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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灼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又是“啪啪啪”好几下,乐灼感觉到疼痛,才想起要挣扎。

“白皎!啊!你干什么!”

他挣扎的幅度比之前不想跟白皎一起洗澡还要弱。

“让你长长记性。”

白皎把他的屁股拍红也没有放过他,声音冷得能结冰。

“不要!呜呜呜呜呜呜,你放开我!”

白皎压根就没束缚着他,何谈放开一说?

“你知错了吗?”白皎再次拍了两下。

“我没错!你为什么说我有错!”乐灼不服气。

这次白皎加重了力道,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响,听得人面红耳赤。

“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知错了吗?”

大抵是他语气中的寒意太过明显,让乐灼感受到胆颤的威胁。

乐灼委屈地落下泪,抽噎道:“我,我知道,错了。”

白皎见他认错,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俯下身将人抱住。

“错在哪了?”

白皎抬手抹掉乐灼眼角的泪珠,吻落在他的眼角。

这个吻轻柔至极,带着安抚的意味,让乐灼转为小声抽泣。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那你还认错?”

“你打我……”乐灼难过道。

“笨死了,”白皎将他拥紧,无奈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你跟踪我,不是错吗?”

乐灼脸色发白,不说话了。

“跟踪我就算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下去,不顾自己的安危,难道这就不是错吗?”白皎嗓音柔和,无奈地望着自己的爱人,“那些哨兵都身经百战,精神力等级也比你高,我有把握全身而出,你有吗?”

“宝宝,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是对我来说,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白皎轻叹,“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从前的白皎沉默寡言,并不会表达这些内心的想法,可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世界,恩爱数百年,再淡薄的感情也细腻了。

他确实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可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担心意外的发生。

正如在斗兽场,若是真出现一个强到可怕的对手,乐灼该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你是担心我才打我的?”乐灼不哭了,脸颊也恢复红润的色泽,试探起白皎的心意。

“嗯,我担心你。”

白皎承认得很是果断。

爱润万物,无声亦有声。

就算是颗石头,被爱意滋润,也会变成漂亮可爱的石头,更何况是人。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呀?”

乐灼想到白皎定制自己的机器人,忽然就觉得白皎一定是爱而不得才会那样做。

虽然还是有点变态,但……

“嗯,真的喜欢你。”

“你为什么喜欢我?”乐灼觉得不对劲,“你喜欢我还打我?”

“这不冲突,”白皎理所当然,“不听话当然要打屁股。”

这是他小时候在别人的家长口中听到的。

白皎没有暴力倾向,对打打杀杀没有特别的兴趣,只是单纯想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乐灼,就算日后乐灼还是不听话,白皎除了打屁股,不会打别的地方。

乐灼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白皎说得没错,他跟踪白皎,并且实力确实不够,这些是事实。

斗兽场上,他连白皎的禁锢都无法挣脱,只能看着白皎与别人缠斗。

“那你也不能打屁股啊。”乐灼小声嘟囔。

他都这么大了,打屁股也太伤哨兵的自尊心了。

“那你说打哪里好?”

“你就不能不打我?”乐灼纳闷,“你不会有暴力倾向吧?”

“你想打架,我陪你打,怎么就叫有暴力倾向了?明明是你打不过我。”

“……”

乐灼确实打不过。

虽然还没有跟白皎交手,但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打不过白皎。

白皎支起身,掀开浴袍重新看了眼。

乐灼的屁股被他打红了,但没有红血丝,这点连伤势都算不上,要不了一天就能好。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拿出一个药膏,给乐灼上药揉屁股。

“嗯……”

措不及防的一下,乐灼在白皎的怀里埋得更深,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白皎蹙起眉,力道放轻了些,“别叫,闭嘴。”

“叫都不让人叫了,我就叫,嗯,嗯,啊,啊,啊,怎么了?”乐灼主打一个不听劝,总得皮一下。

白皎捏了捏他的屁股。

乐灼:“……”

老实了,不叫了。

他把头埋进白皎的颈窝,试图降低自己的温度,毕竟白皎身上的温度总是偏低,贴着让人觉得很舒服,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的不太对劲。

“皎皎,怎么感觉有东西在戳我的腿?”

乐灼疑惑地朝着被戳的地方摸索去,手却被白皎按住了。

白皎面不改色地撒谎,“错觉,你别乱动,等一会儿错觉就消失了。”

“这么真实的错觉?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乐灼哼哼道:“你放开我的手,我要自己摸。”

“又不听话了?”白皎捏了捏他的手掌心。

“你又想打我?”乐灼不怕。

他就不信白皎刚给他上完药就要打他。

“不打你,”白皎将他的头按入怀里,“你能不能乖一点?”

“就像……”机器人那样吗?

乐灼吓了一跳,差点就暴露了。

“就像什么?”

“没什么。”乐灼装鹌鹑。

两个人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乐灼是因为觉得自己骗人心虚,白皎则纯粹是在平复自己的身体异常。

乐灼找话题,感慨道:“真的没有被戳的感觉了,看来刚才真的是我的错觉。”

白皎:“……”

白皎捏了捏他的脸,面无表情地问:“今晚还要跟我一起睡觉吗?”

乐灼眨巴着眼,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随即他想起来白皎喜欢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要睡!”

“那现在就睡觉,”白皎将被子拉起来,不过乐灼的半边身体没盖上,“你屁股上的药还没被吸收完,你先忍一忍。”

“……”

把屁股漏在外面,尴尬死了!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在白皎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白皎到底喜欢他什么?

乐灼好奇,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没有理由,”白皎脑海中闪现过一些回忆,弯唇笑了笑,“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我喜欢你应如是。”

乐灼听得有些不好意思,抱住了白皎,闷闷道:“可你是失忆了,才喜欢我,等你有一天全部都记起来了……”

“我没有失忆。”

白皎一句话打断乐灼刚刚酝酿起来的悲伤。

“什么?你说什么?”乐灼惊愕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望着白皎。

“我说,我没有失忆,只是觉得他们太烦,所以装失忆。”白皎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又揉捏了一下他的脸,凑过去亲一口。

“吧唧”一声,让乐灼觉得自己人都傻了。

“觉得他们太烦?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都是装的,其实我很烦他们,而且我不喜欢乐杉,我早就知道他出轨了。”白皎淡定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只不过我那时候在荒星,所以没有采取特别的手段,”白皎轻笑道:“我知道的时候,你还是个真正的小傻子。”

“你真喜欢傻了的我?”

“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开始喜欢你了,”白皎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嗓音低沉而轻柔,“宝宝,你也喜欢我吗?”

“我怎么可能……”

“想清楚,如果你拒绝我了,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白皎的声音依然如他的样貌般温柔,动作中透着无言的亲昵,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

乐灼的心脏没由来地猛烈抽痛起来,“不……”

他的神经系统似乎本能地替他做出选择,白皎消失不见的场面浮现在眼前,满是孤独与寂寥。

仿佛只要白皎离开了,他又会变成那个谁都不会懂他、不会亲近他、更不会爱他的小傻子。

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傻了。

“不,不要,”乐灼的手收紧,脸埋在白皎的胸膛之上,“我不要你消失。”

他的惊慌,犹如预见恐怖的未来,带着颤抖与胆寒,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若是你不喜欢我,我还在你的身边,你会有危险的。”白皎捧起乐灼的脸,凑过去轻轻咬住乐灼的嘴唇。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在告诉乐灼他绝非善类。

如果乐灼不接受他,白皎会选择世界脱离这个世界。

因为白皎发现自己不舍得对乐灼下手,就连打屁股的力道,都难以下几分真正的重手,更别提其他过分的事情。

恋人一哭,他就心软。

“我不要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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