今儿同意了他,明儿是不是也要同意别人?就算是弘晖弹压的住,以后的皇帝会不会给亲信开这个方便之门?宗室王不能插手钱庄行业,这是铁律!就怕他们钱生钱,钱多了之后开始垄断,比资本更可怕的是垄断,一旦形成垄断,这个链条上的任何人都没活路!”

扎拉丰阿听不懂,不过他也没因为听不懂多想,就知道简王的如意算盘怕是没戏了。

他接着问:“这几天要还去串门吗?”年底各家来往的多,这些事儿海棠是不屑去参加的,往日都是扎拉丰阿出面。海棠说:“去吧,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去了人家也问不出什么来。”

扎拉丰阿点头:“您这话说的正点上了,关键是奴才就是学都学不明白。”

海棠笑着说:“你是文科生,听不懂很正常。”

扎拉丰阿连“文科生”都没听明白。

显亲王衍潢回到王府,他的福晋已经睡下了,看他回来就拥被坐起来问:“商议的如何?”

衍潢说:“大家都没提不交的事儿,现在都是商量怎么从宫里捞点好处。你快躺下,别冻着了,冻的发热了才受罪呢。”

衍潢的阿玛是丹臻,这位亲临过战场,当初也跟着康熙去征伐过尔丹,功劳有苦劳也有。但是衍潢自己没亲临过战场,所以说话不硬气。不止是他,这一波铁帽子王里面也就海棠和雅尔江阿去过战场,别的都是生瓜蛋子,也没资格和皇帝叫板。

现在他们两个都想着交权,其他人就是不乐意也没办法。

衍潢的福晋支支吾吾的说:“爷出门后不久,舅舅那边派人来了,说……”

“别说了!”衍潢对老三阿哥信不过,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舅舅那人爷是知道的,他就是那前一刻刚说完硬话后一刻就投降的人。”

衍潢的福晋还是为舅舅辩解一句:“他也不是次次都这样。”然而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底气不足。

衍潢看她的态度忍不住笑了一声,出去洗了手和脸进来了,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面躺。

他福晋推了他一把:“爷,你还没洗脚呢。”

“都老夫老妻了,容爷偷一回懒。”

“回回都是这样!”人都躺下了,推又推不动,还真没法子怎么样他。福晋就换了话题:“这件事咱们家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随波逐流呗。”他和荣宪公主的女儿成亲了这些年都没孩子,家里妻妾成群,一个怀上的都没有,大家就是没戳破这层窗户纸罢了,他对子嗣也不抱希望了。反正这王府将来还不知道是谁的呢,这点权力挣不挣都一样。

他转身搂着福晋说:“放心吧,不过是军权没了,议政的权力没了,还会有咱们一碗饭吃的。”

要是换成荣宪公主这会都急的嘴上起了一排泡了,但是她女儿确实是个慢性子,不争不抢,看自家爷这么说也没心气去争抢,说道:“明儿我派人去回绝了舅舅。”

“不用,咱们打赌你舅舅撑不了三天,要是你赢了,爷给你置办一套新行头,过年的时候让你出门也脸上有光。要是爷赢了,爷还送你一套,爷高兴!”

“瞧你这德性!那我送爷一套新衣服。”两人在被窝里哈哈笑起来。

同样没孩子的还有十七阿哥夫妻,两人各自端着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十七福晋赶紧喝了一口清水漱漱口,问十七阿哥:“这次的方子靠谱吗?”

十七阿哥说:“靠谱!这是大师,远近有名的。”说着鼻子里流出两管鼻血,把十七福晋吓的手足无措,上去搂着他,浑身哆嗦眼泪都下来了。

十七阿哥在妻子颠三倒四的言语里面知道自己流鼻血了,他伸手一抹,手上全是血。

十七福晋一叠声的让人请太医。

太医很快到了,看了药渣,没问题。而且这药十七福晋也喝了,十七福晋没事儿,八成是十七阿哥的身体出问题了。

实际上十七阿哥身体不太好,他也是个药罐子,出差都带着药,太医怀疑是乱吃药引起的。结果折腾了半天,最终太医判定是上火导致的。

十七福晋不放心,第二日一早就去找乌雅氏,尽管表哥把她娘家都给流放了,遇到事儿还是要去求姨妈。

十七福晋哭着说了昨日的事儿,她不信十七阿哥就是上火导致的流鼻血,认定是昨日来的几个太医不够高明,想请给雍正请脉的太医去看看。

这一下子十七阿哥因为嗑药流鼻血成了京城的新话题。

十七阿哥都没脸出门,因为人家见面就问候下三路,言语里怀疑他在某些运动上就靠药了。十七阿哥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

他在家里躲羞的时候弘历来看望他,他这也算是病了,侄儿外甥们都来探望,别人来了他都见,大家说几句就算是他们的孝心尽到了。十七阿哥也没对这些人区别对待,就是弘晖来了他也抱怨几句外面传言离谱,大家小时候一起跑着玩儿,当面嬉笑怒骂几句没什么。

但是弘历来了他就很紧张,因为弘历对他们这些叔叔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别人还能不搭理他,但是十七胆子小,就怕这小子转头去他皇阿玛跟前告状!

因此打算客气隆重一些接待这个特殊的侄儿。

弘历来了之后问候了几句叔叔,就问:“皇阿玛废旗主的事儿十七叔叔怎么看?”

十七阿哥人都是麻的!

你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要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