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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大的口气,还是那么洋洋自得。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输在什么地方。

可阿磐知道,因而阿磐扬起下巴笑,“南平,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南平嗤笑一声,似是没有听清,十分不解,也十分不可思议,故而反问了一句,“什么?”

南平聪明是真聪明,可再聪明的人也有自己的弱处。

阿磐笑道,“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南平又是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长长的金步摇也随之晃荡,荡出来十分好看的模样,“姐姐是不是气糊涂了?我自然姓赵呀!”

她笑,阿磐便陪她一起笑,长长的袍袖抖开,揭示给她根源,“大王可会留赵氏,做晋国储君的母亲?”

南平脸色煞的一白,蓦地就怔在了辇上,好一会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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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会。

岂会。

自然不会。

决计不会。

魏赵韩三家曾联手屠了姬氏,分了晋国,因而这三家与晋君谢玄都是不共戴天之敌。

南平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能忘了呢?怎么就以为凭着自己的貌美与手段就能做晋君的解语花,做谢砚的嫡母呢?

荒唐。

荒唐。

十分荒唐。

是天大的荒唐。

阿磐冷声道,“你哥哥在等你呢,既能走了,不如收拾包袱,赶紧跟你哥哥去塞北,还能给你们赵氏留一点儿脸面。”

南平的脸色一阵哄一阵白,一双纤纤玉手下意识地抓牢了步辇,抓得青筋暴突,骨节发白,咬牙切齿地迸出了几个字来,“那我们,便走着瞧!”

走着瞧便走着瞧。

都说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阿磐踩着矮凳进了马车,坐得稳了,宫人打马起步,驷马便在这青石板上嘚嘚跑了起来,也就把步辇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孩子们都在车中乖乖坐着,赵媪气道,“这赵国女人从前总装出一副纯良的模样,谁知道,比那云姑娘还要可恨十分!”

是,云姜与她还有从前多年的姊妹情分,这样的情分南平没有,因而下起来招招都是死手。

想来,她的养姐云姜距今已经故去快有一年了。

阿磐掀起鲛纱帐往后看去,见莫娘垂头乖顺地跟在马车旁碎步小跑,南平公主的步辇还兀自停在原地不曾起来。

犹见得南平公主一双杏眸恨恨地朝马车瞪着,一双玉手恨恨地砸着辇身。

回了车中,阿磐冲赵媪道,“嬷嬷,赵氏不能留了,必把她赶去塞北放羊不可!”

赵媪应了,“是,此女猖狂,若留在宫中,非要惹出大乱子!只是如今不得自由,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法子会有的。

也总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