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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瑾没办法,想去副食店去买各种蛋来孵,可是副食店买的蛋,不一定都是受过精的蛋,孵化的几率只有一半,真买来孵,得做好亏本的准备。

赵二凤就给她出主意,“你想买种蛋,可以偷摸着去镇上游牧民族聚集地去买,他们有搞黑市,价钱可能会贵个一两分,你要不想多花钱,可以让狗蛋他们几个孩子去天河边帮你摸野鸭蛋。”

杨秋瑾摇头:“我还是去黑市买吧,宁愿多花钱,也别让孩子们去河边,太危险了。”

赵二凤嘴巴张了张,想说她的几个孩子每年都去河边捡鸭蛋,啥事儿都没有,到底陈天佑是杨秋瑾的独苗苗,万一跟着大蛋他们出去捡鸭蛋真出了事,她还负不起责,想了想,把话吞了回去。

两人经过军人服务社的时候,里面的售货员正打算关门,赵二凤心念一动,用手拐了拐杨秋瑾的手臂,“大妹子,你这个月买气球没有?”

“气球?”杨秋瑾不明所以,“买来干嘛?”

赵二凤咦了一声,“你来部队这么久,你跟陈营长办那事儿,从没用过气球?”

她上下打量着杨秋瑾,嘴里啧啧称叹:“不应该啊,陈营长看着身体好,又年轻,你俩要没用气球,这么久了,你肚子里也该有个动静吧。”

杨秋瑾这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脸上一红,“嫂子,我这不是一直在农场忙嘛,他也老出任务,我俩办事儿少,怀不上很正常。我现在也没有打算要孩子,你正好提醒了我,我去买两盒计生用品。”

她急急忙忙跑到军人服务社前,向里面的售货员道:“同志,给我两盒计生用品。”

那售货员回头认出她是谁,打趣道:“陈营长的爱人,你来咱们部队小好几个月了,这还是头一次看你来满计生套。”

她说得直白,杨秋瑾更加不好意思的问:“多少钱一盒啊?”

“一盒里面有三个计生套,一个套子五分钱,一盒一毛五分钱。”售货员给她说着价钱,拿一个用黄纸包装着的计生套递给她,“这是青岛乳胶厂生产的最新款式,你看要几号的?”

“给我大号的吧,要两盒。”杨秋瑾隐约记得男人的尺寸,当年他撞得她那里受不住,第二天都下不了床,要买其他型号的,男人套着肯定难受。

给钱、拿货,杨秋瑾匆匆看一眼两盒计生套后面写得注意事项,比如用前要吹气检查,是否有漏气现象不能使用。事后可以洗干净、晾干,涂上滑石粉或者爽身粉重复使用……

她脸红红的把计生套藏在包裹里,扭扭捏捏的跟赵二凤往家里走。

“看不出来,这陈营长的家属还是个怕羞的。”售货员望着她离去,十分羡慕,“陈营长长得俊,尺寸还大,这陈营长的家属晚上不知道有多幸福。”

另一个售货员酸溜溜接话:“那不一定,我家那口子尺寸也不小,可一上阵,要不了多久就卸甲,中看不中用。”

“你没看见她一口气买了两盒计生套,陈营长要不厉害,她买这么多套子干啥。我每回想办事儿,就买一个回去,我男人办一回就不行了。”

“关上门的事儿谁知道呢,指不定她是闹着玩呢。”

杨秋瑾跟赵二凤闲话家常走到李家门口,分别前,杨秋瑾道:“赵嫂子,明儿我的养殖场要招工人,工资目前开得不多,你要不要去?你要去的话,明天一大早,我骑马带你一起去。”

“不去了,谢谢你啊大妹子。”赵二凤遗憾道:“我前两个月不是带着狗蛋蛋去农场干活,把狗蛋蛋晒中暑了,回家上吐下泻的,蔫哒了半个多月。老李跟我大吵一架,让我不要再去农场干活,好好在家带孩子,以后我就在家里带孩子,有空糊些纸盒赚点小钱。”

“这样啊......”赵二凤干活特别麻利,人又老实,杨秋瑾替她惋惜,她要肯认真干活,说不定能当上个小领导。

“大妹子,不用多说了。”赵二凤知道她想说什么,感叹道:“我挺羡慕你的,你孩子少,有文化,有自己的工作理想,一步步的在变好。我孩子多,哪都不能去,被孩子拖着。女人啊,一旦生多了孩子就失去自由,所以我才提醒你买计生套,你要想生孩子,还是得掂量着生才行。”

对于赵二凤的推心置腹,杨秋颇有感触,她身边不少女人结婚后不懂得避孕,年年都在生孩子。

孩子一多,整天哭哭闹闹,女人一边干活,一边带孩子,男人体贴点,日子还过得下去,要不体贴,女人被孩子和各种活计折磨得精神疲惫,憔悴不堪,成为真真正正的黄脸婆,那样的日子,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原本她打算把套子藏着掖着,等陈胜青想通了再拿出来,现在被赵二凤一劝,干脆直接放在炕床上。

陈胜青带着陈天佑,去天河边学习游泳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杨秋瑾走去灶房烧一锅热水,把自己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再把院子里晒干的衣服收了,拿上衣服回到卧室,把陈胜青父子俩衣服裤子破烂的地方,该缝的缝,该补的补。

完事后父子俩还没回来,她闲着没事做,干脆从柜子里找一块布头出来,给陈胜青做了一件黑色的露背背心,也给陈天佑做一件同样的小背心,这样天热的时候,他俩穿着背心才凉快。

两件衣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做好,天边也彻底黑下来,外面传来动静。

陈胜青领着陈天佑回来,陈天佑学完游泳,兴奋的不停叽叽喳喳说话。

“回来了?”杨秋瑾走出屋子,把客厅里的灯光点亮,问光着膀子,上身湿哒哒的陈天佑,“游泳好玩吗?”

“好玩。”陈天佑兴奋地用双手比划着游泳的动作,“我感觉自己像条鱼,在水里游。”

“你现在还是初学时期,没有大人陪同,不允许自己下河游泳。”陈胜青把他打湿的小衣服放在凳子上,神色严肃警告:“你要敢自己下河去,回来不但你妈揍你,我也会揍你,谁都护不了你。”

陈天佑顿时蔫了,蔫哒哒放下双手:“好吧。”

杨秋瑾就喜欢看陈胜青训儿子的样子,她训斥陈天佑,他当成耳边风不当回事,但是陈胜青训斥陈天佑,这小子好像挺怕他的,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你们还洗澡吗?”杨秋瑾问。

“不洗了,天山河水很清。”陈胜青走进屋里,把脏衣服都拿出来,蹲在院子角落刷刷揉搓。

杨秋瑾见状走过去帮着洗衣服,边洗边问:“胜青,你的战友孩子都有两三个以上,我们就一个孩子,你没有什么想法?”

陈胜青手一顿,眸色古怪的抬头看她,“你想生孩子?”

“不想。”杨秋瑾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现在工作忙得很,天佑很多时候都顾不上,哪有时间再要孩子带孩子。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们男的不都希望多子多福?”

“多子多福也得看生的孩子是什么性格。”男人垂眸,继续搓洗衣服,“要每个孩子都跟天佑一样闹腾,还不如不生,就他一个就够了。”

这话正合杨秋瑾意,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站起来道:“我先进去了,我给你缝了一件背心,一会儿你洗完衣服进去试试。”

陈胜青觉得她今晚怪怪的,洗完衣服挂在院子后,他走进屋里,看到炕床上摆放的两盒计生套,终于明白她为啥在院子里问那话了。

他装作没看见计生套,不动声色的走到在镜子前用珍珠霜擦脸的女人面前,“背心在哪?”

杨秋瑾回头,朝炕床上的位置努努嘴,“喏,在那。”

陈胜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好嘛,衣服就在计生套的旁边,这下他想装看不见都不行了。

他偏头看杨秋瑾,今晚她特意穿着一件淡蓝色排扣上衣,同色喇叭裙,上衣不知道是不是做小了,胸前鼓鼓囊囊的,扣子像随时会崩开。虽然她留着及肩短发,但她依然漂亮,坐在那里特别勾人。

陈胜青喉咙微动,声音不自觉地低哑几分:“你拿计生套是什么意思?”

杨秋瑾本来还挺害羞,心中打鼓,一听这话,当即气笑了,“你说呢?”

陈胜青故意逗她,“买给天佑吹气球的?”

家属院许多夫妻孩子生的多,负担重,不想再生孩子了,就买计生套放在屋里,要办那事儿的时候拿来用。

很多小孩都有翻箱倒柜的习性,陈胜青没少看家属院的孩子拿着计生套当成气球,嘻嘻哈哈吹着玩,他们的父母被人瞧见后,别提多尴尬了。

杨秋瑾翻他一个白眼,“你就跟我装傻吧,我明跟你说,我今天难得主动,是怕你憋久了会憋出毛病,你要不乐意,我也不逼你,以后咱们分床睡,谁也不干扰谁。”

她还体贴上了。

陈胜青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要再装傻充愣,那就是自讨苦吃。

他不再说什么,慢吞吞的脱掉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先把杨秋瑾做得背心穿上,对她说了句:“挺合适的。”

再把背心脱掉,拿起一个计生盒子,撕掉外壳,从里面拿出一只,看着杨秋瑾道:“天佑应该睡着了,我们......”

杨秋瑾忍着羞涩,曼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搭着他滚烫的手臂,凑近在他面前,低声说:“一会儿你轻点,隔墙有耳,你也不想做到一半,有人听墙角吧。”

女人凑过来的幽香就在鼻翼间,陈胜青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往炕床上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