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老房该翻修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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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你爹刚削完你,你爷爷又削你啊。”
小胖子李浩笑眯眯说道:“那可不是。李哥你瞅咱叔屁股上,全是笤帚嘎达印。被老爷子揪住耳朵提过来,说是再也不准他跑去望兴屯那嘎达浪。”
李居安把冻肉放进院里雪地,因为冻肉在屋里化了,能整一地血水,到时候母亲又得忙,拿炉灰都填不住。
李居安把孬头还给孙为民,也没收。
孙为民还有些感动,说道:“李居安,你真是我兄弟,皮子也不收,下回我还给你捅烟囱。就下回咱要是被人打,能不能败和陆志强一道,把我送回去了,动静太大。爹和老爷子削的我,比张疯子打得还狠。”
李居安抬眼,奇怪说道:“我不收孬头,是我不缺孬头。你要是真有心谢我。提几条黄皮子给我,要新鲜的,最好活的,或者刚嘎断气的。”
孙为民听得眼睛都瞪大瞪圆,脚后退两步,喊道:“疯啦李居安,那黄大仙你也打得?你这是要害死我呐。”
在兴安岭屯里,很多民间故事会把黄大仙神化为仙,打它会遭报应,所以猎户们很少会去打黄皮子。
但附近几个家属屯,这几年黄皮子猖獗的很,冬季随着鼠类进入村庄,进屯了就偷吃屯亲养的鸡。
林家母爱在院里养鸡,院里常被黄皮子光顾,这几个月冬天林梅的弟弟说起过,家里养的鸡少了好些,还都是一天下一个蛋的金母鸡。林父被急狠了下个夹子,夹住了黄皮子的前腿。但他终究忌惮民间故事,不敢真弄死黄皮子,把夹子带去荒郊野外把它放了。
结果倒是好了,林家被黄皮子惦记上,后来黄皮子再来林家,不只是吃鸡,还把吃不掉的老母鸡一只只全咬死,满地都是鸡毛,哎,就是不吃,就是咬死玩儿,把林母气得够呛。
林母那天找到大队长杨德政,问问杨大队长有啥对付黄皮子的法子。杨大队长心里也慌啊,他嘴上说着不信邪,找人把它弄死呗,不然以后屯里可没人敢养鸡。
但真要杨德政去找猎人,或者林场借人,他也光说不办事,只是敷衍着正在打报告。他心里也不敢呐。万一被黄大仙记上一笔,别说是遭报应,就说他以后往林场里走,忽然脚边溜达来一条黄大仙,支棱起后腿站起来问他: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他该咋说,可咋整!
杨德政一想到这一出,就紧张的汗流浃背。谁被黄大仙这么问不害怕啊,说像人也不是,不像人也不是。
李居安对孙为民说道:“打黄皮子你是不敢,但我瞅着你家狼毫笔也不少呐。老爷子用的狼毫写字,你小时候可操蛋,一边揪着狼毫笔的毛,一边骂你家老爷子是老登。”
小胖子孙浩眼睛机灵地一转。
孙为民赶紧一把捂住李居安的嘴,喊道:“哥,亲哥,我认栽了成不。别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记得,真是。”
狼毫笔是黄皮子毛制成。县城集市有不少猎人专门卖黄皮子,因为黄皮子的皮珍贵,能做毛笔,就叫狼毫笔。集市上有不少南方来的客商,专程收黄鼠狼的皮毛。
孙为民缓了会儿,可算答应他,下次进山下套子,下夹子,要是遇上黄皮子就给他捎来,他又问李居安啥时候打算卖黄皮子了,难道要学文化人,弄几支狼毫笔写写书法,在相亲姑娘面前卖弄卖弄。
李居安笑他:“这你得问林场***,他就爱要黄皮子做打标本的货。万一真有黄大仙报应,我就提活的黄皮子绑起来送过去,横竖报应也不在我身上,谁要,谁受着。”
孙为民拍了拍头,发现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