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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致醒来的时候, 屋子里没有人。

她坐在客厅里喝水,大脑放空。

光看屋外的烈烈阳光,就知道外头的温度不低, 但那时候还处于春末时节, 树上嫩枝叶, 屋内阴凉, 景致穿了短袖觉得有些冷。

她忽然想起温以?泽的外套, 她想既然程寄这么不喜欢这个人, 那?实在是没有必要多留一件他讨厌的东西在这里。

昨晚上确实是程寄帮了忙, 如?果是她举牌子的话,到时候被对家拍下,还是会群嘲,说什?么温以?泽捐赠的东西是被自家人买去, 根本没人买。

反倒是程寄拍下之?后,按照他的作风,网上只要涉及他的照片和言论?都?删了, 也让他们省了不少力气。

今天早上一看各大平台的言论?,已经恢复正常。

景致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件外套。

转身回客厅的时候, 程寄正好从外面?回来?,手上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长眉秀目, 望过来?的眸光水润。他浴着清晨的阳光,恍惚间,真的是一个会主动规划家庭未来?的有责任心的丈夫。

像他,又不像他。

程寄站在那?儿,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景致,那?目光似乎在检查她昨晚经历过欢爱后是否恢复得当。

“好点了吗?”程寄问。

就算是没分手前?, 做这种事,景致也不愿意和他坦然相对。更何况还是这样直白地问。

但她如?果不说,景致又担心这个变态又会问些奇怪的问题,红着脸应了一声。

随后有些别扭地忙扯了个话题问:“外面?热吗?”

“还行。”程寄走进来?,目光平静。

白T恤下是细白有劲的手臂,他把东西拎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把景致的早餐拿了出来?。

是甜豆浆和牛肉粉丝。

前?两天景致从小区外面?走回来?,就看到附近有早餐店在卖牛肉粉丝,那?天她让程寄不用?准备自己的早饭,她要去试试这家店的粉丝。

但那?几天景致有些忙,一时之?间都?忘了。

程寄今天给她买回来?,所以?也没让陈管家送早饭过来?,他自己吃的是一份简单的三明治。

“味道还好吗?”程寄问。

景致用?勺子喝了两口,点点头,“还可?以?,就是谈不上很正宗。”

“给我尝尝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

景致毫不计较地说:“我去拿个勺子给你。”

“不用?麻烦,用?你的勺子喂我就行了。”

景致倏然抬头,看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她下意识就想拒绝,但程寄低眉顺目殷切的眼神,让她心生怜悯,仿佛一旦将?“不行”两个字说出口,就会背负罪恶感。

景致按住异样的情绪,一边假装这没什?么,一边舀了一勺粉丝汤送进他嘴里。

脸上还是不争气地红热起来?。

程寄靠近她,喝完之?后,目光中含着抹满足的笑意,就连说话也雀跃了几分,“这不好喝吗?我觉得很好吃,你觉得最好吃的是在哪里?”

“以?前?初中学校外面?的一家店,”景致轻声说。

她忽然觉得手中的勺子千斤重,拿不稳似地又落进碗中,搅了搅,又舀了一勺自己喝下去。

目光回落的瞬间,瞧见程寄眼中的笑意更盛,水光盈盈。

即使她再欺骗自己,也不能到这个地步。

“用?同一根勺子吃东西”就是情侣间很亲密的动作,就是间接式接吻。

景致慌乱,那?颗心又沉下去几分。

那?张沾满蜜糖的大网慢慢收紧,她已经离网心越来?越近了。

昨晚情动时分,她问程寄会爱她到生命终结吗?

对于占有欲爆棚的程寄来?说,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

但慢慢恢复理智之?后,景致觉得这是场豪赌。

之?前?她就没赌赢过,反而搭进去了“纠缠来?又纠缠去”的那?五年。

那?又为什?么会觉得凭借着程寄的爱意,她就能赌赢“永恒”呢。

就连她父母也屈从于真理规律。

她不想去做赌徒,看似潇洒自如?地在牌桌上捞一把,实则牌桌下垫起的双脚捉襟见肘。

景致收回目光,慢慢搅着那?碗牛肉粉丝,想着心事。

忽然间她说:“程寄,我这几天就不睡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程寄凉凉的目光便落到她身上,景致光裸的小臂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窗外灼灼的日头,还是晒不到屋里。

他的浅色瞳孔一凝,景致连忙补上说:“要去外地出差,不方便赶回来?。”

程寄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不太?能接受的样子:“去哪里?”

“去武汉,要考察学习一下,”景致安抚着说,“我有自己的工作事业,你不能阻碍我。再说了,我也不是不喜欢住在这儿,工作嘛,没有办法的事。”

“而且你之?前?出差的时候,我也没有阻拦。你就在家好好等我回来?。”

这个家在程寄的概念里,就是飞禽的巢穴,总得有个人在这里守着,免得让人鸠占鹊巢,才?能让他安心。

果然,听了景致的话,程寄到也不怎么难受了。

而且,她还说“也不是不喜欢这儿”,还让他“把家守好”,那?就是也认可?的意思。

“那?你会去见温以?泽吗?”他坦诚直白地把心中最大的担忧说出来?。

眸光似一泓秋水,清澈得映照着景致的身影。

景致心中慌乱,瞥开目光说:“那?时候钟导的新戏快要收尾,正在重要时候,我去干嘛,而且我还给他安排了两期综艺,之?后又要去拍戏,哪有时间。”???

越说到后面?,她就觉得越诡异奇怪。

程寄就好像家里委屈操劳又以?丈夫为天的妻子,而这个妻子发现丈夫外遇有人,担心丈夫出差之?际,又和外面?的野花纠缠不清。

她连忙打住嘴,不用?看也知道程寄心满意足的表情。

又觉得自己不能落了下乘,故意冷冷地刺他:“反正你会安排人跟着我,我做什?么你都?一清二楚,不是吗?”

这时候,阳光跃进屋里,青幽的发顶被晒出一道彩色光圈,额前?的刘海落下,包住脸颊圆润的弧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晒的,景致的脸颊呈现出诱人的嫩粉色。

程寄脸上淡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他向景致保证:“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跟踪你,我不会这么做,让你不开心的。”

即使嘴上说得很好,答应景致去外地出差,但真到了要走的那?天,程寄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仅亲自帮景致打包了行李,还絮絮叨叨交代?了很久,让她不要忘擦防晒,注意饮食,晚上睡觉前?记得把空调温度调高。

景致满不在乎,觉得他啰嗦,抢过拉杆就要走,“真是比我奶奶还要话多,我以?前?又不是......”

“...没去过”这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程寄吻进嘴里。

大拇指勾托着她的下巴,程寄把她揉捏进怀里,舌尖一卷,点点地舔吻着她,温柔细致得好像在吃绵软的冰淇凌,十分留恋。

景致仰着脖子,被迫接受着他的亲吻,但她这个姿势,不好呼吸。

程寄似乎是知道,在浅吻完之?后,特?意给她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间,就在景致以?为要结束的时候,程寄眸光一闪,看着景致中计,他狡猾地长驱直入,与她唇齿交缠。

分开时,两人脸上都?一片潮红。

景致低头一看,身上的棉质连衣裙都?被他揉皱了,她算是明白,在这个家里,穿连衣裙就相当于不穿衣服,方便他上下其手,只要掀起裙摆就行。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刚熨好的裙子,我还怎么出门。”

“那?正好,脱了吧,我再帮你熨一次,反正早上也是我熨好的。”程寄的腔调有些餮足完后的慵懒。

沉沉的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拉动时,跳动的沙砾。

“想的美,我还不知道你,你嘴上说放心我去,其实最好我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程寄笑起来?,眉眼弯成漂亮的弧度,“这到是说对了,睡了这么久,总算对我有所了解。但你怎么不了解我的好,怎么尽了解我的坏。”

景致拨了拨里头的小衣服,尽管没做什?么,但还是把程寄勾得不行。

他长手一揽,继续吻着她柔嫩的唇瓣,但这一回他吻得很克制,很柔软,亲嘴的地方也不仅限于唇瓣,游移在白皙修长的脖子。

留恋得让景致心头发软。

他一边吻一边问:“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景致的心脏似乎被她劈成了两半,一半警惕着,一般沉沦在他柔软的亲吻中,哪里还有空想这些。

除了这两天晚上睡到半夜贴上来?还是冰冷的身体,还能有什?么变化。

她说没有,程寄忽然在她脖子处重重的一咬。

他是真的咬,而且猝不及防,痛得她哼叫起来?,两只手也不客气,邦邦两拳揍在他后背。

“小没良心,不过你回来?就会发现了。”程寄低哼,看了眼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很满意。

他帮她擦了擦脖子,然后把拉杆拎到她手里,推着她出门,进电梯,“快走,再不走就真的别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动作迅速得让人目瞪口呆,直到电梯门合上,景致都?有些懵,摸不清程寄在想什?么。

她稍微扭了扭脖子,就牵扯到了伤口,借着电梯光亮的镜面?,景致才?发现脖子上留下了他的牙齿印。

看这严重程度,没个两三天也消不下去。

以?前?的时候,景致也这么干过。

在即将?出差的程寄身上留下牙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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