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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窜到钟顺近前,挥刀就是三连斩。

唐寅的出刀又快又狠,几乎没有间隔,钟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这三刀接下,不过人也被震的连连退出三大步。未等他把这口气缓过来,眼前的唐寅又不见踪影,正在他心头一紧之时,背后有劲风传来。

钟顺来不及细想,身子向地上一倒,就听刷的一声,镰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头顶横扫而过。钟顺惊出一身的冷汗,暗道一声好厉害的唐寅,难怪将军会伤到他的手上!若在平时,被唐寅打的如此之狼狈,钟顺早就要撤了,但是现在他不能撤,只能硬着头皮强挺着。

场上,钟顺已被唐寅的快攻打的只有招架之攻,毫无还手之力,险象还生,异常被动,而下面的宁兵们更惨,人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敌人是人还是鬼,若是人,为何有许多的尸体已腐烂的露出森森白骨,拖着流淌到体外的肠子还在抡刀作战?人们心惊胆寒,毫无斗志可言,战斗力也锐减,五千宁军,战不敢战,退不敢退,不时有人中刀,惨叫着扑倒在地。

峡谷内的战斗已全面展开,喊杀之声在寂静的深夜中传出好远,南北两侧的风军大营都听到了喊杀声,未出意外的,南面的平原军、三水军和北面的天鹰军、直属军再次全体出动,分从南北两面*近宁军大营。

这早就在长孙渊宏的预料之中。等平原军和三水军接近宁军大营只剩下五十步之遥时,突然之间,宁营的南门被打开,从里面轰隆轰隆冲出数不清的马车。

这些马车,每辆都由两匹战马拉着,在马车上站有两名宁军死士,手中持有三米开外的长戟,在马车的两侧,还分别固定着数把钢刀,刀刃朝前,寒光闪闪。拉车的战马毫无例外,皆是马尾起火,从后往前烧。身上烧着了,战马受惊,无管不顾的向前狂奔,一头就冲进风军的人群里。

发狂的战马冲力太大了,受其冲撞的士卒整个人都弹飞出去,撞的骨断筋折,进入风军阵营里,马车上的宁军死士不管两边,拿着长戟一个劲的向前猛刺,马车在一走一过之间,两侧固定的钢刀轻易便划到一大片人。

一辆马车的威力如此,而从宁营奔出来的马车足有数千辆之多,远远望去,浑身是火的战马组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冲入风军的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受惊的战马横冲直撞,马车上的钢刀成了绞肉机,无数风军连闪躲的意识都未生出来,就被钢刀活生生的切成两截。

风军被这突然杀出来的火马车阵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战术。

战马那么宝贵的资源,无论哪国的军队都宝贝得很,哪会将其活活烧死?其实宁军中并没有这么多的战马,其中大半都是越军留下来的,进攻峡谷的时候,越军也出了不少力,折损许多士卒,当越军撤走的时候,并没有把那些战死士卒的战马一并带走,而是留给了长孙渊宏,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结果这些战马还真被长孙渊宏用上了,只不过它们的最终下场是要被活活烧死。

浑身起火的战马根本不受控制,马车上的宁兵最终下场也免不了要车毁人亡,但现在宁军要突围,长孙渊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牺牲一小部分人还保证己方的主力顺利脱困。

当起火的马车冲进风军阵营的同时,以长孙渊宏为首的宁军主力也从大营里冲杀出来,借着马车冲出来的一条血路,宁军顺势向南突围。

此时风军阵营已是一片大乱,人喊马嘶,惨叫声一片,如果在长孙渊宏全盛状态下,他必定会趁此机会杀风军个片甲不留,可是现在他连骑马都是咬牙强挺着,哪里还能作战?

虽然用牺牲万余匹战马创造出来的战机难得,但他也只能传令,全军不可恋战,速速突围,向青远城方向急撤。

现在的宁军,都是轻装上阵,不仅多余的东西没带,就连钢盔钢甲都脱掉了,一各个只着麻质的军衣,甩开两条腿,如潮水一般穿过风军阵营,直向南方逃去。

等萧慕青和、梁启好不容易把军心稳定下来,重整好旗鼓,再看宁军,已逃的无影踪了。

哎呀!梁启急的连连跺脚,对身边的萧慕青说道:“上当了!你我都上当了!看来我们截获长孙渊宏的书信是真的,越军确实回了越国,长孙渊宏也确实是受了重伤,哎呀!你我错失战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