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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相,你……你这是做什么”侍卫首领站在众侍卫的最前面,膛目结舌地看着梁兴。

梁兴冷笑一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听本相的号令行事,若有违令下,定斩不赦!”侍卫们相互看看,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想上去营救梁启和白勇,但又不敢对梁兴动手,一各个急的满头大汗,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大帐的外面人声鼎沸,叫喊连天,三水军大批的士卒、将领们纷纷闻讯赶来。

众将们分开挤在大帐门口的侍卫,直接走入帐内,看到梁启和白勇双双昏迷不醒,又被人捆绑的象是粽子似的,尤其是白勇,身上还有血迹,众人看罢,心头是又惊又怒,有些姓情冲动的武将立刻就受不了了,也不管面前的梁兴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纷纷抽出佩剑,跨步就向他冲去。

“站住!”梁兴冷然大喝一声,叫住众武将,紧接着,他打开放在帅案上的锦盒,从里面拿出三水军的兵符和将令,向众将面前一举,大声喊喝道:”现在三水军由本相接手,尔等胆敢无礼,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灭你们的九族!”哗??

众武将们上来的快,退下的更快,在军中兵符和军令岂是等闲之物,下面的将士们可都是认令不认人的,谁有兵符、将令,谁就是统帅。现在梁兴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立刻震慑住下面的众将,人们纷纷吸气,呆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还不把武器都收起来!”梁兴冷着脸,厉声喝道。别看他表面上脸色阴沉,满面的杀气,而实际上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如果诸将是只认人而不认兵符、将令,那自己也就完了。

令梁兴长舒口气的是,众将听完他的话,虽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还是乖乖收回手中的佩剑,默默地凝视着他。

梁兴故作镇静,沉声喝道:”高峰何在?”高峰是三水军第二兵团的兵团长,当梁兴来时,早已将三水军情况摸清楚,其主要将领、兵团长的名字也都记下了。

听闻话音,众将中缓缓走出一名将领,他皱着眉头,狐疑地看着梁兴,低声应道:”在……在!”他实在不知道该称呼梁兴什么,也知道该自称什么。

梁兴上下打量他,问道:”你就是高峰?”“是!”那将领点头答道。

梁兴不再多问,抽出一道令箭,喝道:”高峰听令!”高峰身子一震,急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在!”“你统帅第二兵团,立刻入都,赶往舞虞的府上,务必将府内的人统统擒获,尤其是舞虞,绝不能让其逃走!”梁兴连珠炮似的发令。

“我……”高峰听完,当场傻眼了,梁兴让自己擒获舞虞?舞虞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堂堂的右相,大人未来的岳父,自己去擒获他,那不是去找死吗?

见高峰跪在这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换不停,即不领令,也不说话,梁兴凝声问道:”怎么?高峰,你敢抗令不尊?”“不、不、不!末将不敢!”高峰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道:”要……要擒拿舞相,总……总要有个原由吧?”“舞虞居心叵测,诬陷朝廷忠良,排除异己,十恶不赦,这就是原由,高峰,你还有何疑问?”“哦……这……”“速速接令!”高峰无奈,艰难地站起身形,走到帅案前,硬着头皮去接梁兴手上的令箭。

不过这时梁兴反而把令箭收了回去,上下扫了高峰几眼,眼珠转了转,侧头道:”刘刚!”“相爷,小人在!”随着应话声,梁兴所带的那些下人中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小眼睛,塌鼻梁,典型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梁兴把令箭向他面前一递,说道:”刘刚,你去协助高峰擒拿舞虞,记住,如遇抵抗,杀无赦,擒拿舞虞,死活不计!”“小人明白了!”那名叫刘刚的青年急忙躬身应了一声,接过令箭,转身走到高峰近前,阴阳怪气地说道:”高将军,我们走吧!”高峰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梁兴依仗手中的兵符对自己指手画脚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个下人监督自己,实在是可恶至极。他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又拿梁兴毫无办法,看看梁兴,再瞧瞧近前一脸小人得志的刘刚,他狠狠一跺脚,甩征袍向帐外走去。

看着高峰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刘刚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