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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只有我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是么?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去喊她。”

爸爸妈妈来到她房间的时候,小奶糕还在熟睡中,小脸蛋肉乎乎粉嘟嘟,像极了一颗小苹果。

陶桃坐到了女儿的床边,一边喊她一边轻轻地晃着她的小身体:“小奶糕,起床啦。”

小奶糕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拧着小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妈妈,迷瞪了好几秒钟后,朝着妈妈伸出了两只小胳膊,来了个起床撒娇:“抱抱。”

这幅撒娇的样子,简直和她爸如出一辙。

陶桃根本无法抗拒,立即将女儿从床上抱了起来。

小奶糕身上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小手小脚都是肉嘟嘟的。由于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头发毛茸茸的,像极了一个小玩偶。

在妈妈的肩膀上趴了一会儿,她又朝着爸爸伸出了手:“爸爸抱。”

陶桃心想:“你还挺知道雨露均沾。”

程季恒立即将女儿接入怀中,轻声哄道:“去洗脸吧?吃完饭就带你出去玩。”

小奶糕点点头,乖乖巧巧地说道:“好。”

程季恒带着女儿洗漱的时候,陶桃给女儿挑选衣服,她本想给女儿穿那件粉色的中国风棉服,再搭配一条藕色襦裙和一双刺绣棉靴,让她今天走一下古风路线,结果翻遍了衣帽间都没有找到那套衣服。

她清楚地记得小家伙前天上幼儿园的时候还穿过这套衣服,是阿姨拿去洗了么?

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再加上时间紧迫,她也没去阳台找,就给她另选了一套衣服。

小家伙换好衣服后,一家三口下楼。

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饭。

吃完饭,程季恒开车带着老婆孩子出发去民政局。

民政局八点半上班,他们来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才七点四十,没办法,只好在守在门口等。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来领证的情侣们还挺多。八点之后,民政局门口就排起了小长队。

陶桃原本还觉得他们来的太早了,现在才发现来早点是对的,不然办理每一项手续的时候都要跟在后面排队。

小奶糕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长队,不禁有点小激动,开开心心地对爸爸妈妈说道:“我们是第一个!”

单纯的小朋友至今还不知道这件事其实跟她没有关系,所以,她又问了句:“我们一会儿要干什么?”

肯定不能说实话,不然孩子会哭。

程季恒一脸认真地回道:“爸爸妈妈要办点事情,然后才能带你去玩。等会儿进去之后,你的任务是帮妈妈背包,能完成吗?”

被赋予了任务,小奶糕相当自信地挺起了小胸脯:“我可以哒!”

陶桃忍俊不禁,但凡有个幼儿园毕业的学历,也不会被她爸忽悠成这样。

为了配合程季恒,在民政局开门之后,陶桃把自己的挎包给了女儿。小家伙相当的认真复杂,从始自终一直紧紧地抱着妈妈的包,除了中间爸爸妈妈照相的时候她很难过地问了句:“你们为什么不带我照?”,其余的时间,都是个乖乖巧巧地小跟班。

对于孩子提出的“为什么不带我照相”这个问题,程季恒是这么回答的:“爸爸妈妈也想带你照,但是照相的叔叔说这里只有大人才能照相,小朋友不能照。”

小奶糕又好奇地问了句:“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来这里照相?”

陶桃被孩子的这个问题逗乐了,然后看了程季恒一眼,果然,脸色又不好了。

来民政局照相,就意味着女儿要被臭小子骗走了。

程季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非常严肃地回答:“二十八岁之前,你不许来这里照相。”

陶桃:“……”

程季恒重点强调:“来这里照相之前,必须告诉爸爸。爸爸同意了,你才能来,明白了么?”

虽然小奶糕不太明白,但面对着爸爸严肃认真的目光,小奶糕也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程季恒长叹了一口气,心想:“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照完结婚照之后,就能去领红本本了。

钢章盖下去的那一刻,陶桃莫名有些感触,心尖微微一颤,有点儿感动,又有点小伤感——她的单身生涯就这么结束了。

随后,她扭头看了一眼程季恒,发现这人眼眸明亮眼底藏笑,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有点想打人,又有点想笑。

拿着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已然是艳阳高照。

天气虽冷,却晴空万里,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明媚,澄清的的阳光为世间万物镀上了一层金粉。

陶桃以为,领完证就直接回家了,然而程季恒却没往家的方向开,直到他上了三环,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地方,奇怪地问:“你要去哪?”

终于发现了。

程季恒笑着回:“云山。”

陶桃震惊又诧异:“现在?”

程季恒:“对,就现在。”

陶桃气急败坏:“什么东西都没带怎么回去呀?”

要不是因为他正在开车,她一定要揍他。

程季恒不慌不忙:“已经收拾好了,在后备箱里。”

陶桃:“……”

忽然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

真是猝不及防。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小奶糕的那套莫名失踪的汉服——怪不得今天早上她没找到呢,原来早就被他收进行李箱了。

她无奈地问:“你什么时候收拾的东西?”

程季恒:“昨天晚上。”

“……”

可真是精力旺盛。

她知道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收拾行李的时候绝对不会丢三落四。

但陶桃还是不□□心,毕竟她还没有体验过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

想了想,她问:“你不用去公司了?”

程季恒回道:“我办了休假。”

为了这次的云山之行,他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安排休假,在此之前,他已经四年没有休假了。

陶桃还是无奈:“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程季恒:“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很早之前她就对他说过,想回云山看看。顿了下语气,他很认真地说道,“下午去爬云山吧。”

陶桃一愣,诧异不已地看着自己男人。

上午去云山,下午就要爬云山,仿佛去云山一趟主要是为了爬山。

这么怀念云山么?

程季恒一字一句地回道:“我要把锁重新挂上去!”

语气笃定坚决,甚至都透露出执念了。

陶桃又是无奈又是想笑,同时又有点感动。

四年前,他们在云山结合,又在云山分离。

今天,他们要重新回到云山,去弥补四年前的那份遗憾。

最终,她向这个男人妥协了:“行,下午就去爬云山。”

从东辅到云山,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车开到云山脚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小奶糕早就歪在儿童座椅里睡着了,程季恒喊了她好几遍才把小丫头喊醒。

一家三口在山脚下找了家馆子吃了顿午餐,然后就去爬云山了。

四年没有回来过了,从景区门口朝着云山走的时候,陶桃不禁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寒假来临,云山景区内的游客多了起来,大部分人还是操着一口地道的云山口音。

一切对陶桃来说皆是既熟悉又陌生。

到了山脚下,通往山顶还是只有两条路:石阶或缆车。

陶桃很想爬上去,但还是问了问女儿:“小奶糕,你是想爬山还是坐缆车?”

小奶糕以前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山,所以她很想爬山,但是她又想去坐缆车,于是拧起了小眉毛,陷入了纠结。

这时,爸爸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小奶糕,我们这几天会一直住在这里,过几天还会来爬山,所以你今天可以爬山,下次再坐缆车。”

小奶糕很赞同的爸爸的提议:“好!”

安抚好女儿之后,程季恒看向了陶桃:“我背你。”

他还牢牢地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系结发扣之前,要将老婆背上云山,是云山当地的规矩。

陶桃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很在乎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不过现在她都已经是个三岁小姑娘的妈妈了,这些规矩在她看来也没这么重要了。

更何况,他之前已经背过她两次了。

如果没有带孩子的来的话,再让他背一次也没什么,但是有小奶糕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爸爸只背妈妈不背她,这丫头一定会哭。

而且让这个小丫头一个人爬山她也不放心。

遗憾地叹了口气,她回道:“算了吧,还有小奶糕呢,要看好她。”说着,她牵起了女儿的手。

程季恒只好牵起了女儿的另外一只手,和她们母女一起朝着石阶走了过去。

冬日的山道寒冷枯燥,但即便是这样,来爬山的游客依旧络绎不绝。

爬到半山腰处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累坏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往上爬了,刚好旁边有一座凉亭,陶桃和程季恒就带女儿去凉亭休息了。

凉亭旁边还有一座小超市,最后程季恒去了一趟超市,卖了两瓶水和一瓶旺仔牛奶。

超市里有保温柜,这些东西都是热的。

小奶糕穿着一件米色的羽绒服,像是个小面团子似的坐在爸爸的腿上,双手同时抱着旺仔牛奶的瓶子,幸福又开心地用吸管喝牛奶。

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陶桃觉得歇得差不多了,就起身站了起来,先把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轻声对他们父女俩说了句:“走吧。”

“行。”程季恒刚要想把小丫头放下去,结果小丫头却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同时开始撒娇:“爸爸,我好累呀,我不想爬了。”

程季恒笑着问:“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让你抱抱我。”小奶糕紧紧地抱着爸爸,继续撒娇,“求求你了嘛,人家真的好累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