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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蠢啊,这么一看挺有脑子的,聪明的小美人,喜欢”

“程旭喜欢他,他就得全心全意对程旭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热度炒一下怎么了”

生动形象地证明了什么叫外貌协会,根本没办法用逻辑沟通,看过直播的网友们忍无可忍,费尽心思据理力争,对方却完全不在乎。

直到网友们恼怒之际放出了林凤鸣露着伤口坐在田头垂眸的那张截图,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路人的人瞬间便安静了,过了片刻像是炸了锅一般:

“???这位美人是谁!!”

“腿上好大的口子,在哪伤了??”

“我靠这长得也太牛逼了”

“我的妈呀这就是仙品吗?!”

看过直播的网友立刻冷笑道:

“这是谁?这是被你们亲亲阮闲划伤的大美人!”

“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既然颜值就是正义,那赶紧给我们宁宁磕头道歉吧”

“小聪明在大智慧面前不值一提,你软连字都认不全还好意思营销心机美人?又蠢又坏罢了!”

“这综艺比颜值轮得到阮闲?!笑掉大牙了好吗,别说宁宁和他老公,就是星贝他比得过吗?”

“你他妈搞心机搞到影帝的老婆身上还好意思吹心机美人,蠢得要死,你信不信云子哥现在不说,之后能让他拍戏都没门路?”

不少对阮闲没什么观感的真正路人围观了整场闹剧,一下子给这场瓜棚盛宴又添了一把大火。

而身处话题中央的林凤鸣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牵扯上热闹了一番,他吃完饭刚一进屋,抬脚便往浴室走,进去之后反手就要关门,但同一招用两遍就有些不灵了,下一秒便被人一只手卡着门沿。

林凤鸣立刻抵着门,燕云挑了挑眉:“你腿上有伤,自己洗不了。”

林凤鸣一口咬定:“用花洒冲的时候隔开就好。”

燕云闻言索性也不装了,硬是靠着蛮力直接挤了进来。

林凤鸣退无可退,被人抓着腰往洗手台上一放,身后是冰凉的镜面,面前是刚被他骂过是狗的男人,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地垂着眸。

“骂的时候不是挺尽兴的吗?躲什么?”燕云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谁是狗?”

林凤鸣这次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颤抖着睫毛不说话。

“又开始装哑巴是吧林宁宁。”燕云似乎见惯了他这一套,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地掀开他的衬衫,“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刚刚那个问题,你选一个回答。”

林凤鸣不见棺材不落泪,闻言下意识嘴硬:“……不选。”

燕云被他气笑了,探手下去,挑开他亲手剪开的布料缝隙按在伤口边缘,林凤鸣一下子僵住了。

顺着边缘一路往上,林凤鸣的呼吸一下子便乱了,轻咬着下唇,忍不住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不选是吧?现在你已经没得选了。”燕云慢条斯理地宣布了他的“死刑”,随即收紧手指,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骤然传来的颤抖,“之前的问题咱们先搁置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嗯?说不上来狗可是要咬你了。”

林凤鸣小腿有伤不敢动,只能下意识夹紧大腿,但这个动作反倒是像要留人一样,夹着人的手不愿意放开。

“没什么……”林凤鸣抬头在燕云的嘴角轻轻亲了一下,企图蒙混过关,“只是我不小心……”

“还嘴硬。”燕云收敛了笑意,眼底透着偏执的怒火,“把腿分开。”

林凤鸣咬着下唇分开了双腿,按着燕云的肩膀向后缩了缩。

最终林凤鸣还是说了,甚至是挂着泪珠哭着说的,说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理智仿佛和浴室内的热气一起蒸腾,这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实在是过于有用了,有用到林凤鸣不仅说了这次的事,还把离婚前没说出口的那句询问终于问了出来:“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看我?”

“阮闲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林凤鸣呢喃道,“之前的事也是……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是怎么看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纵然大脑一片空白,他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自以为维持了最后一点体面。

殊不知他抬头的时候,眼角挂着泪珠,眼底还有些迷茫,整个人透着难以言喻的脆弱。

燕云听完后骤然沉默了,低头一言不发地握着花洒,手指死死地攥着,都有些发白。

那一瞬间他的胸口近乎疼到发麻,过了良久,懊恼、心疼和酸麻才逐渐浮现,像是打翻的调料台。

林凤鸣见他半晌不说话,理智回笼,说不出是尘埃落定还是什么感觉,只是无意识地在水流下冲着指尖,仿佛上面还沾着血一样。

下一秒,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燕云死死地抱住了他:“宁宁……对不起。”

林凤鸣有些茫然无措地回抱着他,脑袋还是有点发懵。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担心这些……自始至终,我没有哪怕一次认为你的做法有任何不对。”燕云深吸了一口气道,“或许我们的想法确实不同,对于那些狗……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想过更光明正大的办法……但只要你不用伤害自己的办法去回击,你的一切决定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哪处不好。”

林凤鸣颤抖着眸子垂下眼睛,几乎是下意识想逃避,却被人掐着下巴强迫抬起,一个炙热无比的吻印了上来。

水流冲击之下的感觉宛如溺水,唯一的氧气来源就是面前人,林凤鸣被迫攀附着对方的肩头,张开嘴承受着对方的一切。

等到终于被松开时,那股快意过后发懵的感觉终于消退了一些,随之浮上的是难言的暖意和一丝丝不真实感。

这股不真实感直到被人抱着躺在床上还未消退。

“林宁宁……”燕云吻着他的眼睑道,“在你眼中,你自己是什么样的?”

林凤鸣垂下眸子:“……是个天生坏种,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后半句我勉强同意,至于前半句……”燕云冷不丁地手下一动,换来怀中人骤然紧绷的战栗,“我老婆可是歹竹里好不容易出的那颗好笋,山沟里飞出来的凤凰。谁允许你用这样的词汇描绘我老婆的?”

林凤鸣抿着唇看他:“谁是你老婆……”

燕云轻笑一声凑过来含住他的唇瓣,厮磨中小声道:“宁宁,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这是林凤鸣直至现在也没说出口的隐秘,却被燕云给猜了出来。

林凤鸣心下蓦然一颤,多年的质问似乎终于在此刻落下了烙印。

“他们的恶来得毫无理由,你的反击只是为了报复,出发点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燕云搂着他轻声哄道,“你只是你自己,和他们没有半分钱关系。”

“……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好听。”从结婚到离婚,林凤鸣还没听燕云以这样的语气哄过人,一时间别说难过了,连反驳的心思都提不起来,“有求于我?”

“嗯,有求于你。”燕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掐着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劳烦以后对我老婆好点,不然我会心疼的。”

林凤鸣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挺会自作多情……是你老婆吗你就心疼?”

燕云颇为不要脸地笑了一下:“那劳烦你替我问问他,复合进度到哪了,什么时候才能登门提亲?”

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骤然被他挑破,屋内的气氛瞬间便陷入了黏腻。

“他说……”过了半晌,林凤鸣才垂下眸子回答道,“差不多百分之六十吧。”

燕云掐着他的腰,语气一下子危险了下来:“怎么才这么点?……能提前申请洞房花烛吗?”

林凤鸣抬手按在他的鼻子上:“不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燕云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相当好,明显是被哄顺了。

认识这么久,燕云知道这时才发现这人原来这么吃哄,这么好哄。

燕云按着他的大腿轻轻分开,掐着手下白皙的肌肤道:“怎么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总得给点甜头吧。”

林凤鸣短促地呼吸了一声,半晌道:“……你之前还欠我一件事。”

燕云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之前猜地里庄稼的事,回过神后挑了挑眉:“现在用?”

林凤鸣不答,只是按着他的肩膀直直地看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

燕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随即一笑,转身相当听话地靠在床头。

下一秒林凤鸣翻身而上,垂着眸子跪坐在他身上,沉甸甸的触感让燕云的呼吸登时重了下来。

“别动。”林凤鸣抬手按在他结实饱满的腹肌上,垂眸感受着那处肌肉猛地收紧,像是被指尖操纵的玩物,“想要甜头就乖一点。”

阮闲中午估计睡不太着,林凤鸣却睡得无比好。

下午,无数观众早早地等在直播间。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活动了,却依旧不见林凤鸣和燕云二人的影子,网友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正准备调侃时两人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二人手中还拎着各自的电脑。

看起来没什么意外,似乎只是正常地睡过了而已。

正当观众们狐疑不已时,两人走进书房,燕云走到书桌前坐了下去,林凤鸣将电脑放在对方面前,随手拉了把椅子放到燕云身旁后刚一坐下,整个人便骤然僵在了原地。

观众们陡然看出了端倪,燕云却还感不够似的,又要火上浇油:“你腿上有伤,坐不了硬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