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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尚温戴上了表。

垂眸看着黑色绸带一般环绕在自己白皙手腕上的表带时,他微微抚摸过,摸到了有些冰凉的触感,这不是表,这是他给自己留的,一个退路。

如果骆执叶要为了徐洋跟他翻脸。

在娱乐圈,几乎没有人能在骆执叶的手底下保住他,但是沈毅可以。

简尚温在赌,从昨晚意识到有与骆执叶为敌的可能性时,他就在瞬间想到了退路,沈毅的电话,原本是可以不接的,但是他接了。

上辈子他就是他倔强了,出了任何事情,都想着自己抗下来。

其实仔细想想。

沈毅说的没错不是吗,当一个有资源在手中的时候,学不会好好利用的,才是真正的笨蛋,这辈子,他一定要活下来,而且是好好的活下来,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

正午。

简尚温从公寓出发,去了一趟医院。

老爷子在医院又待了半个多月,这次去的时候,明天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简尚温带了糕点过去,老爷子很高兴。

他在病房里陪着他,待到了下午。

终于。

在太阳渐渐落山的时候,他等到了他想等的人,有道纤细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梁夫人日常的来找老爷子聊天,就有些意外的看到了病房里多出来的年轻人。

简尚温回眸看她,微微一笑道:“您好,我们之前见过的。”

梁夫人想起来了,她道:“是你啊,老爷子的孙子吗?”

简尚温点点头说:“是我,我这次工作结束回来,正好多带了几个口味的糕点,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尝尝呢。”

梁夫人就笑着说:“好啊好啊,那我就尝尝看。”

糕点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距离老爷子的病床有点远。

梁夫人咬过其中一块糕点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但很快的,她的动作就顿住了,在糕点中,她吃到了一张小纸条。

沙发处刚好是监控的死角。

她的身上,因为梁总极端的控制欲,浑身也带着监听的东西,她先是错愕的看了眼简尚温,然后低头打开纸条。

纸条上写着清秀的字迹:请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梁夫人的手一抖。

有些不敢置信,她被关了太久了,自从生了孩子后,她有产后抑郁症,自从知道初恋可能被梁家人逼死后,她的抑郁症就更严重了,丈夫把她关在医院里,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离世的也早,只有一个爷爷还活着,没有人能管她。

她想过逃跑,想要反抗。

只会被以病情的理由压迫下来,她家里能和梁家联姻,也是很有实力的,但自从她住了医院后,她家里的财政也慢慢的被梁家吞掉,她孤立无援,死也死不掉,活着也是痛苦……

简尚温看向她,站在窗畔的年轻人给了她一个轻轻的笑容。

微风从窗户吹拂进来。

仿佛给人带来无形的安慰。

梁夫人深呼一口气,缓缓的,对他摇了摇头,她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这件事有多难,她能想象的到。

简尚温却好像早就猜到了一般,用眼神示意了另外一块糕点。

梁夫人犹豫了下,拿起第二块糕点,打开纸张后,这次不止是手在抖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纸张上的字迹她再眼熟不过了!

是他!

自己的初恋男友!

可他不是死了吗,他居然还活着?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

简尚温转身对爷爷说:“爷爷,您不是一直说想听昆曲吗,我给您带来一盘磁带,您想听一听吗?”

老爷子点头说:“好呀!”

简尚温就走过去拿磁带,他走过去的时候顺带还看了梁夫人一眼,对老爷子说:“听哪一场呢,听这首《梁祝》,还是听这首《鹊桥见》?”

老爷子有些犹豫。

简尚温就微笑的看向梁夫人道:“您觉得呢?”

梁夫人擦了擦眼泪,她有些颤抖的捏着手里的纸,清了清嗓子听不出问题来后才道:“就听,听那个《鹊桥见》吧。”

简尚温就微笑了下,他道:“《鹊桥见》我今天好像忘记带了,不过我两天来带过来放给你们听 。”

梁夫人的手又微不可见的抖了抖,但是她还是快速的点头,微笑道:“好,也是好久没听了,上次听还是二十多年前呢,你看我,听到过去的曲子,都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话就是为了监听器那边人不会听出什么问题来。

老爷子也乐呵道:“这东西,还是以前的好啊,现在怎么都代替不上。”

梁夫人也微笑着说:“是呢。”

简尚温也笑着听他们聊天,只要梁夫人答应了,这一切都好办了,接下来就是他的事情了,他是时候让梁深插手进来了,这件事情,他仔细的想过,这个医院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他根本安插不了人进来,既然他安插不了,那就把人带出去。

梁家的人做事,是需要口令和通行牌的。

这点,他在梁家住的时候就见识到了。

能从老梁安排的这些人手中把人弄出医院的,除了梁深,没有别人。

他必须想办法让梁深知道这件事,然后由梁深来想办法把母亲救出去,只要梁深意气用事了,必然就会引起老梁的怒火,两个父子只要离了心,那位梁家隐藏在暗处的私生子,才能有机可乘,他记得那位从小被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也是恨透了梁家了,不仅想吞没梁家的财产,还想搞垮梁家。

而简尚温想要的。

也是如此。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简尚温就接到了电话,他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梁深的,俗话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梁深的声音永远都是斯文优雅的,他道:“怎么刚刚给你打电话不接?”

简尚温道:“刚刚在忙。”

“忙什么?”梁深轻笑了声,像是什么情人间的低语,他道:“难不成是又有谁入了你的眼,有了新目标吗,宝贝,你可真忙。”

简尚温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直接道:“你很希望我有新目标吗?”

梁深难得就哽住了,他道:“怎么,难道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你还真的有功夫去勾搭出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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