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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伤害您和您的家庭,也完全理解您对党内某些‘极端动向’的担忧和对‘团结’的珍视。”

每一个词都像裹着糖衣的毒药,尊重?理解?这简直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条件是什么?”莎拉直截了当地问,她厌倦了这虚伪的礼貌。

“条件很简单,即将到来的宾夕法尼亚州初选,对特靠谱先生至关重要,严先生只希望您……保持‘战略性沉默’。”

“您不需要公开支持特靠谱先生,那可能对您的声誉也不好,您只需要……暂时‘身体不适’。缺席未来一周所有反对特靠谱的党内协调会议,您的竞选办公室和地方组织,也不要对初选发表任何引导性言论,仅此而已。”

查尔斯顿了顿,补充了最后一句,这句听起来像是施舍,又像是更大的侮辱:“作为善意的表示,严先生的朋友,摩根斯坦利的一位董事总经理,非常乐意为您女儿艾米丽提供一个分析师职位的面试机会,众所周知,那里的康复者援助计划非常人性化。”

电话挂断了。

莎拉独自坐在书房里,巨大的恐惧感慢慢被一种更深的、令人作呕的无力和屈辱所取代。

对方没有咆哮,没有直接威胁,甚至提供了一份“礼物”,但他们精准地捏住了她的命门——她女儿的未来,和她自己的政治生命。

她一生都在游戏规则内奋斗,努力维持着体面和尊严,却在此刻,被一种完全无视规则、赤裸裸的、精准的恶意彻底击垮。

几天后,在宾州初选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党内反对特靠谱的力量急需德高望重的莎拉·康奈利议员站出来,利用她在本地深厚的根基和温和派形象,凝聚力量,做最后的阻击。

然而,他们找不到她。

她的办公室发布了一份含糊其辞的声明:“康奈利议员因近期过度劳累,需遵医嘱短暂休养,取消近期所有非必要公开活动。”

她原本预定主持的反特靠谱电话会议,由她的副手代为主持,但会议全程毫无火气,避而不谈实质性的阻击策略。

她地方竞选办公室里那些经验丰富的组织者们,破天荒地保持了沉默,没有打电话,没有发邮件,没有组织任何针对特靠谱的舆论攻势。

莎拉·康奈利,这位共和党的重量级人物,仿佛在关键时刻“蒸发”了。

她的缺席,在宾州的政治版图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沉默的真空地带,特靠谱的竞选力量,几乎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这个本应是最坚固的堡垒之一。

初选之夜,特靠谱在宾州以大比分获胜。

在曼哈顿特靠谱大厦的庆祝派对上,喧嚣震天,而在费城那间安静的书房里,莎拉·康奈利独自看着电视上特靠谱胜选的画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没有输掉选举,但她输掉了某些更重要的东西,她用自己的沉默,为自己的政治生涯和家庭换来了暂时的安全,但也亲手为她所信仰的旧日共和党,敲下了一根无声的棺钉。

雨水依旧敲打着窗户,仿佛在为一场无声的葬礼奏响哀乐,严飞甚至不需要露面,就赢得了一场关键战役。

俄亥俄州,哥伦布市。

共和党州党部办公室的气氛,沉闷而带着一丝焦虑,墙上挂着林肯和里根的肖像,但他们的目光似乎也无法照亮预算报表上那些刺眼的赤字。

州党主席罗伯特·米勒(Robert Miller)是个精明的实用主义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熨帖,但眼神里总闪烁着一种计算得失的光芒。

他此刻正对着一份捉襟见肘的活动预算发愁,初选在即,没钱就像军队没了弹药。

“主席先生,有位大卫·佩特里先生希望见您,他没有预约,但说是代表‘纽约的重要朋友’而来。”秘书的内线电话打破了沉寂。

罗伯特皱了皱眉,“纽约的重要朋友”?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让他进来。”

大卫·佩特里走了进来,他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衣着考究,举止得体,但身上带着一种与俄亥俄州政治圈格格不入的、来自华尔街的冷峻效率。

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递上了一份文件。

“米勒主席,久仰!我代表一些对俄亥俄州政治前景极度看好的投资者。”佩特里微笑着,语气仿佛在谈论一笔房地产交易:“他们认为,共和党的价值观是俄亥俄未来的关键,因此,他们希望通过合法的渠道,向州党部注入一些‘活力’。”

罗伯特接过文件,那是一份政治行动委员会(PAC)向“俄亥俄共和党未来基金”捐赠的巨额支票影印件。

数字后面的零多到让他需要仔细数一遍,这笔钱足以彻底扭转他州党部的财务困境,支付所有拖欠的广告费、组织起庞大的地面竞选团队,甚至还有富余。

“这……真是太慷慨了。”罗伯特谨慎地说,内心早已波澜起伏,但脸上依旧保持平静,“佩特里先生,您的朋友希望获得什么?对候选人的特定支持?您知道,作为州主席,我必须保持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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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里笑着摆摆手,仿佛听到了一个天真可爱的观点:“当然,绝对中立,公正性是一切的基础,我的投资者们完全尊重这一点,他们只是相信,一个资源充足的党部,才能更好地服务于所有共和党选民,确保他们的意愿……能够被最清晰、最有效率地表达出来。”他特意强调了“效率”一词。

话题似乎就此打住,佩特里起身告辞,仿佛此行目的仅为慈善,但在走到门口时,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哦,对了,米勒主席,我听说您是一位古董车鉴赏家?真是高雅的爱好。”

佩特里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门口的茶几上。

“我的一位客户,正在清算一个欧洲的收藏基金,里面有些有趣的东西,比如这辆1967年的福特GT40,据说底盘编号与当年勒芒夺冠的某辆赛车仅差几位,他觉得这东西放在仓库里落灰太可惜,应该交给真正懂它的人。”

照片上,一辆低矮、充满力量感的海湾石油涂装GT40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像一件完美的机械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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