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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惊散了狍群!

剩下的几只狍子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地四散奔逃。

“别管跑的了!快!”张长弓第一个从隐蔽处跳了出来,直扑那只被吊起的狍子。

陈兴平和陈其也紧随其后。

被倒吊的狍子挣扎得极其猛烈,眼看那藤索就要被挣断或者它的腿就要被勒断!

“按住它!”钱向东扑到近前,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压住狍子剧烈扭动的上半身。

陈兴平眼疾手快,拔出腰间锋利的猎刀,他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精准地刺入狍子的心脏。

剧烈的挣扎瞬间停止,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地。

这时,武奇和陈其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看到地上肥硕的狍子,惊喜万分:“抓住了!真抓住了!兴平!长弓!你们太神了!”

“一颗子弹都没用,就抓住了这么多狍子,太厉害了!”

“成了!”张长弓抹了把溅到脸上的狍子血,看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肥硕猎物,眼里是压不住的兴奋,“这分量,够咱们美美吃几顿肉汤了!”

武奇和陈其跑过来,围着狍子直搓手:“乖乖!这么大一只!兴平哥这刀真准!”

钱向东也咧开嘴,刚才发现石油的震惊和狂喜,被眼前实实在在的肉味冲淡了些许。

他踢了踢狍子腿:“赶紧收拾!剥皮放血,把下水埋远点!这油洼子味儿大,别招来别的玩意儿!”

陈兴平点点头,眼神却还扫过那片冒着黑泡的洼地,又望向更深的北坡林子,眉头微蹙:“油的事,先烂肚子里。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木头!咱耽误不起!”

“对!对!”钱向东立刻回神,嗓门又提了起来,“都听见兴平的话了?油海子又跑不了!可木头交不上,公社能扒了咱们的皮!肉有了,都他娘的把劲儿给我铆足了!天黑前,至少再放倒十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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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子的肉香和油腥味在窝棚里混了一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伐木队就顶着寒气钻进了林子。

有了昨天的肉汤垫底,又加上天气确实暖和了不少,雪壳子踩下去软乎乎的,省了不少力气,大伙儿干活都带着股狠劲。

“嘿!这鬼天气,倒成帮手了!”邓通一斧子下去,松木屑飞溅,“冻得不硬实,好砍多了!”

“少废话!省点力气!”武奇在旁边那棵树上猛抡斧头,嘴里呼哧带喘,“早砍完早下山!老子想媳妇了!”

栓子的腿好多了,虽然还不能使大力气砍树,但剥树皮,归整砍倒的木头一点不含糊。

他坐在倒木上,手里的剥皮弯刀飞快地刮着树皮,动作麻利:“武奇哥,你这棵快倒了!小心点!”

“知道!”武奇应了一声,斧头落点更准更快。

只听“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棵两人合抱粗的红松开始缓缓倾斜,带着巨大的风声砸向预留的空地,“轰隆”一声,雪沫子溅起老高。

“好!”钱向东在远处量着木头,大声报数,“四十二!邓通,记上!”

张长弓和陈其一组,两人配合默契,你砍我劈,效率极高。

陈兴平则像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哪里树难砍他就出现在哪里,手里的斧头带着沉闷而有力的破风声,虎口早就震裂了又结痂,也毫不在意。

日头一天天爬高,窝棚前空地削好皮的原木,又像小山一样堆了起来。

砍树的“咔嚓”声,放倒树的“轰隆”声,剥树皮的“沙沙”声,还有汉子们粗重的喘息和偶尔的吆喝,成了这片寂静山林唯一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