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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奇道:“和容王交情甚好?和容王交情甚好……”瞳少爷今天这么嚣张的态度,还道他是容王的宝贝弟弟或其他什么亲戚。

随后的话似乎有点耻于出口,“和容王交情甚好。”

“这些都是奴婢听人家乱传的,其实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不知出于何故,秋篮慌张地推搪,又催凤鸣道:“太子进膳多时,夜也黑了,还是快点沐浴休息吧。”

秋篮正讲得高兴,听凤鸣发问,脸色忽然一怔,眼色变得有几分奇怪,吞吞吐吐道:“瞳少爷么……是西雷国名门之后,和容王………”

凤鸣被她一催,只好匆匆扒饭,让宫女们收了饭菜。

“那个瞳少爷,又是何人?”

站起来伸个懒腰,忽然皱着眉头撑着桌子。好可恶的时空旅行,全身酸痛居然还不散退。

秋篮说起容王时,神色又是畏惧又带几分少女的羞涩,如同现代少女想起偶像巨星,不过秋篮的表现当然含蓄多了。凤鸣原本把容王猜想成肥肥胖胖的大奸臣,见了秋篮模样,不禁暗想:难道容王是个俊美男人不成?

“太子,请太子沐浴。”两个模样俊俏的宫女迎了上来,用清脆的声音对凤鸣说道。

太子是西雷王唯一儿子,早在出身时候就被册封。西雷王在七年前忽然患上头疾,中风昏迷,一直不曾醒来。如今朝政,由摄政王-容王一手把持。

凤鸣神气地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原来当今各国纷争,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整片大地上,正式建国的政权就有十二个。凤鸣一听,暗暗咋舌,那岂不比春秋七国更乱?

心里乱糟糟一团,说要沐浴,是到什么地方去沐?要换的衣服在哪里?还有,是否真象电视里所看一般,太子沐浴有一大群宫女在旁侍侯?那岂非要吃了大亏?

“好,我就说。”秋篮入宫两年,一般只负责倒水递衣,从没有和身份尊贵的太子这么贴近过,不由得意,渐渐多话起来,将西雷王宫中所知道的事情渐渐讲来。

唉,秋篮收拾了饭菜,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凤鸣眼珠子一转,解释道:“我就想知道,下面人心里都是怎么看我的,都知道些什么?”

被两个宫女睁大眼睛等着,凤鸣只好没话找话,拖延时间:“啊,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太子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反而问我?”秋篮只觉得今天的太子特别怪异,她到底年纪小,掩着嘴儿就笑了起来。

太子今天倒喜欢和人寒暄起来。两个宫女怪异地对望一眼。

凤鸣忙道:“反正有空,你将关于我的事情,好好说一遍给我听听如何?”

“奴婢叫秋月。”

真是大好机会。

“奴婢叫秋星。”

秋篮哪里敢和太子平起平坐,规规矩矩行礼道:“太子要奴婢说话解闷,奴婢遵命。”眨着眼睛问:“太子要听奴婢说什么呢?”

凤鸣装模做样摇脑袋:“秋月?秋星?好名字,好名字。”

凤鸣想叫她一起坐下来吃,又担心这个举动引人怀疑,笑道:“一个人吃没有胃口,你和我说说话吧。”然后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秋月见凤鸣举止有趣,低头悄悄偷笑一阵,抬头道:“时间不早了,请太子沐浴吧,不然,水都要冷了呢。”

“太子快吃吧,怎么倒问起奴婢的事来了?”

太子平日就很和善,从不发脾气,今日更是性情大改,与人有说有笑。秋月秋星不过是半大的宫女,童心尚在,见凤鸣温和,便轻轻拉起凤鸣的衣袖,领他到沐浴之地。

刚吃了一片鲜笋,感觉秋篮站在身边,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凤鸣不自在地抬头,问:“秋篮,你吃了吗?”

凤鸣正愁不知道如何是好,秋月等肯指引当然最好。当即笑嘻嘻跟着她们去了。

早知道有今日,就应该多看一点古代王家进膳礼仪的书了。此刻后悔已经无用,只好硬着头皮随意吃起来,安慰自己道:反正我是太子,就算礼仪不周也无人敢随便骂。

原来太子寝宫转过去一道石墙就是浴池。浮起一丝一丝蒸汽的浴池,仿佛一个小型的游泳池大小。四周除了严实的墙壁,还系了不少彩色的丝幔,分外透出悠闲。

凤鸣忐忑不安地拿起筷子。

高高一叠衣服就摆在浴池旁的白玉桌上。凤鸣暗猜那是准备给自己沐浴后更换的新衣。

满以为是想象中铺满一桌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其实也不过是十一二道不同的菜式,做工倒挺精致,每个盘子里的边上都刻着好些细致的装饰水果。

“请太子沐浴。”秋月两人乖巧地行了个礼,轻笑着退下。

不多时,晚饭送了上来。

凤鸣见她们离开浴池,大大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真象电视上一样有人旁观。

冒充真不是象电视中演戏般容易,何况是冒充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凤鸣不想讲多错多,只好装出无聊的模样掉过头去四处打量。

望着浴池,心里泛起痛快洗个澡的想法。

原来如此,竟然还有个什么摄政王。

这可是到这时代的第一个澡,要彻底点洗干净才好。算是把以前的一切都洗去吧。

秋篮呆呆看凤鸣半晌,说:“唉,我看太子象把什么事都忘了。容王是西雷国现在的摄政王,掌着军政大权的人啊。”

从小就是孤儿的凤鸣,此刻分外感激自己在原本的时代并没有太多牵挂。读书用去他太多的精力,连女朋友都打算等将来毕业再找。

凤鸣见秋篮脸露异色,知道自己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只好掩饰道:“我掉到水里,好象脑子进了水一样,把好多事都忘了。”

耐心地琢磨着身上繁复的服装。凤鸣将身上缠绕的衣服一件一件褐下。

“容王?容王是谁?”

如果西雷国每个人都这么穿衣服的话,那他们每天要把一半的时间花在浴池旁边。凤鸣发着牢骚,终于把最后一件罩在里面的长衫脱下。

“瞳少爷万一回去对容王说什么话,那可怎么好?”

终于脱完了!开始洗澡!

“可……”秋篮知道太子一向被人欺压,虽然今天发起威风,明天不知道要为这莽撞付出多少代价。侍侯两年,毕竟还有感情,脸露虑色:

好不容易松一口气,凤鸣低头,下一刻立即瞪圆眼睛,倒吸一口清凉气。

“那又如何?冲撞太子,我还没有跟他生气呢。”按照目前的身份来说,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吧。

赫然发现,自己的腿上、胸上,班班驳驳,居然到处是青紫的痕迹。

秋篮望着门外,眼睛转到凤鸣处,不安地说:“太子,瞳少爷很生气呢。”

有细长的象皮鞭抽打出的痕迹,也有明显的牙齿印记,另外的一些,形状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出的伤痕。

凤鸣见瞳少爷冲出殿门,招手对秋篮道:“我饿了,你刚才不是说进膳吗?”

这些伤痕满布在身躯上,简直是无处不在。

瞳少爷服了一下软,心里带气。听凤鸣懒洋洋的口气,霍然抬头狠狠瞪了凤鸣一眼。竟然对软弱无能的历来被人欺负的太子低头,他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笑话自己,又狠自己一时糊涂失了威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怒气冲冲出了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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