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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花,那里已经从三色堇换成的雏菊,“还真的换上了。”

幸村精市顺着付臻红的视线看过去,白色的雏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出了一种明媚坚韧的生机。

幸村精市的唇角勾了勾,缓缓说道:“因为有好好在听医生的建议。”

“手术我定在了下周星期三。”付臻红说出了来病房的真正目的。

下周星期三……

幸村精市闻言,微微顿了一下。

“怎么?那天你有别的安排?”

幸村精市随即就摇了摇头,语气温柔而顺从:“全听医生的。”

付臻红的记忆力很好,即便他现在身处的空间是由很多不同的世界所融合在一起的,他也依旧能清楚的记得他需要如记住的所有剧情的走向。

所以他知道下周星期三于幸村精市来说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日子,是日本初中生网球界的关东大赛,立海大对战的正是今年的网球黑马队伍青春学园。

不过幸村精市既然选择不说,付臻红也就装作不知道,他的人设本就亦正亦邪,自然不会去花心思照顾这少年人复杂的情绪。

付臻红说完正事也就没有再继续待在病房里的理由,他只是负责跟进病情和为幸村精市做手术,至于一些日常的检查自有专门的护士来做。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幸村精市突然叫住了他,“医生,能常来病房跟我说说话吗?”

这样的请求可以理解为一个患者在即将动手术前对主治医生的一种依赖。

然在付臻红做出方才那一番显得有些暧昧的举动后,这样的话语就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付臻红盯着幸村精市看了几秒,随后便笑了起来,“好呀。”简单的两个字里却透出了一丝轻佻和揶揄,不是医生对患者的包容,而是对猎物的趣味。

正如付臻红所答应的那样。

接下来的几天,付臻红每天都会去幸村精市的病房,有时候是阳光初现的早晨,有时候是日落的黄昏。

幸村精市总是先打招呼的那一个,以最温和的笑意对付臻红说着日安。

这些天里,虽然付臻红每次来之后说的话并不算太多,时间也没有待上太久,但连续几天下来,与幸村精市的关系也算是变得越来越熟络。

付臻红从来不会用上敬语,他每次都是直接喊着幸村精市的名字,而幸村精市,依旧称呼他为医生,只是语气却变得越来越自然和轻柔。

偶尔付臻红来幸村精市病房的时候,会遇到前来探望他的队员们,这些少年们个个精力充沛,对网球的热爱让他们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倦。

付臻红在的时候,这些少年们会有所收敛。

特别是那个只听了付臻红说的半截话就情绪激动的切原赤也,这个海带头少年一看到付臻红,就下意识把身体藏在戴着帽子的老成少年身后,但是眼神却又不受控制的总往付臻红的身上瞟,瞳孔里还时不时闪过极为纠结的情绪。

付臻红觉得这个名为切原赤也的黑发少年实在有趣,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只要付臻红一将目光移向他,对方就跟触电了一样,红着耳根迅速将脸撇开。

往往这个时候,就会得来戴帽子的老成少年一句太松懈了的话语。

……………………

在为幸村精市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

刚洗漱完的付臻红就遇上了一个小插曲。

在他从卫生间走到客厅的时候,一面落地镜里突然就迸发出了一道强烈刺眼的白光。

几秒之后,白光散去,一个花色鲜艳的小狐狸出现在了付臻红的脚下。

付臻红的头发因为刚刚洗完的缘故,还在滴着水,湿润的黑色发丝贴在他白皙的脸颊,像雨后的海棠,无不透着一种柔软妩媚的风情。

但狐之助可不认为拥有着如此庞大灵力的男子会与羸弱沾边。对上这个人漆黑深邃的眼眸,明明这眸色里没有任何阴沉的情绪,却无端让狐之助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久违的压迫感让狐之助在付臻红还没开口询问之前,就率先的介绍了自己:“我叫狐之助,负责为审神者大人服务,今后还请大人您多多指教。”

“审神者?”

狐之助乖巧的点了点头,为付臻红详细的介绍起了时之政府、历史修正主义者以及刀剑等。

“所以是让我以审神者的身份,带领刀剑们去修正历史?”

“是这个意思,但是……”狐之助的声音突然变小,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但是……您即将接手的本丸可能与寻常的本丸不太一样。”

付臻红挑眉:“不太一样?”

狐之助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说完:“您要接手的本丸是一座暗堕本丸,因第一位审神者强行试行寝当番,导致本丸的刀剑们全部暗堕。时之政府之后也曾安排了第二位审神者去接管,然而第二位审神者的温柔态度并没有感化这些刀剑们,反而加深了暗堕程度。”

“我是第三位?”

“不,”狐之助吞了吞口水,对上付臻红的眼神,十分艰难的憋出了几个字:“您是第五位。”

“有点意思,”付臻红突然笑了起来,他摸了摸眼睛下方的泪痣,低声念出了致使那座本丸会暗堕的最初根源:“寝当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