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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帆见状,灵感蓦地一闪,掏出手机:“要不你加我吧,我是他室友,你想知道他什么消息,我都可以告诉你。”

“……”女生默了一会儿,“你是张云帆吧?”

“哎。”张云帆一喜,高兴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在我们群里啊。”女生说,“就那个留守儿童。”

张云帆:“……”

好家伙,就是刚才讨论陈星河“出轨”的群。

妹子,我看你居心叵测啊。

女生说着掏出手机,就要点进微信群。

张云帆抬手一拦,手掌遮到屏幕上:“对,这个群我知道,我也在里面。”

女生看了他两秒,忽地一笑:“那你看到我们刚才在里面聊陈星河了?”

“嗯?”张云帆故作茫然,“没看到啊,我刚才没看那个群。”“哦。”女生点点头,瞄一眼江盛祠,“行吧,既然不给就算了,打扰了,拜拜。”

她说着就迈着小碎步跑掉了。

她一走,江盛祠的目光就飘了过来。

张云帆这还能看不懂?

他拿起手机,点进了那个名为“留守儿童”的群聊,随便翻了翻,将手机递过去:“她们确实在聊陈星河,你自己看吧。”

江盛祠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手机。

张云帆挨过去看。

江盛祠的阅读速度很快,手指划拉着屏幕就扫过了他刚才看过的那些聊天记录,划到了新的消息。

[我刚才在食堂看到他们了]

[那个学弟看起来挺乖的,动不动就脸红,陈星河夸他一句,他差点把头埋到米饭里,而且以我敏锐的第六感,他应该就是喜欢陈星河。]

[弱弱说一句,他俩还挺配的?就你们想象一下,有个小可爱一直对你脸红,你说什么都听,是不是自尊心很受到满足?感觉陈星河就是喜欢这样被哄着]

……

张云帆:“……”

看完全部聊天记录,张云帆偷瞄了眼江盛祠,

他没什么表情,把手机递了回来。

张云帆也不敢多说话,一路沉默着走去了食堂。

这个点食堂人很多,进进出出。

一楼通常是最多的,所以张云帆跟江盛祠商量去了二楼。

他们前前后后都有人,一起跟他们拐上了楼梯。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张云帆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抬起头,就看到陈星河跟江盛祠迎面撞上。

陈星河正跟那个可爱的小学弟并肩走下楼梯,小学弟嘴角抿着笑,脸蛋红扑扑的,一脸“芳心暗许”的模样。

也就陈星河这种活得没心没肺的人才会看不出来,或许他还觉得人家性格内敛害羞,所以多照顾一下。

“你们怎么也来这个食堂吃饭?”看到他们,陈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打完球了?”

张云帆瞥了一眼江盛祠,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嗯了一声:“你们这么早就吃完了?”

陈星河嗯了一声。

见陈星河遇到了朋友,丁邵也不好意思多打扰,准备打声招呼先走之前,偷瞄了眼江盛祠。江盛祠刚好视线垂了垂,淡淡的眸光从他身上掠过。

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得一眼,但让丁邵感觉到了一丝不受待见。

“……学长。”丁邵扯了扯陈星河的袖子,轻声道,“你先忙吧,我先走了。”

“嗯,好。”陈星河转头看他,客气道,“下次我请你吃饭。”

丁邵一愣,但想到还有下次的接触,还是忍不住高兴。他极快地瞄过一眼江盛祠,大着胆子嗯了一声,点点头,跑了。

见他跑得跟兔子一样,陈星河不免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好看吗?”江盛祠从他身旁擦过,极淡的嗓音飘到陈星河耳边。

陈星回过头,见状,三步两跨追了上去:“等等我啊。”

陈星河已经吃过饭,他们去打饭,他就玩着手机坐在桌上等他们。

江盛祠打完饭回来,给他带了一杯西米露,看起来像是不情不愿地放到了他桌前。

陈星河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扫了眼。

陈星河第一次喝这家西米露时,味道不错,椰味很浓郁,因此那时候迷上了一段时间。

结果这个窗口的椰奶西米露跟开盲盒似的,时淡时浓,时好喝时不好喝。

渐渐的,他就不喜欢了,极少的时候才买一杯。

陈星河一只手喂养他的小宠物们,一只手戳开了西米露,喝一口:“嗯,今天这个好喝,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在这家喝到这么好喝的味道了。”

他说着抬头看了眼江盛祠,把西米露推过去点:“你要不要尝尝?”

江盛祠眼一扫,淡声道:“不用。”

态度有些冷淡。

陈星河眼睛扫着他,心道江盛祠最近来大姨夫的频率也太频繁了吧,心情起伏不定的。

难道学业压力太大?

唯一知道真相的张云帆看看陈星河,又看看江盛祠,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哎,我最近看到一个理想型心理测试。”张云帆故作无意地说,“两位帅哥,采访一下。你们喜欢比你们年纪大的还是小的?或者是年纪相同的?”

陈星河吸了口西米露,唔了声:“都可以吧。”

“那你呢?”张云帆问江盛祠。

“年纪相同。”江盛祠说。

张云帆意味深长地多扫了他一眼,又继续问:“那你们喜欢被人叫学长还是学弟,还是同学?”

“不可以叫名字?”陈星河问。

“这不是在测理想型嘛。”张云帆说。

陈星河想了想:“那学长吧。”

江盛祠冷淡的眉眼轻轻一抬,淡淡扫过他一眼。

张云帆:“……”

罪孽啊,他怎么就忘了某人刚才还被人喊过学长,也忘了某人刚还因为这个吃醋来着。

“行,下一个问题……”张云帆迅速岔开话题。

“等等。”陈星河打断了他,朝江盛祠一抬下巴,“他还没回答。”

张云帆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更喜欢哪个称呼?”

“无所谓。”江盛祠说。

“好,下一个问题。”张云帆问,“你们喜欢做照顾人那方还是被照顾那方?”

“不知道……”陈星河喝着西米露,思忖片刻,道,“看人吧。”

江盛祠:“照顾人。”

陈星河眼一撇,看向他,笑着道:“那我就做被照顾的那个吧。”

张云帆:“!!”

一天到晚瞎撩撩,江盛祠不弯,谁弯!

张云帆低头吃饭了。

“测试结果呢?”陈星河追问。

“哦,江盛祠理想型偏年龄相近的。你……”张云帆看着陈星河,略微思忖,道,“都可以,看感觉吧。”

陈星河:“……”

用得着你说?

-

回到宿舍,平常除了睡觉,其余时间很少回宿舍的石磊今天在宿舍睡觉。

本来陈星河跟张云帆在说话,张云帆瞄到,朝陈星河指了指他,两人说话的音量顿时降低了。

“他这个时间怎么会在宿舍?不用打工吗?”张云帆压着嗓门说。

陈星河瞄一眼他呼呼大睡的脸,静默片刻,道:“累了吧。”

张云帆点点头,也安分地坐回去,宿舍里没人再说话。

张云帆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回了宿舍不能大声说话,没呆多久就出去窜宿了。

陈星河也有点困,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开始打哈欠,刚好宿舍有人在睡觉,静悄悄的,外头走廊的声音倒成了点缀,怪催眠的。

陈星河索性放下手机,爬上床睡一会儿。

“困死了,我先睡一会。”陈星河坐到床上还不忘叮嘱,“等会别忘了叫我。”

江盛祠:“……嗯。”

陈星河这一觉睡得很沉,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完全黑了,连走廊的声音都没了。

他差点以为已经上课,江盛祠没叫他。爬下床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是自己睡昏了,还没到上课时间。

卫生间有水声,估计是江盛祠。

陈星河揉了揉脸,清醒一会儿,起身也进了卫生间。

他站到江盛祠旁边,拿起漱口水,漱了漱口。

“江同学。”陈星河撞撞他胳膊,喊,“江哥、江爸爸、江大帅哥……”

像是觉得好玩,陈星河自娱自乐般一个劲地喊:“江江、祠祠,没想到你小名还听多。”

话落,陈星河又想到一个:“江小祠~”

说着挑了挑眉,脑袋侧向他,重复了一遍:“江小祠,这个名字还挺可爱,适合给你儿子起。”

江盛祠忽然侧过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身体往这边倾了倾,以挨近陈星河的姿势,目光与他平视。

面对突然在眼前放大的帅脸,陈星河愣了下。

江盛祠看着他,那双眼睛近距离得在他脸上慢吞吞扫过一圈,而后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薄唇微掀,低沉好听的嗓音压低,缓缓喊:“学长。”

“你喜欢听这个?”江盛祠说。

陈星河:“!!”

有一瞬间,陈星河的心脏被电了一下,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过就一瞬间。

“你们……”刚睡醒的石磊站在门口,一脸懵逼,“在干什么?”

陈星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转过头,与石磊惺忪的双眼对上。

“原来,你们真的是这种关系啊。”石磊发出一声不可思议地感叹。

“不是。”陈星河立刻否认,“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说罢意识到这句话有点逻辑问题,改口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刚才看到的……”

他瞄一眼旁边的江盛祠,哥俩好地搭住他肩:“就是我们好兄弟间一贯的操作,别想太多。”

说着撞了撞旁边江盛祠的胳膊:“是不是?”

江盛祠没说话,拨开了他的手。

陈星河:“……”

石磊看着他们,没作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

周五晚上,江盛祠在国外读书的发小回来了,所以他们一帮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约着一块聚聚。

陈星河要上课,再加上那一帮都是江盛祠的发小,就他一个陌生人,他们又难得一聚,陈星河很自觉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