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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小文无奈失笑,“改天我去你家看看你,坐月子要格外小心,不要逞能!”

“嗯。”

……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李主任看着方盈的背影,对方一边抱孩子一边轻轻在哄,嘴边一直挂着浅笑。

“何止不错。”小文叹气,想了想,“孩子应该是她唯一的期望,现在平安出生,她应该就不会再那么伤心了。”

李主任:“也好。”

待会她再给对方发一下注意事项和一些建议,关心关心她。

*

季淮扶着方盈,到了家门口,他找出钥匙去开门。

开了门,他从柜子里拿出拖鞋,放在她脚下:“先换上。”

“新拖鞋。”她看着厚厚的棉拖鞋,笑着看他。

“怕你受凉,月子里要注意。”他说着还蹙着眉头,语气沉了沉,怕她那个粗心的性子不在意这些。

方盈抱着儿子,低头换鞋,还看着跟对方讲话:“我们到家啦。”

她换上拖鞋往里走,季淮把门关上,跟在她身后。

卧室也已经换上厚被子,南方没有暖气,他买了取暖器,温度也比外面稍稍高一点。

方盈换下了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抱着儿子上床,季淮则给他们盖好被子,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就要出去。

“你去哪?”她问。

“我得把衣服洗了,医院拿回来的衣服病菌多,得消毒。”季淮说完又道,“还有其他东西,都要消毒。”

她免疫力低,孩子刚出生,免疫力也低,家里的卫生不能马虎。

“噢。”

她看着季淮进进出出,不断在忙活。

期间,她陪儿子睡了一觉,对方醒来哭了,她睡得有点沉,就没第一时间抱。儿子还哭几声,他就赶忙进来抱了。

他也是初为人父,学了好久,抱孩子的姿势才慢慢不那么僵硬。

“你好稀罕他。”方盈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季淮也没反驳,继续低头看着他儿子,摸摸对方的小手,手指摸他脸蛋的时候很轻很轻,也不敢亲他,怕带细菌。

方盈看着他们父子,也抿唇笑了。

小婴儿不睡的时候也比较闹,他只要嗷嗷上两声,老父亲就来抱了。方盈觉得孩子应该能看到季淮,因为他一抱,儿子就很乖。

*

对于方盈来说,在家坐月子比在医院好多了。

医院吵,而且别人看不到季淮,为了不让人起疑,很多事情她都要自己完成,有人的时候更要自己完成。

回了家,就是他们的私人空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为了不吵到她休息,季淮有时候都把儿子抱到儿童房去了,等她醒来,他就端来了月子餐。

她一边吃着月子餐,一边看季淮抱着儿子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头看,怎么都不够。

“你都抱了他好久了。”她喝了口汤,对他说。

儿子好像睡着了,他睡着也不黏人,其实还是比较好哄。

季淮回头,对她说了一句:“我乐意抱他。”

“……”方盈吃了块肉,嘴角是忍不住上扬,“你这样会把坏毛病惯出来的。”

他将信将疑,恋恋不舍把熟睡的儿子放在床上,俯身继续看着他。

方盈虽然这么说,但她自己也对孩子爱惜得紧。

晚间。

季淮刚抱着儿子喂好奶,小家伙睡着了,他把他放在方盈身边,她就跟他说:“我想洗个头。”

坐月子不能频繁洗头,她憋了好久。

“等一会。”他说着就起身去准备,因为怕受寒,也没让她泡澡。她孕后期时,洗头就变得麻烦,当时还特意买了一个躺椅协助给她洗头,现在能派上用场。

季淮挽起袖子,坐在她身后,试了试水温。

方盈身子也那么虚了,只是月子里的时候习惯了,还夸他:“你按摩的技术越来越好,不过这次要快点洗,一会宝宝醒了。”

季淮:“刚睡下,醒不了。”

话没说完,卧室里的手机就响起,他去拿过来,见是小文,方盈摁下接听。

对方问了几句,随后说:“你在做什么?”

方盈:“我在洗头。”

她说话的时候,季淮挤了洗发水,往她头上抹,动作力度刚好。

“……”小文又问,“孩子呢?”

“他睡了,刚睡下。”方盈语气里带着轻快,季淮按摩得很舒服,她语气还带上笑意,“你下班啦?”

“没呢。”小文说完赶紧催促,替她着急,“洗头还聊天,你的心是真大,也不怕着凉,赶紧洗好吹干,一会孩子醒了怎么办?不说了不说了,挂了啊。”

方盈看着挂断的电话,季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用手指勾着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差点忘了,小心着凉。”

“你耳朵真尖。”她盖好被子,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季淮笑,尽心尽力给她洗头。

“一拖二。”方盈伸出两个手指,眉眼弯弯对他说,“你完了,身后要一直跟着两条小尾巴。”

季淮没有和以前一样唉声叹气,把花洒拿过来,给她冲水:“我觉得挺好。”

他给方盈洗好头,用毛巾擦干她的湿头发,又把吹风机拿过来吹干。

吹干之后,方盈一直往床边跑:“冷冷冷。”

真冷。

季淮低笑出声,跟着她走过去,从抽屉里把厚袜子拿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把被窝里把她的小脚丫拿出来,给她穿袜子。

她躺在床上捂着的时候,他又转身去浴室收拾。

方盈都过意不去:“你一直有忙不完的事情。”

“我喜欢照顾你们。”季淮换了衣服,上床前还要去另一边看他儿子,盯着看了很久,笑意久久未散。

等他上了床,方盈倾身过去,环抱住他。

冬天很冷,但他的身子一直没有温度,方盈难免有些失落,还是极力贴着他,想要把他焐热。

以前他身子很热,她总靠着他取暖,冬天的时候就一直贴着他。

季淮手臂回抱住她,大手覆在她背后,低头把下巴抵在她头顶:“又在想什么呢?”

她克制情绪,在他怀里摇头。

“这样也不错。”他突然说。

方盈瘪嘴:“哪不错了?”

“能陪着你们。”季淮低头看她,还笑了笑,“陪了你们,就要去给阎王当差了。这辈子,你怎么舒服怎么活,下一次就不能投胎了。”

都给阎王当差了,还投什么胎?

“就是一直在地府吗?”方盈又一愣一愣。

“要看你在那个部门,偶尔能上来一趟。”季淮接话,随后看着她认真沉思的样子,眼底噙满笑意,抱着她睡下来。

真是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