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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吃错药的这个时期赵月月和她母亲都没有告诉过白潇。

一来,在会见的时候,白潇提示过她,哪些可以说,哪些不用说,那时赵月月就隐隐约约感觉到白潇应该知道点什么。

加上,她们对白潇绝对信任,想着以白潇的能力肯定能够在这些细节上发现问题。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们知道,不管如何,精神病院那边最终都会帮她纠错,因为她们在里面有人。

白潇甩出来的这两个证据一出,局面一下反转。

监控录像播放完毕,白潇接着说:“审判长,公诉人一再强调赵月月会对社会造成隐形威胁!”

“这完全是一种基于猜测的,毫无事实根据的夸大其词。”

“现在事实证据清晰地表明,赵月月的风险是高度特定、高度孤立的。”

“因为赵月月并没有主动地、清醒地操纵了自己的病情。”

“赵月月所谓的“停药”,是因为医院拿错了药给她, 停药这不是她的选择,而是一个她无法控制的外部医疗事故。”

“她拿到的是错误的,无法有效控制她病情的药物。”

“所以,赵月月她并不是公诉人说的在策划发病,相反,她是在被迫经历发病。”

“赵月月更不是在利用疾病,她是被疾病所完全奴役。”

“关于公诉人所说的,赵月月会成为“有心人”的模仿对象、榜样,这些人会去借鉴赵月月的经验!”

“但赵月月的“经验”是什么?是依赖一个罕见的医疗事故吗?这根本不具备任何可复制性。”

“这是一点!”

“还有一点赵月月根本不可能对社会造成威胁的原因。”

“赵月月的被害妄想,高度精准地指向且仅指向曾东西和龚庆红。”

“在她的病理性思维中,只有曾东西和龚庆红被扭曲成了一个要迫害她的形象。”

“她对家人、朋友、邻居、医生从未表现出任何敌意或妄想。”

“赵月月的行为模式显示,她的思维混乱和恐惧感只由曾东西和龚庆红这个特定个体所触发。”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赵月月的精神病性症状并非漫无目标、四处扫射的机关枪,而是一把只瞄准了一个特定目标的、被锁死了的武器。”

“移除这个特定目标,她的妄想就失去了对象,她的攻击性也就失去了方向。”

“评估一个精神病人是否具有人身危险性,不能靠凭空想象。”

“精神病学风险评估的核心在于回顾其病史和行为模式。”

“而现在公诉人却要求我们恐惧一个只存在于他们假设中、却从未在现实中发生过的未来风险,并以此作为严惩的理由。”

“这违背了司法精神中以事实为依据的根本原则。”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可能会做什么而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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