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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劳傅大侠挂怀,还记得回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声如洪钟,萧绝未见其人便知此人内力深厚,可不是什么糟老头子。

家仆恭退左右,让出一条道路。

一位老者健步而来,素衣木簪,很是简朴。他两鬓花白,剑眉长须也染了雪色,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一点也不像过了花甲之年的人。

傅少御迎上去,张开双臂,不由分说把老者抱在怀里,叫了声“外公”。

“都二十六了,还作小儿之态,丢不丢人?”傅战风嘴上这样嫌弃,眼里却止不住笑意,遒劲大掌拍了拍傅少御的后背,又捏了捏他的臂膀,问道,“瘦了,这段时间疏于练功了?还是在外面缺食少穿了?”

“自然是想外公想的。”

傅少御把萧绝拉到身边,笑盈盈地说:“萧绝,叫外公。”

傅战风目光炯炯地看过来,萧绝干巴巴地叫了句“外公”。

第一次叫,有点别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

傅战风没应,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才说:“把眼罩摘了给老夫瞧瞧。”

萧绝下意识地看了傅少御一眼。

傅少御眼含鼓励地冲他点点头。

于是,他把眼罩摘了,快速眨了眨眼,待适应了阳光才抬眼重新看向傅战风。

阳光把那抹幽蓝照得透亮了一些,像一湾落在大漠里的澄澈湖水,透着股神秘的静谧。

傅战风捋捋花白胡须,点了点头,道:“你这男娃娃生得真俊,少御他个性要强,有时候还有点倔脾气,你以后多担待。”

萧绝怔住了。

他没想到傅少御的外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将傅少御交托给他。

傅少御搂着外公的肩膀,对萧绝眨眨眼,也跟着道:“以后请多担待。”

萧绝垂下眼睫,投下的两道弯弯阴翳在脸颊晃了晃,漾起一层极其浅淡的红晕,“嗯,御哥和外、外公也是。”

极少见他这样害羞无措,傅少御捉住他的手,低笑着逗他:“也是什么?”

萧绝勾住他的手指,咬着下唇乖巧道:“请多担待。”

傅少御大笑出声,被外公踹了一下脚踝,这才收敛。

三人进了花厅闲聊,不多时,进来一白衣女子,模样冷厉,英气十足,看年纪约莫三十多岁,她尊称傅战风一声“义父”,此人正是五毒教教主,傅少御母亲的金兰姐妹——巫山云。

“姑姑何时来的沛都?”傅少御问。

“早了。”巫山云扫了萧绝一眼,站在傅战风身后给他捶背。

傅战风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捶了,云儿你坐。”

巫山云摇头,继续给他捏肩上的穴位,傅战风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适。

傅少御问:“外公肩膀又疼了?”

傅战风摆摆手,叹道:“老毛病,其实不理会也没事,你姑姑一给我捏就疼得受不了。”

巫山云无情道:“不捏会废,义父忍忍。”

“哎,忍,唉哟轻点轻点……”傅战风疼得一张老脸都扭曲了,他颤着手挥了挥,倒抽着气道,“你俩歇着去吧,别陪我这糟老头子了哎嗨疼疼疼……”

“夸张。”巫山云手下毫不留情,冷眼扫了下傅少御,“你别管。”

劝阻的话哽在喉头,傅少御给了外公一记同情的眼神,拉着萧绝行礼走了。

听着花厅里不时传来的痛呼声,萧绝不禁抽了下嘴角,问:“真的没问题吗?”

傅少御叹道:“没事,每次姑姑来,外公总是要这样难受几天的,待筋脉按通了,他比谁都舒爽。”

“哦。”

萧绝跟着他穿过一道小花园,听傅少御又说起他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静静听着,想象着,冀图让自己也能成为傅少御生活的一部分。

晚上,天际又积起了阴云。

塞北幅员辽阔,没有高山阻隔,大风吹起来还带着丝沁骨的寒意。

傅少御将窗户关严实,上床把被窝里的人搂到怀里,亲亲摸摸,很快就窜了一身的火。

这次准备充分,气氛也正好,傅少御摸出藏在枕头下的一个小玉瓶,将里面滑腻沁凉的液体倒在手掌上,就摸进了萧绝的亵裤。

萧绝浑身都僵了。

他按紧衣襟,气息不稳地拒绝:“不、不行。”

傅少御亲亲他的眉眼,柔声哄道:“这次保证不会弄疼你,会比上次还要舒服,好吗?”

萧绝一手握住傅少御想要继续进攻的手腕,哑声道:“再让我缓两天,好不好?”

傅少御感觉身下人都在微微发抖了,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才会舒爽,他也不想让萧绝为难,便忍了下来。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萧绝这样抗拒,让他先前想到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傅少御更郁闷了。

过了两日,绝影春光满面地回了沛都,傅少御把他拉到后巷里,见四下无人,犹犹豫豫交代了句让绝影险些惊掉下巴的话。

“那个,你去帮我寻本讲房事的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