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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看着她说情绪低落就情绪低落,很是莫名其妙,不过也他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吴若蓝有,他不一样有吗?

两人各怀心思的收拾起房间,当房间终于收拾利索后,日头已经开始下山了!

吴若蓝见老头子还没有过来,这就道:“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去!”

锁上了诊所的拉闸门之后,林昊跟着吴若蓝往羊城那边走。

正如吴若蓝说的,虽然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但过了河,这边却是另外一番景像,两层半,三层半,四层半的小洋楼,从河这边稀稀落落的往前延伸,越往前就越密集,最尽头的地方竟然还隐约可以看到露出一角的摩天大桥。可是桥的那边,也是两人来的方向,却是残旧破败的老宅子居多!

几步之遥,两个世界啊!林昊正在心里感叹的时候,却发现吴若蓝停在了一栋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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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栋两层半,装修的还算精致的房子前,不过看起来也有十来年的历史了,于是问道:“这就是你家?”

“嗯!”吴若蓝点头应一句,然后又补充道:“不过是好几年以前的!”

林昊不解的看着她,却发现她的眼眶竟然微微有些发红,终于忍不住道:“美腿姐姐,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若蓝没有回答,只是神情黯然的垂头朝前走。

林昊苦笑,自己显然是又问了不该问的话了,于是闭紧了嘴,默默的跟在她后头。

走了一段路后,却听她突然来了一句,“林昊,其实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昊道:“比现在更恶劣吗?”

吴若蓝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以前我爸积极乐观,热情好客,很喜欢帮助别人的,有的时候看病人困难,他甚至不收诊费呢!”

“呃?你确定你说的是你爸!”林昊挠头疑问道:“不是雷锋?”

吴若蓝停下来,腮帮气鼓鼓的眼瞪着他。

林昊只好扬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吧,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吴若蓝指了指前面的一颗被瓷砖围成一圈的百年大榕树,显然是要和他坐下来聊。

看见那棵大榕树,林昊的表情竟然也突地变得有些复杂古怪,不过只是微微失神后便走了过去。

此时的天空,瑰丽的彩霞簇拥着日头,深情地望着两地之隔的江河,欲挥不去,好像要把自己的光和热留在人间。

在这样的时分,和一个长腿美女谈谈人生,聊聊理想,无疑是林昊喜欢的。

吴若蓝缓缓的拉开话闸子道:“那个时候,我妈还在世的……”

林昊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结尾,问道:“那你爸是因为对你妈用情太深,你妈不在了,所以才性情大变的?”

“不是,不过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我爸和我妈确实相敬如宾的!”吴若蓝摇头,接着刚才的话道:“这事说起来,应该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爸还是一个顶好顶好的大夫,什么病都看,什么朋友都交,其中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做明叔,在一个药材公司当主管的,我爸诊所里的药物,全部由他供给。两人的合作关系有好几年,一直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有一次,明叔说他们药材公司搞活动,有一批人血白蛋白正在搞特价!”

林昊没有插话,心里却清楚,好货不便宜,便宜没有好货,特价往往就是残次的代名词!

她说的这事,估摸着就是人血白蛋白引发的。

果然,吴若蓝接着道:“当时我爸的诊所里还有十瓶人血白蛋白,没那么快要货的,可明叔说机会难得,我爸也不想怯这份人钱,便让他送了三十瓶过来。你知道的,人血白蛋白是成分血,补血效果挺不错的,例如今天那个女人发生的出血性休克就可以用。但也有很多人视为补药,那个时候正值秋天,进补的人也比较多,我爸估摸着也有这层考虑吧!结果第二天早上诊所就来了一对要求打人血白蛋白的老夫妻,当时给他们挂针的是我妈,拿的就是明叔前一晚送来的人血白蛋白。结果吊瓶刚挂上去没几分钟,两人便双双出现了严重的过敏反应。”

林昊听得心悬了起来,忙问:“然后呢?”

吴若蓝道:“然后我爸就赶紧实施急救,可情况太严重了,我爸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控制住情况,那一对老夫妻却还是没能送到医院便走了!”

“这……”林昊道:“应该是那人血白蛋白惹的祸吧!”

吴若蓝道:“是的,出了人命的医疗事故,地方上很重视,卫生局药检局公安局几乎全都介入了,调查结果出来后,确实就是那批人血白蛋白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因为那根本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林昊道:“那找明叔或他所在的药材公司啊!”

吴若蓝道:“找啊,怎么不找,可是那个明叔当天晚上收了我爸的药款就已经跑了。那批假冒伪劣药品,药材公司是让明叔送去销毁的,可明叔却贪财心黑,私自进行销售。而且还不只卖给我爸,同时还卖给了十几个门诊与诊所,总价值六十多万,只是他们都比我爸幸运,因为他们还没开始使用,我爸这事就上新闻了!”

林昊道:“那再然后呢?”

吴若蓝道:“再然后,我爸就被那死者家属告了,法院判决赔偿一百一十多万!”

林昊疑惑的道:“全部由你爸赔吗?不可能吧,就算明叔跑了,那药材公司不用承担责任的吗?”

吴若蓝道:“当时我爸收药的时候,明叔说公司票据第二天送过来,可那无疑只是托词。药材公司见没有票据,便推脱这只是明叔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虽然最后法院判决的时候,药材公司承担了连带责任,但我爸还是要出大头。约摸九十多万的样子。那个时候,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存款,股票,房子,能卖的通通都只能卖了,直到现在,我们还欠那对死者家属二十多万,每月就像还房贷似的还给他们。我妈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过世了。自那以后,我爸就变了一个人,虽然庆幸的没被吊销行医资格,虽然把诊所从羊城搬到惠城,可是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他了。”

林昊听完之后,多少有些同情起吴仁耀,一个医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幸的,那不但会毁掉他的职业生涯,也会毁掉他的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