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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谢玉弓路过,白榆都把脸转到贵妃榻里面,然后?真像只虾子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装可?怜。

谢玉弓这一整天,出出进进的倒是挺忙,因为两个人这家才搬好,竟然已经有很多住在周边的朝臣以及家眷,开始上门恭贺了?。

都是寻常的恭贺,也算是搭个话?,露个脸。

毕竟虽然谢玉弓现在封王的圣旨没?有下来,他却已经是众多皇子之中的“头一份”了?。

脑袋上顶着“救驾之功”日?后?指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呢,结交总是没?有错的。

当然了?也有本身是太子或者其他皇子那边的,对谢玉弓这个容颜有损不可?能争夺帝位的九皇子并不看好,就只是碍于住得太近了?,派下人来送一些贺礼过来就算了?。

谢玉弓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晚上还有人约他去酒楼吃酒,庆祝乔迁,甚至有胆子大的消息灵通的,说陛下已经在让内务府择选封号,说要庆祝九皇子封王。

谢玉弓自然不去。

不去的理由甚至不是因为什么怕皇帝发现他结交朝臣震怒,这朝中无论哪个皇子结交朝臣,安和帝都会侧目,唯独他结交个遍,安和帝也不会在意。

不仅是因为他容颜有损不能争位,而是就像他的九皇子妃说的,安和帝根本从未看得起他。

谢玉弓之所以不赴约,没?有其他的理由,只因他昨晚实在是气不过,今晚一定要找回来!

白榆并不知道谢玉弓正在“筹谋大业”,只觉得谢玉弓怨气实在是太重了?。

这一天忙成那样,每次路过她身边都要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搞得她像只惊弓之鸟,神经绷了?一整天。

好容易熬到吃晚饭,谢玉弓总算变得春风和煦,温柔可?人。

他坐在白榆身边,给?白榆夹菜盛汤,好似早上的时候两个人反过来了?。

白榆受用?得很,就是喝到最后?有点喝不下去了?。

“真不喝了?,而且这什么汤啊,有点腥呢?”

这汤是最后?端上来的,单独盛一个罐子,谢玉弓一口没?喝,都给?白榆喝了?。

剩下最后?一小碗,谢玉弓催促白榆:“都喝了?。”

“不喝了?。”白榆打了?个嗝。

谢玉弓:“喝了?。”

白榆:“……”

谢玉弓说:“喝!”

白榆:“好吧。”反正就剩两口。

等到白榆都喝完了?,用?青盐水漱口的时候,谢玉弓才开口说:“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

白榆“噗”地?一声把漱口水吐在漱口的杯子里面。

白榆看着谢玉弓像是在看着一个变异的怪物,谢玉弓整了?整衣袍起身,而后?揪着白榆的后?领子就把她扯起来了?,说道:“你吃饱了?,该我吃了?。”

白榆被他扯着后?领子进里间,外间伺候的婢女?们眼?观鼻鼻观心,只有桃花的嘴角压了?好几下也压不住,看上去像是在抽搐。

白榆“哎哎哎”地?进了?里间,谢玉弓把她朝着床上一甩。

白榆跌倒在床上哭笑不得,戏瘾发作?。

“大爷,大爷别?这样!”白榆说,“奴家是有夫君的,只是夫君出门了?而已,奴家夫君乃是个镇边的军爷,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与你苟且,必定会杀了?我俩的!”

刚解了?腰封的谢玉弓:“……”

白榆看他愣住,又?换了?个姿势,把手?横在自己脖子上说:“你这贼子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若敢过来,我这便扭脖自尽!”

把腰封扔地?上的谢玉弓:“……”

白榆又?假装害怕,浑身颤抖,隐忍地?咬了?下嘴唇,眼?泪唰地?就顺着面颊滚下来了?。

开口说:“太子殿下,不要这样!你堂堂太子,怎能罔顾人伦!”

“我夫君乃是当今的九皇子,他是你的皇弟啊!”

谢玉弓:“……噗!”

他松散着袍子,拆下了?发冠散落了?墨色青丝。

他终于被白榆逗笑了?,手?撑在床边上笑了?好一会儿。

声音低低沉沉,磁性的电流快把这窄小的床帏给?充满了?。

白榆在床上坐着也在笑,但是就在她以为自己把人逗笑了?就万事大吉的时候,谢玉弓突然敛容。

看着白榆充满警告地?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说:看十八禁成人小说来q裙似二尓尓五久易斯期“今晚你要是再敢半路耍我,我就叫两个人蒙着眼?睛下来帮你起落。”

白榆:“……哎哎哎!”

她被扯上床榻。

床幔落下之前,白榆控诉不平道:“你要是想给?我补,你给?我炖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又?有什么用?!这些东西又?不补腿!你应该炖大骨头汤——”

不过事实证明,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确实有点用?。

白榆好歹咬牙坚持下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地?点换了?,能用?到膝盖的力量。

总之最后?两个人汗津津地?抱着,谢玉弓身上的伤口一道都没?有崩。

白榆充满成就感地?侧身躺在他臂弯之中,还不忘炫耀一样问:“怎么样?厉害吧?”

谢玉弓发自内心地?爽快叹息一声,只觉得他的九皇子妃好玩极了?。

“厉害。”他不吝夸赞,“这么厉害,时间还这么早,不如……”

“呼呼呼……”白榆的喉咙里挤出打呼噜的声音。

谢玉弓冷哼一声,起身洗漱。

白榆没?力气,下地?扶着床边走。

非专业健身人士上来就做数百个蹲起是致命的。

第二天她恨不得在地?上爬。

而且谢玉弓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节制,白榆每天晚上都有大骨头汤喝。

八月十日?,白榆瘫在贵妃榻上,重新慎重地?思考自己还是“死遁”,不然可?能要变成健身教练身材的时候,谢玉弓下午出了?一趟门回来,说是晚上要去参加朝臣的宴请。

地?点就定在兀澜阁。

毕竟那里最气派,是请客吃饭承办酒席的好地?方。

“那你去吧,”白榆喜笑颜开,“毕竟请你的可?是大理寺卿,他本来是太子那边的,这一次找你,不是想要换主子,就是要帮太子给?你下套。”

“你争取把他灌醉,酒后?吐真言,他就什么都说了?!”

最好你也喝醉,今晚小青蛙不蹲起也不骑马谢谢。

谢玉弓应声,一脸认真道:“我让他家族出了?点事情,他是家主,最近太子顾不上他,估计想要我帮忙……”

谢玉弓越发地?信任白榆,什么事情都和白榆说,两个人谈论起朝堂局势的事情,倒皆是一脸的郑重兴味。

谢玉弓很多事情当真是按照白榆的说法去做的,信就当着白榆的面写,当着白榆的面送。

白榆这些天总能看到他的死士,各种?名称的鬼。

她能感觉到谢玉弓越来越信任她,再加上每夜的床笫缠绵,真的会增进信任和亲密感,这导致白榆有时候会忘了?自己必须要离开他的事实。

毕竟要是谢玉弓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是骗他……她知道了?他这么多的秘密,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他是手?段卓绝凶残的大反派,就这短短几天的工夫,朝中太子的人,还有二皇子和七皇子的人倒得如同下饺子。

流放贬谪的都是少数,最多的还是抄家灭族,斩草除根。

听?娄娘说,菜市口成日?血流成河,连护城河有时候都会被染成粉色。

那些人的罪证都是谢玉弓这些年搜集的实打实等不到秋后?问斩的死罪,他大刀阔斧,一扫一片,朝臣们自然人人自危,生怕屠刀哪一天就落在他们的头顶上。

白榆最近总听?谢玉弓说朝中局势,自然知道大理寺乃是太子的势力,是手?足一样的存在。皇后?的母族是氏族,氏族里面没?有出色的军将。

不掌兵权,那刑狱就是重头。

可?如今这都求到谢玉弓这里了?,足可?见这一次家中出的事情确实不小。

白榆听?完谢玉弓说这次大理寺也是他动了?手?脚,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说:“收一收吧,你最近动作?太大了?,再这样下去,小心安和帝不容你封王后?安然出惠都。”

谢玉弓一顿,看向他的九皇子妃。

她眼?中的担忧那么真切,让谢玉弓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又?想了?。

他总是想她,疯狂想,哪怕在身边,在里面的时候都想。

他觉得她简直是老?天补偿他从前那么多年的孤苦,专门赐给?他的曼陀罗。

她能给?他无尽的美梦,梦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谢玉弓勾了?勾唇说:“你不放心我,你今晚跟我一起去。”

“啊?”白榆瞪着谢玉弓,“你……你见哪个男子出去议事聚会带自己的亲眷的?”

这可?是古代啊。

“无碍的,你在隔壁听?着就好。”

谢玉弓没?有告诉他的九皇子妃,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封地?。

在他们离宫之前,他见了?安和帝,那时候便已经拒绝了?安和帝暗示的,要让他的九皇子妃“病逝”的提议。

他那时看似恭顺地?跪地?,口言:“儿臣可?以不计较太子恶行?,不在意妻子失贞,但九皇子妃照料儿臣尽心尽力,若无她,儿臣活不到如今,儿臣无论如何不能舍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