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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分,祁同伟准时赶到省公安厅。他穿着警服,肩上的警监肩章闪着冷光,刚走进大厅,就有警员恭敬地问好:“祁厅早!”

祁同伟微微点头,走向电梯。上班的警员们都很有默契地站在电梯门口的另一边,等他先上。一个刚入职的女警员没注意,刚想跟着进去,就被身边的同事扯了扯胳膊,小声说:“别去,等下田厅可能要来。”

女警员愣了一下,刚往后退了两步,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是常务副厅长田政兵,他穿着白色衬衫,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上透着一股彪悍的气场。女警员连忙低下头,和其他人一起问好:“田厅早!”

田政兵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走进了电梯。他看到祁同伟,像是才发现似的,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田厅,今早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个案子——”祁同伟主动开口,想谈谈宋天临的事。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田政兵不耐烦地打断:“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分管的工作,自己处理,不用事事向我汇报。”

祁同伟眼神一凛,立刻反问:“是所有我分管的工作都不用汇报,还是就这个案子不用汇报?”

田政兵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应该汇报的汇报,无需汇报的不用汇报。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那什么是‘应该汇报’,什么是‘无需汇报’?”祁同伟淡淡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田厅,你得说清楚,不然我怕我做错了,给省厅添麻烦。”

田政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右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他在基层时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后来当了领导,这个习惯也没改。可他看着祁同伟年轻却锐利的眼神,又慢慢松开了拳头——他知道祁同伟的本事,孤身擒过通缉犯,真动手,他未必打得过。

祁同伟迎着田政兵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在噼里啪啦地炸响。电梯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旁边的警员们大气都不敢喘,有人悄悄攥紧了拳头——他们都知道田政兵的霸道,也佩服祁同伟的刚正,要是真动手,他们心里都希望祁同伟赢。

直到三个警员在四楼先下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那个女警员才长舒一口气,小声说:“妈呀,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田厅要动手呢!你看祁厅的姿势,脚站得那么稳,手都抬到腰前了,肯定是做好准备了!”

祁同伟在八楼下电梯,走出电梯门时,他特意保持了侧身防御的姿势——他知道田政兵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在背后偷袭。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对田政兵这种人。

办公室的对峙:严励的小心思与祁同伟的审视

祁同伟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给毕文生打了电话:“让严励跟你一起,马上来我办公室。”

十多分钟后,毕文生和严励走进了办公室。毕文生穿着警服,腰杆挺得笔直,却不敢看祁同伟的眼睛;严励跟在后面,身材健壮,脸上带着一副“憨厚”的笑容,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祁同伟,透着一丝心虚。

祁同伟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两人。毕文生他认识,是刑侦总队长,老油条了;严励他却没印象——这人看起来粗犷,像个只会动手的莽夫,可能混到刑侦副总队长(正处级),绝不可能是个没心机的二百五。

“就你叫严励?”祁同伟的语气毫不客气,目光像刀子似的落在严励身上。

严励心里一沉,连忙弯下腰,脸上堆起讨好的笑:“祁厅,是我。”

“昨天夜里,你为什么跟别人说,是奉我的命令抓宋天临?”祁同伟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命令?”

严励的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解释:“祁厅,我错了!昨晚我就是想用您的威名,震慑一下宋天临那种无法无天的人。他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儿子,根本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假传了您的命令,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故意露出“懊悔”的表情,想让祁同伟觉得他是个“没心眼的傻货”——傻货犯错,总比“有心计的算计”更容易被原谅。

祁同伟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所以,你既然敢假传我的命令,这个案子肯定证据确凿,宋天临也乖乖认罪了吧?”

“是是是!”严励连忙点头,憨笑着说,“宋天临一听说您的威名,再加上我们有视频、有证词,立刻就招了,连他母亲受贿的事都交代了!”

“带我去看笔录和录像。”祁同伟站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他心里清楚,严励这小子,表面憨厚,实则精明得很——要是案子没办成,严励绝不敢来见他;现在敢来,说明他有恃无恐。

严励偷偷抹了把冷汗,又瞥了一眼身边的毕文生——毕文生自始至终没说话,像个木头人。严励心里嘀咕:这一关,怕是没那么容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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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审室的反转:宋天临的幻想与绝望

祁同伟跟着严励去了看守所,直接提审宋天临。当宋天临看到走进提审室的人时,眼睛瞬间亮了——来人身穿白衬衫,肩上是警监肩章,看起来年轻却气场强大。宋天临立刻想到:肯定是爸爸找了关系,让省厅的领导来救他了!

他立刻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了起来:“领导!您可来了!您快救救我!他们打我!垫着书打我的背,还让我贴墙倒立,让我原地转圈,转得我晕得想吐……”

“我受尽了严刑拷打!他们还逼我招供我妈受贿的事!”宋天临越哭越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现在特别后悔,不该在笔录上签字!我要是再坚持一下,肯定能挺过来的!领导,您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祁同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嘲讽。他拿起桌上的笔录,翻到宋天临签字的那一页,放在宋天临面前:“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这上面的字,是你签的吗?视频里的人,是你吗?”

宋天临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看着笔录上自己的签名,又想起视频里的画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领导,不是来救他的,是来确认他罪行的。

祁同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天临,语气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宋天临,你以为你爸的面子能罩住你一辈子?你错了。在法律面前,没有‘市长的儿子’,只有‘罪犯’。”

说完,祁同伟转身走出提审室,留下宋天临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的嚣张,他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祁同伟看着声泪俱下的宋天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现在可以判断出,浓眉大眼的副总队长严励是在装蠢,而这个犯下强奸罪行的死胖子,却是不折不扣的真蠢!

并非每一个所谓的官二代都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但不可否认,出身权力家庭的这一类人,确实更容易养成肆意横行为所欲为的个性。

尤其是在这段监督职能不完善,整治力度不彻底的时期,官二代为恶的案件屡见不鲜。

就拿宋天临来说,依仗其父亲是昆市市长,近些年在昆市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其最大的嗜好就是祸害良家妇女,曾自称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无一日不日。

只要被宋天临盯上,不管是有家的还是未婚的,不管是成熟的还是年幼的,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阶层,不想办法弄到手玩到腻,绝不罢休。

祁同伟之所以知道有宋天临这么个人,不只是因为‘天临’两个字取得霸气上口好记,更重要的原因,是对方曾经凭借一己之力,达成了坑爹坑妈坑叔叔坑姑姑坑舅舅的伟大成就。并且在今后的很多年里,这个记录都没有人能够打破。

祁同伟对宋天临的被抓,甚至被物理说服,都没有任何异议,因为这个死胖子确实罪有应得。

但是,他不能容忍有人把他当成傻瓜随意糊弄,也不能容忍有人将黑锅扣在他的身上。

提审结束后,出乎严励的意料,祁副厅长竟然什么也没问,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话:“我这段时间休假,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向田副厅长请示就行。”

严励与毕文生不禁面面相觑,祁副厅长这摆明了是要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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