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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 喻京奈带猫咪去附近的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可能是前些日子下雨掉进了路边花丛的泥水潭或者水沟里,才让它浑身脏兮兮的。

医生?检查后说是只一岁左右的小?母猫,打过疫苗, 可能是刚被?弃养不久。身上?有些地方的毛发已经打结,眼睛被?眼泪糊住一点, 好在没有什么外伤。虽然总是缩成一团,不过并不算胆小?, 喂了罐头之后明显精神一些, 想来是饿了, 流浪加菲没有生?存能力, 躲在路边等死, 没想到遇到了喻京奈和姜愿。

猫咪洗澡和做检查的过程都很乖,腹部的毛发被?剃掉不少, 不叫也?不挣扎。喻京奈站在它边上?哄它的时候, 它的额头还会贴到她手心蹭两下。

从烘干箱里抱出来后,喻京奈才看清眼前这只小?猫咪的样?子,毛发蓬松, 像个白花花的棉花糖。不过它很轻, 从光秃秃的腹部能看得清没几两肉。

喻京奈苦思冥想, 最终给?它取名?窝窝, 希望它像窝窝头一样?胖嘟嘟的,也?期待它以后能窝在南山郡里享福让她窝心。

基础的检查下来,也?用了个把小?时,喻京奈又临时买了些养猫需要的东西, 等抱着窝窝回了南山郡, 早就过了饭点儿。

喻京奈暂时把窝窝的猫窝安置在一楼,薛云见着她带了只猫回来倒是新奇, 不过窝窝性?子乖巧又不闹腾,薛云倒是很有兴致迎接这个家的新成员。

只是到底是到了新环境,窝窝刚从航空箱出来就往桌子底下钻,怎么喊都不出来。喻京奈干脆也?不折腾了,亲自把粮和水倒好便上?了楼,总归是要给?它一些熟悉环境的时间。

上?午抱窝窝进纸箱的时候碰到了衣服,给?她的衬衫裙踩了两个黑脚印,显然是穿不出门?了。赶着晚上?升学宴的时间,喻京奈换了条裙子简单收拾了下便出了门?。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喻京奈刚巧看到温淙也?正和人寒暄着往里走。还没等她唤,温淙也?就先一步移过来视线,兴奋地朝她招手。

三两句话后,温淙也?便抛下身边的人奔向喻京奈,很快便挽上?她的胳膊,“呦,来啦。”她揶揄了两句,“还以为今儿晚上?见不到你了呢。”

“那确实。”喻京奈承认,“我这几天好忙,要不是早就答应了季珩,估计这个点儿我已经在家里躺着了。”

温淙也?笑,“躺躺躺,成天到晚除了你那堆泥巴,还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没?小?心这么年轻脑子就被?泥巴糊住了。”

“哪儿有这么夸张。”喻京奈推开?她的脑袋,“倒是你,每天跑各种?局,是真有精力。”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入厅门?,“我也?没两年时间玩儿了,我妈迟早要把我塞公司里去,趁着这时间好好消磨下时光呗。”

今天赴宴的有不少熟悉面孔,有的上?前打招呼,喻京奈也?能叫得上?来名?字。很多都在刚回京市的生?日宴上?见过,圈子里颠来倒去就这么些人,场子还算热络。

喻京奈给?季莱带了份礼物,小?姑娘可爱又嘴甜,收了礼物还不忘膈应亲哥一句,“原来你也?能交到京奈姐姐这种?朋友…”

没几个字就把季珩气得吹胡子瞪眼。

季家给?季莱办的这场升学宴规模不小?,上?到各个集团老?董,下到满场子跑牙都没长齐的千金少爷,转个身就能遇上?熟人。

人多就免不了八卦肆起,这个圈子多的是惊掉人下巴的东西,喻京奈刚回京市不久,对圈子里的密辛知道甚少,听他们聊起偶尔蹦出几个耳熟的人名?,也?多是一头雾水听个新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阵不小?的骚动。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厅门?方向人影散开?。

梁砚商长身鹤立,随手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拿杯香槟,眼神沉静,气质成熟矜冷。灯光打落在他身上?偏生?就与旁人不同,引得周遭宾客纷纷回头。

没想到季家一位小?千金的升学宴,竟然也?能请来梁砚商这样?的人物,众人脸上?无不带着意外,就连季珩的父母也?是一样?,快步迎了上?去。

不远处正和人说话的温淙也?回头朝喻京奈抛了个眼神,不用问就知道是调侃的意思,喻京奈耸耸肩。没一会儿,温淙也?穿越人群过来,偏头到喻京奈耳边。

“今儿什么场合啊,让你们夫妻俩都到场了,怎么还分头来,欲盖弥彰的,你们俩玩儿什么情趣游戏呢?”

喻京奈佩服温淙也?的脑回路,“少想歪,他来他的,我来我的,谁说夫妻就一定要黏在一起同进同出了。”

“这么久了你们感情还没进展?”温淙也?看看喻京奈,又看看远处那个焦点人物,“不应该啊,顶着这么两张脸不好好谈恋爱,我都替你们可惜。”

“证都领了,可惜什么?”喻京奈根据一些并不丰富的别人的恋爱经验得知,恋爱的尽头无非就两种?结果,一种?水到渠成结婚,一种?一拍两散分手。他和梁砚商姑且算得上?前者,不过省略了恋爱那一步,不过一步到位也?算干脆,还节省了时间精力消耗,应该算是好结果。

然而温淙也?却白她一眼,“肉.体的交流和灵魂的交流能一样?吗?”

“……”

就在喻京奈打算问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道声音。

“听说了没,这位最近有戏。”有人故弄玄虚地说了句,话锋直指刚入场的梁砚商。

“有话就说,少整那些虚的。”旁边周家的小少爷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怎么,又从哪儿听来什么不该听的?”

那人笑着喝了口酒,低声道:“能是什么戏,鸳鸯戏呗。”

话声落下,周围噤声几秒,各个都没了话。

喻京奈看温淙也?一眼,唇角机械地勾了下,一脸无所谓样?,不过倒是也?好奇,在他们口中的鸳鸯戏到底是个什么版本。

“齐讼,你的信儿准不准啊?别是道听途说了什么,再把咱们这些人连累了。”

“那位的事儿,我敢编排?”齐讼憋着口气,“给?我十个胆儿我都不敢!”

尾音落下,众人一阵哄笑。

齐讼小?心翼翼地看了梁砚商一眼,又低声道:“从他们万融内部传出来的,说是有女人进出梁砚商办公室,还看到梁砚商脖子上?…”齐讼拍了拍自己,一脸不怀好意,“干柴烈火得很。”

喻京奈:“……?”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天早上?她抱着梁砚商啃了几个红印的画面,她让他顶着那痕迹去公司,原来还真被?人看到了。

“这位看着可不像会重欲的人。”季珩走过来,靠着桌子,把酒杯搁桌上?。

“就是说啊。”有好事的用手肘怼了齐讼一下,“他这些年身边可是寡得很,能和谁有一段儿?”停顿片刻又补了句,“正经不?”

喻京奈:“……”

眼看喻京奈一脸无语,温淙也?顺势道:“他也?不像那不正经的人啊,就算有情况,也?是正经恋爱结婚吧。”

齐讼这声雷,倒是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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