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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司野说着将被子一盖,这么一通折腾他都快不困了。

程斩没动。

司野见状无语到笑了,“你不会还想着我有没有被占便宜的事吧?我说你怎么就不信呢?”

“也不是不信。”程斩跟他逗贫,“就是怕你想钓大鱼想得有点开。”

司野“靠”了一声,“我跟谁也不能跟他。”

“那你想跟谁?”程斩笑着反问。

司野一翻白眼,“跟你,跟你。”

程斩嘴角微扬,这个回答尚算满意。

“你要是不相信……”司野思量着。

程斩看着他。

司野干脆往床上一趴,“来,不信的话你试试。”

这一下就给程斩逗笑了,骂他,“这特么能试出来?”

“试不试出来的,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就行。”司野大有一副为了自证清白主动献身的架势。

程斩照着他的屁股轻轻一踹,“睡觉。”

“哪个睡?”

程斩:……

-

翌日,天色不大好,沉沉的要下雪似的。

二公子司泽阳大半夜撞邪一事真就传遍了整个司家。

这次可真是,人尽皆知。

气得老爷子直瞪眼,管家见状临时将司家上下全体下人都集合起来了,警告大家关于这件事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谁一旦多嘴了,可别怪他不留情面,吃不了兜着走。

这世间事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一件事发生了,周遭人顶多就是当成茶余饭后,热闹几句也就没兴趣了,但担心被人多嘴就强制勒令,反倒让大家更好奇发生了什么。

像是悖论一样。

于是,关于二公子撞邪一事下人们虽说不会在明面上说,但私底下就议论得更丰富多彩了。

说什么的都有。

就是那种真像是一群人围观了似的。

说这老宅不干净,以往的冤魂厉鬼就找上了二公子,因为当晚他喝多了呀,这样更容易上身吧。

关于上身,还有的下人说似乎看见二公子在花园里溜达,就低着头一步步蹭着走,可吓人了,好像脚后跟都不着地的。

还有的说是个女鬼,就是来吸男人的阳气的,醉酒后的二公子跟女鬼一夜风流,之后才发现对方是鬼,吓得不行不行的了呢。

还有说老宅犯太岁,招惹来的女鬼极有可能就是老宅初建时候的那个小妾。

更有说其实不是什么女鬼,是二公子在外面欠下来的婴灵债,他那么风流,不定多少女孩子被迫打掉孩子呢。

等等什么都有。

而事实上是,早上有下人敲门来叫二公子吃早饭,不想房门竟是未关,推门一看二公子脸色煞白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见着下人后一个抱枕扔过去,嚷嚷着,滚!滚!人鬼殊途,你别来找我!

-

早餐的时间晚了些。

主要是等司老爷子。

他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而此时此刻司野他们几个都已经在餐厅了,听了一早上的八卦。

司老爷子的脸色发青白,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流言蜚语气的,总之直到坐下来都不怎么说话。

很快司泽阳也下了楼,进了餐厅来吃早饭。

老爷子不悦冷喝,“你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给我惹事!还有脸吃早饭?”

这边有下人在给司泽阳夹吐司。

司泽阳是冲完澡后下楼的,头发都没干呢,锁骨上还挂着水珠。他接过盘子,也没恼,有气无力说,“爸,我是撞鬼冲邪了啊,什么叫我惹事?”

伺候他的下人手一抖,盘子没端稳咣当一声掉餐桌上。

这一声挺大的。

管家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呵斥下人,“怎么回事?端盘子还端不稳了?”

下人连连道歉。

司泽阳一挥手,做无事状,“也不能怪她,就撞鬼这种事谁听了不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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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挺感激的。

司老爷子脸色一变。

管家见状赶忙将下人打发走。

“这是什么值得到处说的事吗?”司老爷子不悦,呵斥,“你是生怕咱们司家没笑柄是吧?你自己胡闹不想着结婚生子也就罢了,你弟弟跟苏家的联姻尚且还在呢,这话要是传到苏家耳朵里怎么办?”

司野闷头喝粥。

还扯上他了,可真是。

“我说爸呀……”司泽阳叹了口气,“咱们司家都闹鬼了,你还想着脸面的事呢?你是不相信我的话?”

司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常年泡酒精里中毒了,回头让医生来给你抽管子血验一验,看看你血管里流的是不是都成了酒精了。”

司泽阳一脸无奈,扭头看向司野,“三弟,你信不信?”

刚开始司野还没反应过来司泽阳是在叫他,等季流幻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后一抬头,才看见司泽阳瞅着自己说话了。

三弟……

呵呵。

“我信二哥的。”司野回了句,又不疾不徐地吃饭。

看着贼乖贼乖的。

程斩就坐在旁边,心说,臭小子,这声二哥叫得可真脆生。

司老爷子眉心紧皱,“这种事你问你弟弟干什么?他胆子小,万一吓着他呢?”

司泽阳叹气,“这件事跟他有关啊。”

这话一出,不但司老爷子愣住,就连司野也是一愣。

一个念头闪过脑子:不会他是要摆他们一道吧?

程斩在旁不紧不慢喝茶,却是时刻关注司泽阳。

他在教训司泽阳这件事上没什么操守,必要的时候他会不折手段让司泽阳闭嘴。

司老爷子眉心皱紧,“你醉酒胡闹,怎么还跟小野有关了?”

司泽阳看着司野,一脸紧张,“三弟,不是我危言耸听啊,我昨晚上撞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鸢姨,你说邪不邪门?”

“胡说八道!”司老爷子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昨晚上你信口开河我全当你是醉言疯语,今天还在这胡说八道的!赶紧给我吃,吃完了滚回公司上班!”

“这件事可大可小啊爸,您这是不信?我昨晚真见到鸢姨了,哭得可伤心了,那架势一看就没投胎呢。”司泽阳感叹,“听说迟迟投不了胎的魂魄怨气就会很大,爸,您看咱们是不是得找个高人来老宅里瞧瞧?”

“瞧什么?”老爷子条件反射的。

“瞧瞧鸢姨的魂魄是不是一直走不了,还有老宅的风水是不是得重新调一下,老徐那件事说实在的还没定论呢。”司泽阳挺由衷地说,

这番话着实刺激了老爷子,怒火中烧的,刚要赶司泽阳走,管家从外面进来了,轻声说,“大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