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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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弥这几天过的都不大痛快。
那日的慌乱过后, 他不光白天走神的时候会想着她,夜里做的梦也全跟她有关, 有时候一晚上就得换两条裤子, 她竟跟个没事人似的,全然不似他这般牵肠挂肚的。
虽然他是个男人,这种事自然谈不上吃亏, 可他右手的清白都没了,她还想赖账不成?
一般来说, 他心里不痛快的时候,也不会让别人太痛快。
“不过, 想给我立规矩也不是不行, 我这辈子大约莫只会听我媳妇的...”他双手环胸,闲闲地倚着门框, 戏谑地拖长了腔:“正好襄武王妃的位子还空着, 你可愿意?”
沈夷光当然不愿意了!
她为什么要为了谢弥,抛却家中亲人, 来到一个千里之遥的地方?
何况在她的认知里, 只有三媒六聘的婚礼才作数,这才是对待正妻应有的态度,谢弥这样强取豪夺攻城略地的,又算怎么回事呢?一点都不尊重她!
而且谢弥的性子强势又捉摸不定, 他一心想要瞧她低头服软,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谢弥好像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理直气壮地道:“我愿意就行了。”
沈夷光:“...”
自打她三岁的时候,隔壁的几个小郎君就排着队给她送糖了, 从小到大, 倾慕追求她的人能从城东排队到城西, 可她从来没见过谢弥这样,行事唯我独尊,通身邪气,半点道理不讲的人,她每回面对他都有种无处下嘴的感觉。
还有...她失踪至今已有四五日,这事儿传开了没有?家里人是否在为她挂心?
她心里乱糟糟的,口不择言地道:“你到底瞧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成吗?!”
谢弥索性在她对面坐下,托腮玩味地看她:“这个问题该我问主人才对。”他拨弄了下右耳的屏蓬耳钉:“又是给我送东西,又是为我寻医问药的,还为了护我,不惜威胁太子,主人想干什么?”
那是为了你早日登基,造福万民,让异族不敢来犯中原,即位之后还能照拂沈家...不光帮你,我还派人去探过你的底...
沈夷光有种预感,如果她敢说自己对他有利用之意,下场绝对会很惨。
谢弥见她不说话,又装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儿来:“主人撩了我,转头又跟我说要嫁给宁家,让我如何自处?”他弹了下手指,又理直气壮地道:“再说那晚一过,我清白都没了,主人难道不该补偿我吗?”
沈夷光才不上他这个当:“我帮你是我人好,我也未曾向你许以婚嫁,你管我嫁谁不嫁谁呢。”
她咬了咬下唇:“放我回去!”
谢弥十分无耻地道:“不放。”
他目光调转向窗外:“出了陕地打西边走,约莫大半个月就能到益州。”
往西走...沈夷光精神一振,很快摆脱了沮丧失落等情绪。
谢弥要回益州,必得经过山南道,沈家有两位亲近族兄在山南道当差,就连小师叔也在那里,她或许可以向他们求助,至少知会家里一声。
谢弥瞥了她一眼,手指轻刮了刮她的脸颊:“脑子里转什么歪主意呢?”
沈夷光躲开他的手,气鼓鼓地道:“没有。”
谢弥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乖乖 ,我再重复一遍。”他唇角还是带着笑,神色却带了点认真:“你现在在我手里。”
沈夷光自然听出他话里的警告意味,咬唇看着他。
谢弥唇角勾起,一副流氓样儿:“你再瞪我,我也不会改主意的,瞪急了咱们今晚上就圆 房。”他轻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似模似样地教她:“就算笑不出来,对着你的夫君,最起码也得学会给张好脸儿。”
他很不要脸地道:“至少我长得不错,封地也有钱,养你绰绰有余,你嫁谁不是嫁?我还能向你保证,王府里就你一个,绝对没有萧家那档子事。”
呸!好不要脸的狗东西!他是她哪门子的夫君!
沈家上下都格外偏疼她,她自小能这般出众,家里给了她极大的底气和自信,除了嫁给太子,只要沈夷光愿意放宽选择,找个身份不错待她又好的倒也不难,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沈夷光自己脾气就骄矜,奈何遇到了个更霸道的,情势比人强,她垂下眼睫,慢吞吞地道:“小王爷说的也在理,你容我想想,也许过段时日,我就自愿随你回益州了,你这些日子便不要着人把我看的那般紧了,我不习惯。”
绝无可能,一到山南道她就给家里传信,让家里立刻把她接走,回去之后她立马和别人成亲,一刻都不会犹豫!对了,她还得把这狗东西揍一顿出气!
谢弥狭长的眸子闪烁了下,忍笑道:“真的?”
为了麻痹这个大坏蛋,沈夷光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
“小丫头片子,可不能乱说话...”他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腿,冲她伸手,痞里痞气地笑:“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诚意。”
沈夷光暗暗攥了攥拳头,给自己打气。
这是为了麻痹坏人,她可不能露怯!
她在原处停顿了片刻,才慢腾腾地走过去,折腰坐在他腿上,谢弥立刻勾住她的杨柳细腰,让她整个人陷在自己怀里。
沈夷光很不习惯这般亲密,不由挣了两下,恼意泄出两分:“这般总能证明了吧?”她都让他抱了!
谢弥啧了声:“你算盘打的倒是好。”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笑:“亲我一下。”
沈夷光脸上滚开了似的,低声道:“做梦。”
谢弥嘶了声,摇了摇头:“那我可得怀疑你的诚意了...你真想跟我?”他没个正形地笑:“看来我还得再加派几个看你的人手,否则...”
沈夷光实在受不了他这张讨人嫌的破嘴,脑子一热,扬起脸重重贴了上去,两人唇齿碰撞,有点疼。
她登时便后悔了,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谢弥已经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后退。
他亲的全无顾忌,尽可能地啮咬深入,一点一点侵占她的空间,慢慢挤压,掠夺她的呼吸,好像在弥补那日未尽的遗憾。
沈夷光尚不知毒性未解,被他这般亲近,她小腹针刺般的难受起来,情不自禁拽住他的衣襟,动作似进似退,细细的呜咽从她喉间溢出。
他手指也不老实起来,勾住她腰间的绦子,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
绦子下坠的银铃细碎作响,她回过神来,有些喘不过气,奋力推拒着。
谢弥正在兴头上,哪容她拒绝,他充耳不闻地继续亲她,这时林烟忽然在外敲门:“小王爷。”
谢弥动作终于顿了顿,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懊恼地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脸颊,这才把她放下来:“进来吧。”
林烟道:“益州的探子清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没审问出是哪些人派来的。”
谢弥厌恶道:“这些日子不在益州,倒是纵大了他们的胆子,敢这般来探底,待审问出来,都一一妥善料理了。”
林烟应是。
他们俩一问一答地倒是轻松,沈夷光却心脏狂跳起来。
当初为了搞清谢弥的身份,她也曾往益州派过探子,这明显是犯了他大忌讳,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
沈夷光简直不敢想。
而且他俩敢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商量处置细作之事,可见压根没打算再放她回去。
不成,她一定得走,一到山南就想法联络族人!
她做了一宿的噩梦,第二天早上,谢弥却径直带她去了码头。
沈夷光怔忪:“不是要从西边走...”走山南道吗?怎么改走水路了?
“你难道忘了,我的封地还饱含了江南的几城?”谢弥唇角一翘:“走水道,从建康直接回封地。”
沈夷光傻眼了。
“早跟你说了,”谢弥扬起大氅,为她挡住河风,又趁机偷亲了她一下,得意洋洋地道:“别自作聪明。”
......
所谓因缘际会,这世上的事总是充满了巧合。
江谈那日强带走沈夷光,被晏明洲截胡之后,他便疯了似的找寻,甚至派死士对晏明洲下手。
晏明洲关系到晋朝和北戎的安稳,昭德帝哪里容他如此疯魔,直接派人暗中把他强行送往江南。
沈家在沈夷光出事的第二日才收到消息,很快查到了太子的身上,至于之后的晏明洲和谢弥都算是意外中的意外,沈家只能把太子先看住了。
太子没多久便南下,沈家理所当然地以为太子强把沈夷光带去了江南,沈景之人在长安,就在再快的脚程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赶到,便只得写信向宁清洵求援,说明了沈夷光被太子挟持失踪一事。
太子会动手劫人,多半还是因为宁家要与沈家议亲之事,所以宁清洵接到书信,毫不犹豫地赶向建康。
半途中,又有个之前派往益州的探子匆忙赶来,他一心挂念着潺潺,抽空才接见了,匆匆问:“何事?”
探子神色不知是喜是忧:“襄武王可能是要回来了,不遗余力地清楚细作,咱们的人,朝廷的人,折损了至少七八。”
宁清洵捏了捏眉心:“这位小王爷还真是...”
最让人无力的是,他们到现在了,还不知道那位小王爷这三四个月到底去哪了。
宁清洵虽说个性通达,但也是赏罚分明之人,探子自知逃不过惩戒,又怕他重罚,忙要将功折罪:“卑职这些日子以来,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深吸了口气:“襄武王的出身,似乎和当年灵州谢氏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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