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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很焦灼。

裴炀搓着衣角, 双脚已经备战中,时刻准备逃跑。

傅书濯长嘘一声:“那确实忘不了。”

裴炀干笑着,不敢说话。

“我报警怎么办?”傅书濯倒是没生气, 就是觉得好笑, “你都说婚内强/奸犯法, 何况我们那会儿没结婚。”

“那最多算酒后乱性……”裴炀心虚得要命,但嘴还是很硬,“大不了进去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笑的同时又有点心疼。

裴炀当初都能想着就算离开,也要用睡他一觉的方法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可一年前生病的裴炀却一心想着离婚, 想要他忘记自己。

傻猫多少还是知道的吧, 至少结婚后的裴炀应该知道,傅书濯很爱自己。

所以宁愿相信傅书濯不爱自己,也不希望他为自己伤心。

傅书濯悠悠道:“你要是真想在上面, 也不是不行。”

“不想——”猫儿别提多警惕了, 坚决抵制诱.惑并表明忠心:“我那时候就是气上了头, 平时绝对绝对没有以下犯上的心思!”

傅书濯:“真的?”

裴炀肯定地点头:“真的,你信我。”

太遗憾了。

傅书濯很久没感受过裴炀在上面他在里面的滋味,可惜傻猫这会儿不傻了,不往坑里跳。

他起身想要去结账, 谁料旁边的猫儿像受惊一样拔腿就跑, 他连忙倾身拎回来:“干什么?”

裴炀窘得要命:“不干什么……”

他就是下意识想跑,总觉得傅书濯想收拾他。

在他补的那些同性小说里,在下面那个想要反攻的最后结局都会很惨。

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看小说了?

裴炀愣了一秒, 差点都忘了后衣领还被傅书濯提在手中。

“真的要把你拴在裤腰上才好。”傅书濯点了点他脑袋。

裴炀猛得捂住:“你是不是就喜欢别人家对象?”

傅书濯:“哪得来的结论?”

裴炀又跟自己吃起了醋, 委屈巴巴:“之前对我那么…好, 现在我想起来了就这么凶。”

“……唷。”傅书濯放柔声音,“宝贝咱能走了吗?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们呢。”

“……”裴炀搓搓鸡皮疙瘩,“你还是正常说话吧。”

宝贝这个词在床上喊那是情调,平时喊多少有点肉麻。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没下雨,但也不算热。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因为昨晚的突发情况,傅书濯都忘了安排今天去哪里。

回酒店肯定不行,他们这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一回去指定要厮混,裴炀身体受不住。

傅书濯突然笑了声:“上次在榕城老中医那买的药膏昨晚好像没用。”

裴炀脸腾得红了:“不、不用。”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人家老医生说的没错,要多保养。”傅书濯拍了下裴炀屁.股,“裴总你说是不是?”

裴炀差点跳起来:“大街上的你干嘛!”

“干…你。”傅书濯余光瞥见一个小卖部,他拉着裴炀走过去,买了一根碎冰冰,一块五。

裴炀不以为然:“多大人了还吃这个。”

傅书濯意味深长地说:“某人以前不是最爱在我面前吃这个?”

“……”裴炀转身就想走,被一把拎住。

傅书濯将长棍一样的碎冰冰一掰两半,一半叼在嘴里,一半递给裴炀:“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高二下学期,春末过去,初夏刚至,裴炀有事没事就喜欢买个碎冰冰在他面前舔咬,傅书濯自觉自己有见不得人的心思,每次看见都起反应。

现在回过味来,再结合裴炀说的一见钟情,这黑心的猫分明是故意在他面前吃碎冰冰,故意跟他亲昵的勾肩搭背,故意在每次跑完步都往他怀里撞,美其名曰是兄弟之间胜利的庆祝。

去他大爷的兄弟。

但那时候傅书濯对裴炀有滤镜,觉得他率真又纯情,决然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真把自己当兄弟。

他甚至为自己的喜欢自责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想,小猫哪百年就对他敞开了肚皮,就等他伸手呢。

裴炀僵硬地接过棒冰,在傅书濯好整以暇的目光下伸出舌头勾了下,羞耻得要命。

以前年少轻狂,喜欢谁都敢大胆上,为达目的什么事都愿意做,就差没把自己往傅书濯床上送了……哦不,送过,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反观三十好几的现在,再回想以前那些事倒是会臊得脸红心跳——太不要脸了。

傅书濯:“吃啊,让我也学学怎么勾得裴总不能自己。”

裴炀心一跳:“所以你那时候有反应,对吧?”

他话音刚落,傅书濯的脸就在眼前放大,唇间的空气瞬间被清甜占满,像是回到了高中那段青涩又甜热的时期,无所顾忌,张扬无比,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要。

一吻毕,裴炀呼吸微急,还不忘自己的问题:“是,我勾你,那也得你有反应对不对?”

“对。”傅书濯带着笑意一叹,“你第一次吃的那天晚上,我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满脑子都是你的脸。”

裴炀脸红得彻底,又难以言喻的开心。

“是我被某人勾得不能自己。”傅书濯捏过他的脸,“满意了吗,裴总?”

裴炀别扭地低头,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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