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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我,夫君不回来,我都不敢出门。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称病推了,整个冬天几乎没出门。”

“我知道。”韩蛰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下,声音微沉,“委屈少夫人了。”

令容拨弄着他衣领玩,抬眼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夫君这都知道?”

“樊衡向我禀报的,在范自鸿找你麻烦后不久。”

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当时怕惹韩蛰在前线分心,特地跟杨氏说过,不必告诉韩蛰此事,谁知却是樊衡留心禀报了。顺口便问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鸿为何有那画像?今日唐敦说让范自鸿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吓死我了。”

她委屈诉苦的时候双唇微嘟,杏眼里带着点不满,嗔怪似的。

那双纤秀十指在他衣领翻来翻去,柔软胸脯压在他胸膛,更是叫人心痒。

韩蛰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翻涌而上,没忍住,勾着她腰肢猛然翻身,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压在身下。

令容低声惊呼,韩蛰就势亲她一下。

“范自鸿有个弟弟,极擅作画,若有人得罪了他暂时不能报复,便将那人容貌画下,留着日后算账。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去年那弟弟死了,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最后一张据说泡得模糊难辨,你那张倒能辨认。”

“那跟我有何关系?范家难道没找到凶手?”

韩蛰摇头。

令容恍然,“范自鸿找不到凶手,就按着画册,以为他弟弟是在跟我结仇后死的——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被画在上头可真倒霉。不知那最后一张是谁的画像,该找他才对。”

韩蛰顿了下,道:“最后一张,应该是我。”

见令容愣住,补充道:“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

令容愕然,自问在京城从没见过范家男子,回想片刻,才不甚确信地道:“是去年在秭归,夫君带我去买给舅舅的东西那回?”

“嗯。”

……

“那人可真记仇。”令容嘀咕。

韩蛰没说话,双眼盯着她,眸色暗沉。

提起潭州,她想的是那间古董铺,他想的却是床榻。

半年没见,她的胸脯更鼓,眼角眉梢更添风情,像是半开的牡丹,娇艳柔旖。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烛光透过帘帐照得床帏昏暗,他在屋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已恢复暖热,眼底燃着簇簇火苗。这般姿势轻易勾动旧事,令容悄悄往旁边挪,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韩蛰牢牢钳住。他拿手肘撑住身子,目光落在令容身上,居高临下,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猎物。

“这半年——”他顿了下,声音很低,“想我吗?”

令容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韩蛰仿佛是笑了下,身影将她笼罩,手掌挪向她胸口,轻捏了捏,“这里?”

令容羞恼,察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轻易制住,压在肩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