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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想要人呢。

况且——他方才也只是提一嘴,左右他这个摄政王总是没空的,就算一直不去见江洛瑶,也没有任何问题。

盛玦并没有多想去见那人。

但是现在。

他被嬷嬷这排斥的眼神给冲着脾气了,那种反叛的情绪立刻上来,偏偏就要逆着这帮人的心意,去见见那江洛瑶最近在做什么。

盛玦越回想越觉得生气。

——定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听了什么闲言碎语,觉得自己这个摄政王是个凶煞寡独的命格,怕冲着了他们家姑娘。

盛玦就想,江洛瑶都被岳昌候送来自己府上了,关下人们什么事儿,用得着她们咸吃萝卜淡操心?不顺眼还能如何?难不成能改变什么吗?

送走嬷嬷,盛玦也静不下心继续做自己事儿了。

他问许笠:“那江家嫡女最近在做什么事情。”

许笠说:“江姑娘好像近日又病了,自从王爷那日走后,姑娘的陈年旧疾就又泛了来,听说她是想来向您问安的,但是一直没有见好,于是好些日子都没办法来见您。”

盛玦抬眼:“你这‘听说’,听得倒也挺细致的啊。”

许笠听出了他言辞中的责怪,干笑了一下,不再回嘴了。

两人站在院落中,摄政王没什么行动,许笠也不敢动,一时间两人便这样静默地站着,气氛有些宁静。

盛玦吭声:“你无事可做么?”

许笠:“……”

怎么可能呢。

王爷近日忙得很,他必然也忙啊,怎么会无事可做呢。

再说了,王爷您不走,我这个做下人的,怎么好直接掉头离开?

许笠觉得莫名其妙,他用不解的视线盯着他家王爷瞧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许笠意意思思地提议:“不如……老奴陪着王爷去瞧瞧江姑娘?”

盛玦的眼底的情绪不是很明显。

许笠有点拿不准主意,眼观鼻鼻观口地在他身边杵着,王爷一直没发话,他便一直安静着。

就在他想着该再怎么继续接话时,他家王爷却突然动了。

盛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急切和好奇:“本王只是怕她一不小心死在府里,到时候遭来岳昌候的诘问驳难。”

许笠顺着他的意思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王爷宅心仁厚,属实叫奴才钦佩。”

盛玦:“……”

这句话的意思……怎么听着和“宅心仁厚”相去甚远呢?

盛玦边往宁紫轩的方向走,边自说自话地解释:“还有,本王很好奇为何侯府上下都那般疼惜宠爱,他们那些人为何要那般真情实感地花上心思去对她好……”

他儿时也没有这般待遇。

盛玦想起儿时的事情,府内的下人们好些都是趋炎附势之辈,照顾人虽然不至于太失责,但也没有多么上心,能交代了上面人就是,根本没有岳昌候府的下人们那般花心思照顾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这么多人去宠爱和疼惜呢?

“她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故意躲着不见本王,这点也有待深究。”盛玦道,“怎么本王一走她就病,一去她就好了,这莫不是故意找个借口不来找我?难道说是等着我去找她吗?她可好大的面子。”

许笠:“……”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他家王爷真的没有考虑错吗?

难道不该反一下吗?若王爷每次去找江姑娘,江姑娘称病不见,那才叫奇怪吧?

人家姑娘每次都见了,只是在王爷离开后称病不来请安,也没什么不对吧?

说到底,江姑娘只是来王府暂住一段时日,并非有求于王爷,也不是什么晚辈或是下属的,不需要成日来王爷面前乱晃吧。

许笠合理怀疑——江姑娘要是真的每日按时按点来请安,他家王爷第三日就觉得烦,勒令对方别来讨嫌了。

“别用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本王。”盛玦心中烦躁,“本王只是想知道,方才嬷嬷为何会排斥本王去见她们家姑娘,她家姑娘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本王知道……”

许笠实在忍不住,拆了句台:“王爷,奴才也没问,您却已经找了三个不同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去找江姑娘了。”

盛玦:“……有吗?”

他都没有意识到这点,被指出后,盛玦当即一停,不愿再去了。

许笠连忙搀住摄政王,把人往宁紫轩“请”,他道:“没有没有,是奴才记错了。”

盛玦却不准备去了,为了他岌岌可危的薄面,他决心返回。

许笠:“……”

许笠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非要多一下嘴呢?

但是,就在他万分懊悔的时候,摄政王居然再次调转了方向,看样子是要去宁紫轩。

“你是故意这般讲,为了和她们一伙儿阻止本王去宁紫轩。”盛玦拉着脸,好像他很不情愿一样,“江洛瑶绝对有事瞒着本王,你别再说了,再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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