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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对这个跟她有相似命运的蓝歌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疼的,自然不希望她出事,更何况还是田澄介绍过来的,到时候在田澄那里也不好交代了。

妈的,虞骁正在兴头上,听到外面的嚷嚷声,他心里暗暗骂了句他妈的,敢来扰他办正事。

“门外的狗再敢乱叫,明个儿本少叫你们统统滚蛋。”

一旁的超短裙女孩急得要跳脚,“怎么办?怎么办?依着虞少的个性,会把蓝小姐弄死在里面的。”

“蓝歌是田澄介绍来的,我不能让她出事!”

听到“蓝歌”这三个字时,正要跨进隔壁二号包厢的脚步猛地顿了下。

容嫣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就算是要得罪上帝,就算是饭碗不保,她也没办法见死不救。

双手握上门把,用力拧开,就看见了蓝歌被虞骁死死压在了身底下,而男人的手大肆在蓝歌身上胡作非为,撕开她微宽的毛衣领,直撕到肩下。

他一直想要瞧清楚她雪峰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疤痕究竟是怎样造成的?

然而,这一瞧,却让动作粗劣,兽欲膨胀的虞少登时泄了火。

“怎么会这样?”

虞骁喃喃自语,目光纠错地抬头看向蓝歌的脸,只瞧见了她一张惨白的脸上,唯独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空洞洞的眸子分外鲜明,鲜明得可以刺痛他的眸。

男人的手募得一抖,差点从她身上摔下来。

即便闭上眼,他也没办法把刚刚看到的一幕从脑海里抹去,那哪里是年轻女人的椒汝?

那上面爬满了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有旧的深疤,有新的浅粉疤痕,口子或长或短,最可怕的除了长条形状的疤,还有一个个褐色小圆疤。

一瞧便知,这是有人用香烟烫上去所造成的。

他小时候曾不小心被开水烫到过,小拇指上起了很大一个泡,疼了很多天才消下去,而她一个女人,怎么忍受得住这样非人的残酷的折磨?

她到底在监狱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突然的,他心眼一痛,很想伸手抱一抱她,单纯地,没有思疑地想好好抱一抱她。

于是,肢体的反应总比思维来得快,他的臂膀已经不由自主地缓缓朝她伸出去。

忽然,门口男人面无表情地沉声冷吼,“别碰她!”

那冷吼声如晴天炸开的惊雷,闷闷的,却气势十足,慑得大家皆浑身一颤。

那人是谁?

大家朝门口望去。

虞骁真是怒了,想爆吼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啊啊啊,玩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来这么多程咬金从半路杀出来?

似有熟悉的声音传入蓝歌的耳里,拉回了她游离的神智,她缓缓扭过头,循声看去。

在这一室的混乱淫靡里,门口伫立的男人,玉树芝兰的身形,分明矜贵清雅。

而此刻,在蓝歌眼里,他就如一束北极光,极烈极强,似能驱走一切阴暗,那束光正如她十七岁那年见到的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空洞洞的眸子找到一个焦距。

她的唇角轻轻上扬,凝滞,又降下,眼圈里隐隐察觉到湿意,只好强笑了下,用力将眸子里的湿热泯去。

这样的尴尬和难堪,被这个男人亲眼目睹,只怕事后又要拿来取笑她了。

她的手指动了一动,无力地移到自己胸前,想要拉下残破的衣服,好遮掩这样的狼狈。

容嫣是跑着进来的,要把虞骁从蓝歌身上拽下来,只是这个男人眯着狭长的眸,冷瞥了她一眼,便悠悠然从蓝歌身上下了来,衣着的边角不起一丝的褶皱,衣冠端整,那样子跟那个骑在蓝歌身上的禽兽真是判若两人。

容嫣忧心地低头望向蓝歌,蓝歌白腻的指尖正捏着文胸的边缘轻轻颤抖着拨拉下来。

女人那玉山上那道道受过凌虐的痕迹,不堪入目,却无一不被她尽收眼底。

一时间哑然失色,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一句安慰她的话?

或许,这个时候任何一句安慰,都会变成刺伤她伤口的利刃。

终是抿了抿唇,容嫣没有说一句话,眼底却已湿透。

是谁这么变态,在她身上造成了这样的伤痕?

这些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新伤加旧伤,要靠常年积累的,想起报纸上关于蓝歌的报道,她曾入狱过,是啊,监狱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像蓝歌这样的弱女子进去了,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席云峥修长的双腿往前一迈,徐步而入,浑厚气势灼灼逼仄人心。

他一双幽黑如不见底的寒潭的眸子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谁还敢再回头看的,我定要了他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