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6章 赤红魔晓(71)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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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霍格沃茨被新生的喧嚣包裹,猫头鹰群在城堡上空盘旋,扔下的包裹砸在南瓜地里,发出噗噗的闷响。哈利站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窗前,看着一年级新生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穿过庭院,其中一个留着爆炸头的女孩正踮脚张望,脖子上挂着的银质蛇形吊坠在阳光下闪了一下——那是斯内普去年送给非洲“莉莉之家”分院的礼物,据说能在危险时发出警报,此刻正随着女孩的心跳轻轻颤动。
“教授,斯莱特林的高尔又在走廊里堵人了!”罗恩的儿子雨果冲进休息室,他的长袍袖口沾着巧克力蛙的包装纸,“他说今年的学院杯必须是斯莱特林的,还说您当年在决斗俱乐部教的‘缴械咒’是小孩子过家家,比不上斯内普教授的‘蛇毒咒’厉害。”
哈利笑着放下手中的《防御术新进展》,书页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斯内普在1997年写的,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缴械咒的弱点:面对黑巫师时需加三重防护”。这学期的斯内普名义上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顾问”,实际上每天都泡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美其名曰“指导后辈”,实则在新生的《毒剂大全》上写满批注,连“如何正确切洋葱不流泪”都用银墨水标了详细步骤。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高尔的怒吼和女孩的尖叫。哈利冲出去时,正看见那个爆炸头女孩被高尔按在石墙上,她的蛇形吊坠发出刺眼的红光,而斯内普的黑袍像展开的蝙蝠翅膀,挡在两人中间,魔杖尖端抵着高尔的喉咙,银绿色的毒液在杖尖凝聚,空气中弥漫着苦杏仁的气味。
“斯莱特林的准则里,没有欺凌弱小这一条。”斯内普的声音像淬了冰,高尔的脸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滚去禁林给海格的炸尾螺清理粪便,直到你明白‘力量’和‘蛮横’的区别——别妄想让你父亲来求情,我已经给卢修斯写了信,他会亲手打断你的腿。”
女孩揉着被按红的胳膊,蛇形吊坠的红光渐渐褪去,变成温和的银色。斯内普转身时,黑袍下的肩膀微微松弛,他从袍子里掏出一小瓶紫色药剂:“‘淤青消除剂’,比庞弗雷夫人的好用——下次再被欺负,就用吊坠的警报咒,别像个待宰的金丝雀。”他的声音依旧严厉,却在女孩接过药剂时,悄悄用袖口擦了擦她脸颊的泪痕。
哈利靠在走廊的石柱上,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那瓶药剂的配方他再熟悉不过——是莉莉当年发明的,用曼德拉草的汁液混合蝶翼花粉,斯内普在旁边补了一行小字“需加三滴独角兽眼泪,否则会留疤痕”,字迹温柔得不像他的风格。
晚餐时的大礼堂格外热闹,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满了烤土豆和南瓜汁,邓布利多的画像在校长宝座上打盹,胡子垂到南瓜派里。斯内普坐在斯莱特林的主位,面前的银盘里放着一块烤鳗鱼,是那个爆炸头女孩偷偷给他的,盘子边缘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教授,您知道密室的入口吗?”一个戴眼镜的斯莱特林新生突然发问,他的眼睛亮得像要燃烧,“我听说里面有巨大的蛇怪,能把人变成石头——”
斯内普的银叉猛地戳进鳗鱼,酱汁溅到桌布上:“闭嘴,波特家的小崽子。”他的声音冷得像地牢里的寒气,“密室早在1993年就被彻底封印,里面的蛇怪尸骨已经做成了肥料,滋养着禁林的曼德拉草——如果你敢打它的主意,我就把你扔进纳威的毒触手温室,让你亲身体验被魔法植物啃咬的滋味。”
哈利差点把南瓜汁喷出来——那个戴眼镜的新生分明是詹姆的远房侄子,眉眼间像极了年轻时的波特,难怪斯内普反应这么大。他正想打圆场,却见那个爆炸头女孩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块烤面包:“斯内普教授,我妈妈说您当年在密室救过金妮·韦斯莱,用的是‘蛇语解毒咒’,对吗?”
大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斯内普身上。他的银叉停在半空,黑袍下的手指蜷缩起来,声音低得像耳语:“只是……顺手为之。”
“才不是顺手!”雨果突然喊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剪贴簿,里面贴着《预言家日报》的旧报道,标题是“斯内普教授:从食死徒到救世主的秘密”,照片上的斯内普正给霍格沃茨的伤员喂药,脸上沾着血污却眼神坚定,“我爸爸说,您在天文塔顶救过我姑姑,在禁林里救过哈利教授,您是……”
“够了。”斯内普猛地站起来,黑袍扫过餐桌,银盘里的鳗鱼滑落在地,“格兰芬多的蠢材总爱编造英雄故事,滚去写十英尺长的《闭嘴的一百种方法》,明天早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他转身就走,黑袍在门口掀起一阵风,哈利却看见他的指尖在颤抖,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深夜的禁林里,海格的小木屋亮着昏黄的灯光。哈利推开门时,正看见斯内普坐在壁炉旁,手里捏着个褪色的缎带,上面绣着莉莉的名字缩写。海格在一旁笨拙地安慰:“孩子们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当年您帮我照顾阿拉戈克,帮我给幼龙接生,这些我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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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指尖摩挲着缎带,缎带的边缘已经磨损,显然被反复触摸过:“他们不该……记得这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英雄的故事太沉重,会压垮他们的。”
哈利坐在他对面,壁炉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像跳动的记忆碎片:1998年的禁林,斯内普的血落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土壤里;2001年的“莉莉之家”奠基仪式,他偷偷埋下的月见草种子;2010年的全球共情节,他和哈利的守护神在天空交织……这些画面在空气中浮动,像未被讲述的秘密。
“你知道吗,莉莉小时候总爱说。”斯内普突然开口,目光望着壁炉深处,“最强大的魔法不是杀戮咒,是记住——记住那些被遗忘的善良,记住那些被掩盖的温柔,记住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有人在偷偷守护你。”他将缎带放进哈利手里,缎带的触感粗糙却温暖,“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里找到的。”
哈利的指尖传来缎带的温度,突然明白斯内普的愤怒不是因为被赞美,而是因为那些赞美揭开了他用黑袍紧紧包裹的伤口——那些关于失去、关于悔恨、关于在黑暗中独自前行的岁月。他想起斯内普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扉页上“混血王子”的签名旁,有一行极轻的字迹:“为了莉莉”,像一句刻在骨头上的誓言。
木屋外传来幼龙的低吼,海格的大猎狗牙牙在门外摇着尾巴。斯内普站起身,黑袍上沾着壁炉的灰烬,却在转身时露出难得的柔和:“明天……让那个爆炸头女孩来我的办公室,我教她‘蛇语防御咒’——斯莱特林的人,不能只会被保护。”
哈利笑着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禁林的雾气里,黑袍的边缘沾着几片月见草的叶子,那是从“莉莉之家”分院的方向带来的。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亮着无数盏灯,像一颗被星光包裹的宝石,每个窗口都藏着故事:格兰芬多的新生在练习“荧光闪烁”,斯莱特林的学生在研究毒剂配方,赫奇帕奇的孩子在给曼德拉草唱歌,拉文克劳的女孩在天文塔顶观测星象……这些故事看似独立,却被同一片魔法土壤连接着,像斯内普和莉莉的故事,像他和哈利的故事,在时光的长河里缓缓流淌,从未真正结束。
凌晨的天文塔顶,斯内普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手里的魔杖指向天空,银绿色的牝鹿守护神从杖尖跃出,在城堡上空奔跑。守护神的鹿角上缠绕着月见草,蹄子踏过的地方,开出了洁白的百合,花瓣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是莉莉的笑脸,是哈利的眼睛,是所有被记住的瞬间在闪耀。
哈利站在塔下,看着守护神的光芒照亮整个霍格沃茨,照亮禁林里的每一棵树,照亮那个爆炸头女孩的窗户——她的蛇形吊坠正发出和守护神相同的光芒,像一颗被守护的星星。他知道,这不是任何故事的结局,甚至不是某个章节的收束,因为魔法世界的故事永远在继续,像月见草会在春天发芽,像凤凰会在灰烬中重生,像那些被爱与记忆滋养的灵魂,会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闪耀。
斯内普的守护神在天空盘旋一周,最终落在哈利的肩头,用鹿角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像一个迟来的拥抱。远处的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正刺破黑暗,给霍格沃茨的尖顶镀上一层金边,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故事也将开始,在城堡的石墙里,在禁林的雾气中,在每个相信魔法的人心里,继续生长,继续绽放。
霍格沃茨的十月总带着潮湿的雾气,禁林边缘的沼泽里冒出了荧光蘑菇,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斯内普的办公室比往常更阴冷,石墙上的蛇形火把吐着绿焰,照亮他面前摊开的羊皮纸——那是非洲“莉莉之家”分院寄来的紧急报告,上面用血迹画着奇怪的符号,旁边标注着“狼人幼崽集体失控,共情植物全部枯萎”。
“这些符号……是‘血缚咒’。”斯内普的指尖划过那些扭曲的线条,银绿色的魔力在纸页上跳动,“有人用狼人幼崽的血绘制了束缚阵,目的是切断他们与共情植物的联结——就像当年伏地魔用我的血复活,想用血缘束缚控制哈利。”
哈利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将一小瓶毒液滴在符号上,毒液遇到血迹立刻沸腾起来,散发出腐臭的气味。石桌上的坩埚里煮着紫色药剂,泡泡溅在坩埚边缘,凝结成小小的蝙蝠形状——这是他改良的“解缚剂”,加入了月见草的根须和凤凰尾羽的粉末,瓶身上贴着“蠢货勿碰”的标签,字迹却比平时工整。
“海格在禁林发现了同样的符号。”哈利将一卷沾着泥浆的布巾放在桌上,布巾上的血渍还没干透,“他说昨晚看到几个穿黑袍的人在沼泽边缘徘徊,带着巨大的笼子,里面发出幼崽的哀鸣。”
斯内普的魔杖猛地敲在坩埚上,药剂瞬间冷却,表面结了层冰。“是食死徒的余党。”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卢修斯被关进阿兹卡班后,他们就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现在竟敢跑到霍格沃茨来撒野——看来上次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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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石墙突然震动起来,蛇形火把的火焰剧烈摇晃。那个爆炸头女孩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她的蛇形吊坠裂了道缝,脸上沾着血污:“教授!斯莱特林的地牢……有黑衣人!他们要抓走那个戴眼镜的波特家男孩,说要用他的血……”
斯内普的黑袍像掀起的风暴,抓起魔杖就往外冲。哈利跟在后面时,瞥见石桌上的羊皮纸被风吹起,背面用极小的字迹写着“保护波特家的孩子”,下面画着个粗糙的鹿形图案,显然是模仿哈利的守护神。
斯莱特林的地牢里,五个黑袍人正围着詹姆的远房侄子,他们的魔杖尖端冒着绿光,男孩的胳膊被划出一道血口,鲜血滴在地上,形成与禁林相同的符号。那个曾经的食死徒,如今的霍格沃茨守卫,正用身体挡在男孩面前,他的黑袍被咒语撕开,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那是当年为保护狼人幼崽留下的。
“老废物,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面具下的声音嘶哑,“斯内普的走狗,莉莉的叛徒,你以为保护这些小鬼,就能赎罪吗?”
守卫的身体剧烈颤抖,却死死护住男孩:“我不是为了赎罪……是为了让他们不用经历我们的痛苦。”他的魔杖突然爆发出红光,与黑袍人的绿光撞在一起,地牢的石墙被震出裂痕。
就在这时,斯内普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钻心剜骨!”银绿色的咒语击中为首的黑衣人,他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在地上翻滚哀嚎。其他黑衣人刚想反击,就被哈利的“缴械咒”打飞了魔杖,詹姆的侄子趁机咬了抓他的人一口,疼得那人嗷嗷叫。
混乱中,一个黑衣人抓起地上的血渍,用魔杖一点,符号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男孩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下浮现出蛇形的纹路。“血缘诅咒!”斯内普怒吼着扑过去,用自己的血滴在符号上,银绿色的血液与红色的符号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以我的血为引,解除束缚!”
他的身体在咒语反噬下剧烈摇晃,黑袍下的肩膀塌陷下去,却死死按住男孩的肩膀,直到红色纹路完全消退。当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捆住时,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咳出的血染红了石缝里的苔藓,那些苔藓竟在血迹中开出了白色的小花,像极了莉莉最喜欢的百合。
男孩扑进斯内普怀里,哭得浑身发抖,蛇形吊坠的裂缝里渗出银色的光,修复着他的伤口。“别怕。”斯内普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轻轻拍着男孩的背,动作生涩却温柔,“血债应该由我们来还,不该落在你们身上。”
哈利看着石墙上的血迹和白花,突然想起斯内普在《黑魔法防御术》课本上的批注:“最强大的解咒不是魔法,是愿意用自己的血,去洗刷别人的罪——莉莉总说,血能伤人,也能救人。”字迹旁边画着一朵小小的百合,花瓣上沾着泪痕。
守卫被送往校医院时,攥着斯内普的手不肯松开,嘴里反复说:“告诉卢修斯……我没给他丢脸。”斯内普的耳尖红了,低声说:“他早就知道了,去年圣诞节,他还给你寄了条围巾,是你最喜欢的绿色。”守卫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校医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斯内普和哈利身上。男孩已经睡熟,蛇形吊坠在他胸口轻轻起伏,修复好的表面刻着新的图案:蛇和鹿缠绕在一起,像个永不分离的结。斯内普正在调配解药,银绿色的药剂里,他加了自己的头发和哈利的眼泪,坩埚里的火焰映着他的侧脸,竟有种罕见的柔和。
“这些食死徒余党……为什么执着于血缘?”哈利轻声问,指尖划过男孩手腕上的淡痕。
“因为他们害怕。”斯内普的声音很轻,药剂在坩埚里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害怕我们用爱打破他们的仇恨,害怕这些孩子长大后,再也没人记得他们的黑暗——就像害怕阳光的吸血鬼,只能躲在阴影里诅咒光明。”
他将解药喂给男孩,银绿色的液体在男孩喉咙里化作一道光,手腕上的淡痕彻底消失了。“明天让他搬到我的办公室隔壁,我教他‘血缘守护咒’。”斯内普用魔杖给男孩盖好被子,“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血混在一起,本身就是最强大的防御——当年莉莉和詹姆没明白的事,该让他们的后代知道了。”
窗外的禁林里,荧光蘑菇的光芒连成一片,像无数双守护的眼睛。哈利看着斯内普收拾药剂瓶的背影,他的黑袍上还沾着血迹,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远处的天文塔顶,不知何时亮起了一盏灯,那是邓布利多的画像在守望,胡子上沾着的南瓜派碎屑闪闪发光。
深夜的走廊里,那个爆炸头女孩和詹姆的侄子偷偷溜出宿舍,手里捧着用禁林蘑菇做的灯笼,灯笼上画着斯内普的蝙蝠黑袍和哈利的牡鹿守护神,像两只在黑暗中同行的生物。他们把灯笼挂在校医院的窗外,光芒透过玻璃照在斯内普的背影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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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凶。”男孩轻声说,手指摸着胸口的吊坠,“他的血是热的,像爸爸煮的热可可。”
女孩点点头,长辫上的月见草花瓣轻轻晃动:“我妈妈说,蝙蝠虽然住在黑暗里,却能在夜里看见路——斯内普教授就是这样的人,他走在黑暗里,是为了给我们照亮前方的路。”
灯笼的光芒在晨雾中渐渐淡去,新的一天开始了。霍格沃茨的钟声敲响,学生们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像一首永不停歇的歌。斯内普的办公室里,石桌上的羊皮纸被风吹起,背面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为了所有未被辜负的生命”,下面画着两只交握的手,一只属于蛇,一只属于鹿,指尖都沾着泥土和花香。
哈利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斯内普给詹姆的侄子系上围巾——那是卢修斯送的绿色围巾,被他偷偷绣上了格兰芬多的狮子图案。阳光透过窗户,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温暖的画,画里没有食死徒,没有救世主,只有两个在时光里和解的灵魂,守护着一群在阳光下奔跑的孩子。
禁林的方向传来海格的笑声,他大概又在给幼龙讲“跨血缘友谊”的故事。远处的阿尔巴尼亚森林里,黑袍人的巢穴还在阴影中潜伏,他们的眼睛里燃烧着不甘的火焰。但当哈利看着石墙上那两只交握的手影,看着男孩脖子上的蛇鹿吊坠,看着斯内普嘴角那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突然明白,黑暗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只要还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光去照亮别人,愿意用自己的血去温暖别人,愿意在仇恨的土壤里种下爱的种子,光明就永远不会熄灭。
校医院的门被推开,那个爆炸头女孩捧着一盆月见草走进来,花盆上用银漆写着“给蝙蝠教授的阳光”。斯内普的耳尖红了,却伸手接过花盆,放在阳光最充足的窗台上,月见草的叶片在阳光下舒展,像无数双小手,轻轻托着这个并不完美,却充满希望的魔法世界。而这个世界的故事,还在继续,在石墙的裂缝里,在血迹开出的花中,在每个被守护的灵魂深处,永远生长,永远绽放。
十一月的霍格沃茨被一场连绵的冷雨笼罩,城堡的石墙渗着寒气,走廊里的盔甲时不时打个寒颤,吐出嘴里的铁锈。斯内普的办公室比往常更像个冰窖,石桌上摆着七只水晶瓶,里面漂浮着不同颜色的记忆碎片——那是从阿尔巴尼亚森林带回的食死徒余党脑海中提取的,最深处的那片漆黑碎片,正发出刺耳的嗡鸣,像被困在瓶中的尖叫。
“这是‘集体黑暗记忆’。”斯内普用魔杖敲了敲黑瓶,碎片撞击瓶壁的声音让办公室的火把都暗了三分,“五十个食死徒的仇恨记忆融合而成,能污染方圆十里的魔法生物——阿尔巴尼亚的狼人部落已经开始失控,共情植物在三天内全部枯死,比当年伏地魔的‘咒立停’见效还快。”
哈利将一杯热黄油啤酒推到他面前,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接触到斯内普的手指时立刻结冰。“邓布利多的画像说,这种记忆碎片需要‘等量的光明记忆’才能中和。”他的目光落在黑瓶上,碎片里隐约能看到模糊的画面:燃烧的房屋,哭泣的孩子,被撕碎的全家福,“但我们收集的光明记忆……好像不够。”
石桌的另一端,摆着他们收集的光明记忆:纳威第一次种活曼德拉草的喜悦(淡粉色),赫敏赢得魔法部部长职位时的演讲(金色),那个爆炸头女孩学会“蛇语防御咒”时的欢呼(亮紫色)……这些碎片加起来,也只有黑瓶的三分之一大,像溪流遇到了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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