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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娥,其实我今天来,除了叙旧,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王强放下筷子,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娄晓娥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也收敛了笑容:"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在城东拿下一块地,准备开发一个综合商业体。"王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企划书,"其中包括一个大型美食广场,我想邀请你来做餐饮部分的合伙人。"

娄晓娥一时愣住,手中的茶杯悬在半空。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我?合伙人?"她难以置信地重复道,"王强,你别开玩笑了,我这小店才刚起步,哪有什么资格..."

"我看中的正是你把濒临倒闭的酒楼起死回生的能力。"王强打断她,翻开企划书指着其中一页,"这个项目需要的不只是资金,更需要像你这样有创新思维和实干精神的人。"

娄晓娥低头翻看企划书,心跳加速。纸上的数字和规划远超她的小酒楼规模,光是餐饮区预算就是她现在年营业额的五倍不止。一种不真实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摇头:"这太突然了,我怕自己做不好..."

"还记得大学时你的市场营销作业吗?"王强忽然问道,"你提出那个'传统美食现代化'的方案,教授给了全班最高分。当时我就想,这女孩将来一定不简单。"

娄晓娥抬起头,眼中闪过惊讶:"你还记得那个?"

"当然记得。"王强微笑,"你总说自己没主见,可一旦涉及你真正感兴趣的事,比谁都有想法。这次也一样,我相信你的判断和能力。"

窗外传来街市的喧闹声,包间里却一时安静下来。娄晓娥凝视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思绪万千。半年前接手这家濒临倒闭的酒楼时,所有人都说她疯了;如今生意刚有起色,又一个更大的机会摆在面前。

"我需要时间考虑。"最终她轻声说道,"这毕竟关系重大。"

王强点点头:"当然,企划书留给你仔细研究。下周我再来听你的答复。"他举起酒杯,"无论如何,今天能见到你事业有成,我真的很高兴。"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阳光依旧温暖地洒在桌上,照亮了两张充满希望的面庞。

夜幕降临,酒楼的喧嚣渐渐散去。娄晓娥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吩咐伙计们收拾打烊。她站在二楼窗前,望着街边昏黄的路灯,思绪还沉浸在王强下午的提议中。

"老板,都收拾好了。"领班小李走过来汇报,"厨房留了您爱吃的点心,要我端上来吗?"

娄晓娥回过神来:"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她看了看手表,"对了,明天早市的海鲜记得验收仔细些。"

待员工们陆续离开,娄晓娥独自坐在空荡的大堂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取出王强留下的企划书,正准备细看,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