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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安咧嘴一笑,把阴地参揣进怀里,站起身道:“总算有点收获。”

他回头看了眼余秋月,“丫头,走,回客栈。”

余秋月点点头,松开紧攥着他胳膊的手,低声道:“哥,这地方……怪吓人的。”

“习惯就好。”靳长安拍拍她肩膀,拉着她爬出地洞。

身后,葛老三的尸体瘫在土台上,黑血淌了一地,火折子的光亮渐渐暗下去,地洞又恢复了死寂。

夜红缨飘回戒指,心中暗道:“这小魔头,手够狠,心够细。倒是比朕想的强点。”

她眯起眼,脑子里却还在盘算玄冥木的事——朝廷设伏,江湖乱战,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靳长安可没空管这些,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义庄,血阳花。

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回客栈。

靳长安换下夜行衣,从柜子里拽出一床薄被铺在地上。

余秋月站在床边,换下夜行衣后,低头捏着衣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小声道:“哥,你上来睡吧。这床挺大的,我睡不了这么宽地方,挤一挤就行。”

靳长安正抖着被子,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大大咧咧摆手:“得了吧,离天亮也没两个时辰了,我睡得上就行。你早点歇着,明天还得去义庄,兴许能查到你娘的下落。”

余秋月“哦”了一声,爬上床,拉起被子蒙住头。

她缩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悄悄探出脑袋,黑夜中盯着靳长安打地铺的方向。

没有烛光,屋里只剩窗外透进的一点月光,映得他身影模糊。

她盯着看了会儿,眼皮渐渐沉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靳长安靠着墙,闭着眼假寐,脑子里却在盘算义庄的事。

血阳花、尸僵派、玄冥木,朝廷......这宁州府的水真是越搅越浑。

他摸了摸怀里的阴地参和那两根牛毛针,微微一乐,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客栈里传来几声鸡鸣。

靳长安睁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余秋月也揉着眼睛爬起来。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到柜台续了几天房钱,店小二打着哈欠收下银子,懒洋洋道:“两位客官好早啊。”

“有事儿。”靳长安随口应了句,拉起板车招呼余秋月,“走吧。”

两人推着板车出了客栈,街上还笼着层薄雾,行人稀疏,只有几个早起的小贩推着车吆喝。

靳长安没直奔义庄,而是特意绕了个路,带着余秋月往西市街走。

他拉着车慢悠悠经过“张氏酱肉铺”和“陈氏老窖”,瞥了眼两家店铺——门板紧闭,铺子门口冷冷清清,连个伙计都没瞧见。

不仅是陈氏老窖,就连张氏酱肉铺也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