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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烟跑下楼,出了小区门口,舒微看见几米之外有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巷口的路边。路景澄倚靠在路边的矮栅栏墙边,鞋尖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水泥地。他一身黑色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凌厉又利落。

寒凉冷冽的冬风将额前浓黑的碎发吹得略见凌乱,他低眉垂目地看着目光近处的地面,似乎是在定眸回想什么事情。

骨节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抽烟,只是任由着香烟独自缓慢燃烧,燃烧过的烟身已经过半,烟灰自然轻慢地飘落到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来天没有见过面,舒微目测感觉路景澄像是清瘦了不少,而且她感觉路景澄好像有点低沉颓废,否则洁癖挑剔的他,应该不会如此随意倚靠在路边的矮墙。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响,路景澄慢悠悠地转过头,看见是她唇边撩起好看的弧度,摁灭并丢掉手里的烟,稍稍张开手臂似乎要给她一个拥抱。

舒微目不斜视地转身面向副驾的车门,根本就没有看见路景澄朝她张开的双臂,神情和声音都是淡淡的。

“这是你的车吧?”

这辆车去年五月小长假去云镜湖那天坐过的,还存在舒微的记忆里面,但是她还是故意问路景澄。

路景澄微怔了下,张开的手臂愣在半空中,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目光注视着舒微打开车门上车,然后系好安全带关上了车门。

她情绪不高,整个人气压很低,路景澄不是木头人他感觉到了。

中午两个人去吃烤鱼,路景澄不动声色地细心地给舒微剔刺,白花花地一块块鱼肉堆在烤鱼托盘靠近她的这边。???

舒微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和路景澄别扭地闹脾气,挺没有意思的。以路景澄的角度,他大概也猜不到她为什么生气冷落他,相反可能会认为她莫名耍小脾气不讲理。

“这家烤鱼很好吃。”舒微今晚第一次主动挑起话题。

路景澄的薄唇轻微挑起,他掀起眼皮看向终于主动和他搭话的舒微,慢悠悠地开口说道:“那我们明天还来吃。”

舒微听见路景澄说的这句话,没忍住嗤地一声笑出了声,是被他的话逗笑的,但还是有几分生气。

路景澄眼尾微扬,觑着舒微的脸色行事,破天荒的在言语中与人示弱讲话:“心情好一点了?”???

舒微不想接他的这个话题,端起茶盅喝了口餐厅免费赠送的茶水,装糊涂地将话锋偏转:“明天……不和你一起吃。”

“不行。”路景澄体贴地帮舒微重新续满茶水,含着浅浅的笑意。“我今天突然爱上挑鱼刺这件事儿。”

舒微听见路景澄胡说八道,强忍着笑意。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低气压。

吃完饭路景澄问舒微有没有哪里想去玩的。雪梅山的路程太远了,已经是下午两点来回就要接近两个小时,所以舒微说没有想去的地方。

最后是路景澄做了决定,两个人一起去保龄球馆。舒微之前没有玩过保龄球,但是路景澄教的耐心,上手十分快速。

路景澄是高手,几乎一球全打,就算第一球没能全打,剩下两个球瓶,他下一次也能一次补中。

这个直男高手,偏要和她这个菜鸟新手比赛。舒微参与的欲望不高,谁胜谁负根本都不用去想,但路景澄美其名曰:“竞技能创造奇迹。”

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很轻松地做好,漫不经心地就能将事情做的漂亮。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舒微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

保龄球馆里面十分冷清,除了他们俩没有可以组队PK的人,显示屏上也只显示了他们俩每一局的分数。

舒微最后还是决定和路景澄对决,第一局她赢了,第二局她赢了,第三局她又赢了……

每次都能够赢,有她掌握新事物很快,以及超常发挥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人主动献出“胜利”,局局恰到好处地让她在最后关头率先补中。

舒微虽然对此心知肚明,但是路景澄次次用心输给自己,还是令她感觉到被偏宠的甜蜜。

连赢五局后,路景澄十分讲究赛场精神地给她道贺,还做了个给她郑重地戴上王冠的动作。

舒微轻嗔他说道:“是奖牌,不是王冠!”

路景澄薄唇泛起性感好看的涟漪,连眼底都是笑意,他重新给她佩戴“奖牌”,还加了个赠送花束和吉祥物的表演。

最后也没有忘记握手和拥抱,路景澄还擅自加了一个亲吻的环节。

玩到天色渐晚,才从保龄球馆离开回家。

车子停在舒微家的路边,两个人坐在车子里说话。

没有主题的讲了许多话,其实是舒微一直在说寒假在家里的事情,路景澄在倾身认真听。

舒微讲到最后,已经把这些天有趣的事情都和路景澄分享完。

默默地坐了半分钟后,她恋恋不舍地抬手要开车门,但车锁还没有被路景澄打开。

路景澄却伸手一拉,将她拉到他的面前,薄唇印上娇嫩的软唇。

舒微以为他这是要告别吻,也亲了他一下,然后出声叮嘱他:“我要回家了,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不想,路景澄却将她轻揽着不放,沉默了良久后低声问道:

“……今天一开始为什么不开心?”

舒微这次没有选择逃避,或者转移话题,她安静了片刻后,声音温软回答:“我……生气你回南安,没有马上来找我……”

路景澄挑了挑眉,舌尖抵在腮边,看了她几秒后,这才如梦初醒轻笑道:“所以这两天是生我的气故意不见我?”

舒微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耍小脾气,她忙钻进路景澄胸膛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精瘦的窄腰。

“对不起,我不该闹小脾气……”嗓音低低的,带着轻微的颤抖。

路景澄也回抱住女孩,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鼻间是她淡雅好闻的发香,他忍不住将头埋进她的颈后,用力地嗅她的发香。

他也很想她。

“微微,对不起,我应该和你说的。”路景澄似怅惘地喟叹。

舒微急忙说道:“是我不好的。”

“没来找你是因为……第二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路景澄低沉喑哑的声音传入耳膜中,与此同时,她感觉有一滴灼热的眼泪落在她的脖颈处。

作者有话说:

昨天说错啦,是立冬快乐,我好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