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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就跟有什么魔性一样,不少人闻言立刻看了过来,再加上第一曲音乐刚好就要结束了,离得最近的那些粉丝立刻松开了自己的舞伴,激动不已地向燕云走过来。

恰在此刻,林凤鸣身后那人也追了上来:“你果然就是林吧?!我——”

燕云已经离的很近了,听到这人的话后差点把牙根咬碎,瞳孔骤缩间抬脚就要往上走,林凤鸣却在此刻突然开口道:“燕云。”

燕云蓦然站定,抬眸和他对视的一刹那,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走到林凤鸣所在台阶的正下方,第一首音乐戛然而止,离两人最近的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林,我请你和我跳支舞!”“Yun,please——”

在这一刻,林凤鸣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五个台阶的高度差不多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其实算不上多高,中间也没有什么缓冲,他刚踏空便被人一把抱住。

燕云右手托住腿根,左手护住他的腰,牢牢地把人箍在怀里,那副禁止一切人垂涎的模样,凶狠得像是护食的狼,但当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时,又像是拥住了不小心坠入他怀里的月亮。

燕云的面具和林凤鸣的面具并不一样,他的更大,但镂空更多,相比之下几乎没遮住什么辨识度高的位置,故而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但林凤鸣的金丝蝶翼面具几乎把上半张脸给遮严实了,周围人根本没有认出他的。

于是当所有人看到他们拥抱时,不止在场的粉丝,就连直播间的观众见状也惊呆了。

林凤鸣抬眸看向眼前人,只见他的黑金色面具上还挂着刚刚掉下来的奶油,衣服上倒是没沾上,算是倒霉中还算幸运的那一挂。

原本冷感十足的面具被奶油破坏了气质,林凤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燕云知道他笑什么,见状也不恼,反而张嘴就胡说:“这位先生,您的蛋糕从二楼砸中了我,按我们那的规矩,你得对我负责。”

林凤鸣勾了勾嘴角,抬手取下了他沾满奶油的面具,露出了那张英俊到在黑暗中依旧惹人注目的容颜。

唯一一点奶油蹭在他的下巴上,林凤鸣凑上前轻轻舔掉那点奶油,而后用舌尖把那点奶油涂抹在对方的嘴唇上,却没有更进一步,而是在厮磨间轻轻呢喃道:“好啊,我负责。”

观众们这时才蓦然回神,国内此时的时间差不多中午了,弹幕数量陡增:

“啊啊啊啊这舔的是奶油吗?啊?舔的明明是我的命啊!!”

“不是,宁宁掉的是蛋糕还是绣球啊!!”

“突然想看比武招亲pa了啊啊啊”

“宁宁好钓啊啊啊我要死了!!”

“《负责》”

“怎么负?!负到床上的那种吗!!”

“宁宁跳得毫不犹豫呜呜呜他真的好信任云子哥能接住他”

“天造地设!!哥嫂就是最吊的!!”

燕云蓦然低头牢牢地吻住了他,然而两人都不喜欢吃奶油,那点奶油被他们用舌尖推搡,最后融化在彼此的口腔中,谁也没捞到好处。

第二曲音乐恰在此刻响起,燕云抱着人缓缓迈起舞步时才好整以暇地松开了怀中人。

林凤鸣眯着眼舔掉嘴角的奶油:“你输了。”

二人缓缓在音乐中起舞,燕云闻言搂着他轻轻一转:“怎么当教授还耍赖?我明明在第一首曲子结束前就看到了你,怎么就算输了?”

“那只是看到,”林凤鸣看都不用看便移开步伐,避免了某人不怀好意的勾弄,“不算找到。”

燕云抵着他的额头小声道:“那什么才算找到?”

林凤鸣轻轻侧过头,在舞步中于他的耳侧道:“从你抱住我的那一刻才算找到。”

“裁判,你这判定规则有点不合理吧?”燕云故作讶异道,“开始前你可没说要抱到你才算啊。”

“谁让我是裁判呢。”林凤鸣挑了挑眉,一副高傲又冷静的样子,“最终评判标准当然是以我为准了。”

燕云盯了他三秒后忍无可忍地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随后在骤然高昂的乐声中,搂着他的腰加快了舞步。

窗外的雪花随着音乐纷飞而下,内里的人们宛如雪花般摇曳。

随着高潮过去,舞曲逐渐舒缓下来,二人的步伐也紧跟着慢下。

他们看似在进行高雅又艺术的活动,可林凤鸣的大腿侧,那两段衬衫夹却随着他的动作而在正经的西装下若隐若现。

如此巨大的割裂感就像是设计好了一样在展现着爱欲的两面,一面是恨不得把心上人敬若神明的爱意,一面是想把他从神坛之上扯入情爱的欲望。

观众们一边为二人展现出来的舞而倾倒,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嚎叫,弹幕几乎要疯了。

偏偏在这时候,燕云还又添了一把火,他随着逐渐舒缓的乐曲,步伐却越来越快道:“我的面具已经摘了,先生的面具什么时候摘?”

林凤鸣被他逼得节节后退,闻言脚下微妙地换了个角度,一下子将步伐送了回去:“想看就直接摘。”

燕云闻言松手去摘,林凤鸣却冷不丁道:“用嘴摘。”

二人之间的空气在这一刻凝滞,直播间的弹幕也骤然安静了下来。

三秒后,燕云蓦然一笑,搂着他腰顺着音乐轻轻低头,埋在林凤鸣的耳侧,咬住带子轻轻一勾,随即松开,那面具立刻掉在了二人怀中。

弹幕骤然回神,直播间差点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冲炸掉:

“介样玩?啊?啊?!”

“不是,你们跳个舞能有这么多花样??”

“啊啊啊啊这个好像揭盖头谁懂啊”

“白西装配黑西装,四舍五入等于我cp结婚请了我,我不管!!”

“你们俩到底是在跳舞还是在DO???”

当弹幕嚎叫一片时,燕云突然在林凤鸣耳边语焉不详道:“就这么记仇?”

他没说记什么仇,但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林凤鸣不回答,只是抬眸看他。

“让你用嘴解一次就记到现在……”燕云在他耳边轻笑道,“我给你解了多少次,你数得清吗?”

林凤鸣脚步一顿,而后缓缓向后:“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似乎昨天才认识。”

燕云一听这话立刻挑了挑眉:“昨天才认识,今天就能随便摘我面具?”

“怎么?”燕云搂着他的腰继续轻声道,“难不成对我一见钟情?”

未曾想林凤鸣闻言沉默了三秒后突然轻笑道:“嗯,对你一见钟情。”

两人前面的话声音都很小,唯独林凤鸣最后那句话在一片黑暗的舞会中掷地有声,观众们直接惊呆了: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我就问一句,云子哥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草草草,你们俩这次拿的是七年之痒离婚后,在异国他乡再次一见钟情的剧本是吧?好好好!牛!”

“《一见钟情》”

“我是云子哥我现在当场扛着人走,谁拦我都不好使!”

燕云作为当事人闻言呼吸一滞,林凤鸣却勾着他的脖子,脚步继续往前,另外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衣襟缓缓点下去:“一见钟情到想带你回家……”

燕云陡然回过神,脚下一别便把对方的步伐弄乱了,而后趁势进攻,垂眸看着怀中人:“先生不是来这边旅游的?哪来的家?”

林凤鸣勾着他的领带,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后退,嘴上却相当诚实:“我前夫给我买的房子。”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用你前夫买的房子哄我啊?”

林凤鸣被他搂着腰转了一圈,闻言脚步轻缓,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怎么,你不接受?”

燕云甘之如饴地笑了笑,吻住他的嘴唇道:“当然接受。”

舞会接近尾声时,之前搭讪林凤鸣那个建筑学院的学子不知道和谁说了林凤鸣的身份,一时间来参加舞会的建筑生都知道了。

两人在黑暗中偶然听到一个女生和舞伴说自己待会儿要早点结束,去堵他们院的传奇人物。

那男生表示理解,毕竟他也听说了燕云的到来,也要去找燕云要签名。

两人闻言后背发麻,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致。

最后一段舞曲响起时,大家都在享受最后的狂欢,两人却在这段舞曲中向外跑去。

此刻像极了林凤鸣曾经预想过的逃婚情景,他牢牢地抓着燕云的手,拽着对方穿过人群,走出礼堂的一刹那,午夜的钟声和满天纷飞的大雪同时撞入他的世界。

银装素裹的景色,绮丽到像是梦中才会有一般。

甩开直播镜头,躲过粉丝追击的感觉确实很刺激,但一时冲动的结果就是,林凤鸣直到站在大雪纷飞中,才想起身上衣料的单薄。

他张了张嘴想打喷嚏,却碍于下意识的要强心理,硬生生忍住了。

但恰在此刻,一件同样单薄却无比温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头。

林凤鸣蓦然抬眸,只见燕云仅穿着一件衬衫在雪中垂眸道:“走吧。”

节目组的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管两人的行踪,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电话询问,得知两人即将在他们自己的房子中过夜后,那边的人也并未干涉。