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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新婚,可阮珑玲关切兄长,便提出带着小为安在阮府小住两日,李渚霖体谅她的心情,回去禀明了顺国公夫妇之后,便也允了。

两日后阮珑玲回家,双手勾住夫君的脖子,轻吻了吻李渚霖的面颊,

“兄长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音讯。

若是没有霖郎,我们这一家子骨肉不晓得还要分离多久,霖郎的好,我都尽数记在心中,都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夫妻之间,原不该说谢。

可若你真要谢,来……在榻上偿给我……”

新婚燕尔,本正是情稠的时候,可却乍然被素了两日,可想而知这喜榻冰冷寂寥到何种地步……若阮珑玲再不回来,只怕李渚霖就要冲上阮府去要人了,现下焦香软玉在怀,早已心猿意马。

屈膝将人打横抱起,朝床榻阔步而去。

就这样温情缱绻过了两年,这两年期间……

阮家商号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晏朝四处开花,不禁与外国番邦做起了生意,且还借着阮建州的人脉,将货品远销倭国及爪哇国各地……

小为安长大到五岁以后,玩性渐消,逐渐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学问功课,以及骑射功夫上,由于年纪相仿,入宫成了太子伴读,也时常听着翰林们说些帝王心术,御人之术,聆听朝堂政事……

日子就这么平静且安宁得过着。

唯有一件事儿,让阮珑玲与李渚霖的有些烦闷,确切来说,是让顺国公夫妇烦闷。

顺国公夫妇一直想要李家人丁兴旺些,盼着儿媳阮珑玲再多生几个,可也不知为何,这几年来不知换了无数太医给阮珑玲调养身子,不知搜罗了多少奇珍妙药给她服下,可阮珑玲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此事让二老心中甚为挂怀,便也会因此折腾些微小的波折出来,不过好歹李渚霖是个护妻的,常在中间斡旋,而阮珑玲又是个尊老的,所以倒也并未因此而生出些什么岔子。

各种方法都用过,却还不见成效,顺国公夫妇心中也逐渐不抱期望,只将心思全然转移到了小为安与小承稷身上,常进宫给他们讲学授课。

可常言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就在二人成亲后的第三年年初,阮珑玲在宫中陪太后娘娘李明珠说话时,一时没忍住太手掐着帕子,掩面干呕了两声……李明珠敏锐觉察出异常,立马宣召了太医来号脉,一朝诊出了喜脉!

这无疑又是个好消息。

可李渚霖在欢喜之余,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毕竟阮珑玲在生为安的时候,元气大伤,身子亏空得非常厉害,若是此胎也如此,那阮珑玲岂不又要遭第二次罪?当务之急,只能命御医时时在身侧看护着……

好在由于保养得宜,阮珑玲到底有惊无险。

在怀胎十月之后,诞下一女,取名为李锦欣。

时间飞逝。

岁月如梭。

又过了两年。

到了小为安的十岁生辰之际。

十岁乃整生,按照顺国公夫妇的意思,原是要大摆宴席。

可小为安随着年龄渐长,脾性逐渐与李渚霖更像了些,并不喜欢那些热闹喧嚣的场面,所以二老自然也是依着小寿星自个儿的意思,只在顺国公府中,摆了五六桌,请了些常来常往的亲戚上门来。

阮家这头,家眷甚多。

除了阮珑玲这一辈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带着伴侣上门祝贺以外,还有几个成了亲的晚辈也都登了门,譬如阮建州那三个已成亲了的儿女都来了……

李家这头。

甚至连李明珠这个太后,也移架出宫,带着少年皇帝朱承稷行至基恩巷中……

人虽不算得上特别多,可那几桌席面,到底也将整个庭院占满了,欢声笑语,一片喜乐祥和的氛围。

阮珑玲瞧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异常满足。

为安的妹妹锦欣,现在还只是个年仅两岁的女娃娃,长得粉雕玉琢,甚至比为安儿时还要好看几分,见了这场面,乐得手舞足蹈,刚刚被乳母抱了出来,就撒开了小脚丫就要往阮丽云怀里窜……

阮珑玲望着眼见的这一切,唇角微勾,

“真好呐……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霖郎,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身侧的李渚霖将她的肩头紧揽了揽,

“你只放心,就算是个梦。

我也必让你沉浸在此等美梦中,一辈子都不会醒。”

终章已至。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